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风暴前夕

作者:TIoriss 更新时间:2024/3/1 2:30:01 字数:2781

10月末,《帝国的崛起》连载至了公元1940年。普鲁士的普通民众们在现实中一次次受挫,因此愈发地寻求精神满足。现在,阿尔芙利达的影响力让小说传播度越来越大,小说的传播度又反作用于阿尔芙利达的影响力。

在阿道夫陆续完成铁血同民族两国合并、兼并苏泰德、进军莱茵兰后,靠谎言伪装和透支信用的方式让铁血经济实现了快速恢复,他将一些用于国民福利,使国民更加死心塌地的支持他,剩下的大部分都投入到军功。

1939年,在阿道夫的策划下,他借但泽的名义向进攻太空国,铁血国使用一种机动性极高的战术偷袭,并和红色联盟的那位富有大国沙文主义思想的领导人约瑟夫联合瓜分了太空国,正式宣告着慕尼黑协定成为废纸,阿道夫准确地预测到联合王国和鸢尾国不会出兵。

不久、北欧两国、低地三国成为了下一个目标,没有一个国家抵挡住铁血国的兵峰,五国中抵抗时间最长的也不过两个月。

40年五月,铁血国的机动部队突然从阿登森林出现在了四十万鸢尾联合王国联军的后方,最后伤亡十多万的联军只得通过舰船,狼狈地逃亡至海峡对岸。而号称“欧洲第一陆军”的鸢尾国在各种因素下,仅仅抵抗了39天就宣告投降。

阿道夫让铁血国从失败的泥潭中爬起,并击败了几乎所有敌人,从架空的领土来看他恢复了神圣罗马帝国的领土,呼应了书名,建立了“铁血帝国”。

虽然有很多读者诟病认为阿道夫的敌人,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有些被剧情强行降智的感觉,这个富有传奇的科幻故事让所有人看的心潮澎湃。阿尔芙利达有了无数坚定的支持者,他们似乎相信她能像小说的主角那样,统一德意志,建立德意志帝国。

在《帝国的崛起》阶段性完结的同时,在普鲁士民众眼中,还有另一件瞩目的事。

下议院议员阿尔芙利达递交了第一份提案,内容涉及工人、农奴、社会福利和公民普选各个方面,其中只有工人方面让进步派不太满意,于是下议院的议员们只进行了象征性地反对或弃权,法案通过并递交至上议院。

不出所料,上议院的贵族们看都不带看地直街否决,他们可瞧不上下议院上来的东西。

在报纸的带动下所有民众都知道了这件事,大批群众们聚集到了城市宫外面示威,声讨否决法案的摄政王与贵族。

阿尔芙利达站在城市宫的高台上,看着街道上挤满的人群,她身后还跟着下议院的议长与一些议员,他们只是想混个眼熟,以免群众把怒气指向下议院和他们。

“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愚蠢的错误……”

声音并不大,里面似乎有着些自责,人群们看到了阿尔芙利达都安静下来。

“即便我和我的同僚们同意我的想法,但摄政王一句话就否决了我的提案,我不应该天真的以为这种方法就可以让你们从看不到未来的生活中脱离。”

示威者群情激奋,一边支持着阿尔芙利达,一边将愤怒与咒骂倾向摄政王,恨不得现在就杀向无忧宫。

“这种现状不是今天才出现,从过去,从很久之前,从年初开始你们都用着各种方式倾诉着诉求,而无忧宫的人从来就没有理会过。”

“是摄政王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吗?不,是因为他从来不在乎我们的声音,是因为这个国家现在的领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国民!”

“他们总用公正、责任与尊严标榜自己的国家,而国家的领袖却不在乎自己的国民,请问领袖的责任何在?国民的尊严何在?”

充满感染力的言辞让所有人达到激动的顶峰,人们一次又一次举起握紧的拳头,愤怒地呼喊着自己的诉求,愤怒地宣泄对统治者的不满。

阿尔芙利达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人们冷静一下,氛围已经渲染到了最高峰,可以进入今天的正题了。“国民们,你们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生活?”

