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熟悉的雅亭吗?她的思绪仿佛被一股彻骨的寒意紧紧贴在后脑,那些提及珍宝和雕刻什么的,令她困惑不已,简直像是置身于陌生的语言迷宫。
这是雅亭她们这个圈子在网络黑化吗?她对这个小圈子并不深谙其道,但她确信,雅亭应该是彻头彻尾的异性恋,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因为她与雅亭的相识,源于一次偶然:雅亭意外看到她手机锁屏上泽也的侧脸艺术照,误以为那是某位男星,还开玩笑说要将他视为自己新本命。
难道雅亭一直在巧妙的伪装?难道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直指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白曦感到一阵寒意窜上头皮,硕大的冷汗沿着她的额头缓缓滑落。即使在当混混时候面对警察的那一刻,她也不曾体验过如此深刻的紧张感。
自己难道真的只是雅亭精心策划的狩猎游戏中的猎物?而雅亭,那个看似温和的人,竟是一位技艺精湛的猎手?
白曦的双眼瞪得圆润,满是不可思议的光芒...
这恐怕是雅亭在跟她玩一场善意的恶作剧吧...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然而,在她沉浸在这样纷乱的思绪和短暂的失神之中,一股炽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一抹不同寻常湿润触感悄然贴近了她的唇瓣。
这下可坐实了雅亭是个女同的现实,而她相当于是引狼入室了。
她接吻了,她居然是跟一个女孩子接吻了,而且还是自己在学院里少数几个愿意接触她的人。尽管在她混迹于街头时,曾屡见不鲜地目睹那些叛逆少女和摩托车少年旁若无人地热烈拥吻,但亲身经历的感觉却与旁观截然不同。
她此刻思绪纷飞,如此强烈的震撼让她一时无法分辨自己应该沉醉其中还是奋力挣脱。
当心灵的风暴逐渐平息,她才意识到,接吻并不像小说中描绘的那般温馨,反而带着一丝冰冷,仿佛雅亭的唇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
嗯?
她的脑中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形容,这是她之前看刑侦片看得太多,导致出现了ptsd了嘛?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无形的恐惧紧握,后颈处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试图用双手推拒压在她身上的雅亭,然而对方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后脑勺紧贴着坚硬冰冷的木门,雅亭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剥夺了她任何逃避的可能,将她封闭在一个无法逃脱的亲密接触之中,迫使她维持着这令人窒息的亲吻姿态。
可是雅亭却不满意白曦的保守,那湿润的舌尖疯狂地敲打着她最后的防御。
随着她的手腕的肌肤被用力一掐,刺痛放松了防御,而随之趁虚而入的是那灵活的舌头。
嘶…
好疼!
是什么东西!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头上似乎被刺了一下,雅亭的舌头似乎有颗尖锐的玩意。
当小混混的时候,她有看见过有太妹舌头有打过个洞。
震惊的她不敢相信雅亭这么一个乖乖女居然私下玩这么花。
二人之间拉出晶莹的丝线,初次接吻后的她有些发昏,口腔中充斥着血腥的气味。
她的身子开始像是被抽走了骨架一般,瞬间瘫软在房门之上,仿佛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支撑,靠不住的身子还在落下。
不…不对!
右手上方的拽着的压力已经松软下来,是雅亭放过自己了嘛?
为什么…这么累。
明明雅亭应该没有在控制着自己,为什么,她连挪动身子都做不到。
她的脑袋晕晕沉沉的,不自主地撇向自己的手腕处,就在她直视的这一刻,心口犹如被狂风骤雨席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在她心中涌动。
啊啊啊!
她的手…她的手如同蜡像般在无情的高温下逐层溃散,她惊骇地目睹着自己的皮肤、肌肉、肌腱乃至骨骼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模样,如飘零的残片,化作一摊难以辨析的烂肉泥一般叠在一坨。
目光中涌现出恐怖的暗光,那双睁得圆睁的瞳孔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现实。一种深深的惊愕和迷茫如同浓雾般笼罩了她,她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她害怕到了极点,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恐慌。她想要呼声大喊,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喉咙都像被一块巨石压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那种压抑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崩溃,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喉咙深处,无法释放。
她发不出声音…
恐慌的情绪像是一条被释放出来的冷血毒蛇,缓缓地爬过她的心口,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无边的绝望如同冷锥一般,无情地刺入她的后脑,使她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她的身体颤抖,冷汗直流,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冷血毒蛇。她尝试着寻找一丝安全感,但恐慌的情绪却像阴影一样紧紧地跟随着她,让她无法摆脱。
她那自认为是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瞬间被打破,她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一个未知的深渊。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仿佛窒息一般,让她无法平静。若不是身为魔女,有着远超寻常人类的精神力,她或许早已昏厥在地。
呕!
她的右手已然面目全非,宛如一滩破碎的烂泥,从雅亭紧紧握住的指间无力顺着重力滑落下。
正值豆蔻年华的白曦,正处于对美有着炽热追求的阶段,她是一位如诗如画,魅力四溢的魔女。然而,若要将她那双纤细完美的手变为一团不堪入目的烂肉,无异于剥夺了她的生命之源,对她而言,这无疑是绞刑般的痛楚。
“我的手!我的手!”她想扯开嘴喊着,确实忽然察觉自己的下巴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地沉重,简直像是拖到了地上。
在那个用于打扮的落地镜子前,哪里还有一个青春美丽的白发美女,有的在雅亭面前的一个下半身已经几乎被融化的无法被称作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