人群安静下来,所有人认真思考着,片刻,才出现一道突兀的声音。

“我们……我们需要假期!一个月至少也得有一两天的休假,让我们陪陪家人!”

说话的人和内容是提前安排好的,在这句话之后,大大小小的声音慢慢多了起来。

“没错,假期是必须得,没有人愿意每天只能在夜色下见到家人,但一两天是不够的,每周都得有休假。”阿尔芙利达回答。

“我们还需要减少工时!每天十二个小时的工作让睡眠的时间少得可怜,即便休假也无法缓解疲劳”

“的确,八小时才是最合适的时间,八小时工作、八小时陪家人、八小时给自己,”阿尔芙利达说。

“还有最低工资和最高物价!那些可恶的农民和容克把粮食价格抬的老高!有的时候工资甚至不够吃饭!”

……

要求都是和左派的主张重合,这也是阿尔芙利达的目的,她还需要拉拢左派,让游行和罢工能发生在自己需要的时候。

她身后的进步派权贵们脸色不太高兴,但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他们觉得自己虽然在在普鲁士混的也不怎么样,但还是比这群工人强的,只要他们纳得税足够,工人们依然无法拥有普选权,依然无法掌握权力。

“各位说的都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舒适的工作环境、八小时工作制和休假、最低工资和最高物价、全民教育、社会保障和儿童保护,请支持我吧,欧文先生主张在英国失败了,但我会尽全力实现这些目标。”

话说的这么明白、饼画的这么大,很明显的示好,阿尔芙利达相信普鲁士的那群左派肯定会主动联系自己。

“我仅仅是个普通议员、最多加上王女,我尚且听到了国民的声音,我想请问上议院的先生们,你们听到了吗?我想请问无忧宫里的国家领袖,您听到了吗?”

“国民们,我们的摄政王恐怕会选择将耳朵捂起来,让自己听不到,普鲁士不需要这样的领袖!我们应该怎么做?普鲁士的领袖应该是什么样的?”

讲演的话题回到了开始时的内容,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只需最后再添一把火。

“风潇雨晦,不断侵袭着我;雷霆霹雳,点亮了黑夜”

人群又像刚开始一样,不断咒骂着摄政王,喧闹起来。

“但这世上早有比这更烦扰的喧嚣;但不动摇的,是普鲁士人的勇气”

喧闹慢慢变小,目光聚向高台上的阿尔芙利达。

“也许岩石和橡树会崩裂;而我绝对不会颤栗”

歌声慢慢盖过其他声音,人们开始一起唱起记忆深处的曲调。

“尽管风雨和闪电不断”

“吾乃普鲁士人,愿为普鲁士人”

“……”

应该怎么做?也许岩石和橡树会崩裂,而我绝对不会颤栗,普鲁士的领袖应该是什么样的?国王和庶民的手掌紧紧相连,我们宣誓向国王尽爱与忠诚。

群众呼唤着同一个名字,相信着那个名字。人民高歌走近他们的领袖,他们相信他们的领袖与自己的手紧紧相连。

几天后,阿尔芙利达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得到了普鲁士左派领袖拉萨尔·斐迪南的致信。

“尊敬的霍亨索伦殿下,我和我的同志目睹了您在城市宫的讲演,您的承诺是那样的悦耳,我们不得不向您致敬,希望我们可以见一面。”

拉萨尔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相信改良,他更希望无产阶级的生活在当下得到改善,如果是卡尔的话一定不会主动与阿尔芙利达联系。

会面很愉快,阿尔芙利表示除了落实承诺外,还会支持全德工人联合会的组建,并帮助实现工人的统一,她对康米和的认知让拉萨尔比当初的卡尔还惊讶,拉萨尔迅速相信了阿尔芙利达,相比资产阶级和军方的不介入,拉萨尔直接表示会配合政变。

在后面的几天,阿尔芙利达又会见了信义宗领袖、归正宗领袖等新教代表,他们早就讨厌信仰东正教的弗兰茨,愿意支持。然后又致信了圣座的代表,远在莱茵兰的科隆大主教也讨厌弗兰茨,保证了少数的天主教徒在时候的支持。

一切都准备就绪,政变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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