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两世为人顾北还是第一次吃O药。
虽然不知道这个玩意算不算O药，但听着效果好像差不多就是那么一回事。
思绪开始逐渐变得有些混沌，有点类似醉酒，但和醉酒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思绪不受控制地往难以言说的方向走，而且无论怎么尝试冷静都效果不佳。
燥热在小腹处积聚，逐渐在脸上表现出些许迹象。
顾北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估摸着可能脸挺红的。
毕竟脸上不断散发着的些许仍在增加的燥热他还是感受得到的。
顾北此时还在思考虞窈夭究竟想要他如何。
换句话说，想要他表现出什么样来？
是丑态？
还是……要他撑下来。
顾北猜测更倾向于是虞妖女想看他的丑态。
啧……
没办法正常思考了……
喘息也变得有些炽热。
他不敢抬头，只是捧着茶杯，双手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着。
茶汤摇晃，倒映着他的脸也不断摇晃。
全身都像是要熟了一样。
热浪在体内翻涌，后背此时已经浸湿一片。
分明视线中完全看不见那妖女，但她的存在感却如此强烈。
某种顾北不知来源是什么的令人沉醉的花香不断提醒他对面就坐着个他两世为人都只见过这么一个的绝世祸水。
他的身体越是燥热，他就越清晰地感受到虞窈夭身上不断传来的那股子清凉。
让他此时很想靠近。
若是……
顾北身体的摇晃越来越烈。
她想看我的丑态……
那为何不让自己舒服一点……
情·欲和痛苦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他能扛过走火入魔一次次重修的痛苦，但生平头一次如此强烈的欲望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眼下还有个恰到好处的借口。
心神也在失守的边缘。
于是。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中茶杯，又饮了一口。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若是……顾公子稍稍求一求窈夭，也不是不能让顾公子……舒服舒服？”
妩媚勾人的话语清晰地传进耳中。
顾北没有抬头。
事实上他也不敢抬头。
在头脑接近混沌的时候，他不愿做让自己都看不起的事情，于是下意识地如他往常的生活态度一样，在欲望面前不给自己机会。
连看一眼都不会看。
但即使是这样，虞窈夭的话语像是在已经噼啪燃烧的柴薪上添油，本就烧的正旺的心火瞬间扩散了一圈。
虞窈夭脸上的笑容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疯狂些许，那不是眸子里的疯狂，而是显露在面上，显露在那双如血般鲜艳的唇上。
病态的疯狂的张扬的毫不掩饰的见猎心喜布满那张祸国殃民的倾城面庞。
顾北以为他表演出来的‘异界女骑士修仙男性版’能让虞窈夭满意，但虞窈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对于敢于愚弄她的人，她一向没有太多宽容。
但眼下虞窈夭眼中心神已在失守边缘的摇摇晃晃的顾北，倒真显出几分骨气来。
顾北颤抖着一口一口将茶饮尽的动作也让虞窈夭确认了这个家伙几乎是披着发又穿个短打过来就是为了给她眼色看。
在虞窈夭眼中，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宣战。
是终于把这个滑溜的故人弟子逼到角落里无处可退之后展露的锋芒。
虞窈夭这么想倒也不算完全冤枉顾北。
她猜对了一半。
顾北在身体和思绪这种情况下仍然一口接一口，确实就是在挑衅虞窈夭。
他如果清醒的时候不会干这种事，但他现在毕竟不清醒，心火在体内横冲直撞让他很难再习惯性的小心翼翼，心火一冲也难免上头。
但头发和衣服就不是他故意的了。
他又不会束发也不会着华服，想着过来反正要么就是挨揍要么就是让她虞大小姐折腾，也没有特意打扮的必要。
难道他特意打扮一下虞窈夭还能看上他不成？
确实是看不上的，不过一般来说也不会顶着一张温和的脸和齐全的礼仪却穿得跟江湖人一样，头发还跟那些以风流潇洒著称的浪荡子一样不修边幅。
顾北动作机械僵硬地再端起茶杯微微上抬。
全然没发现杯中已经空无一物。
“呀，顾公子的茶喝完了，是小女子的不是，该给公子添茶才是……”虞窈夭声音软软，同时柔荑轻柔地搭上顾北的手。
一瞬间的细腻触感和眼前纤细柔美的玉手让顾北心火又猛地一冲。
口中牙顿时被咬得咯吱作响。
他屏住呼吸甚至没让灼热的喘息声打在虞窈夭的手上。
颤抖着极力控制着双手顺着虞窈夭的手将茶杯放到桌上。
他合上了双眼。
不发一言。
他不喜冒犯他人，也不容许自己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以任何方式无端轻薄异性。
逛窑子的时候也只是凑趣，即使已经消费到贵宾也从未在其中过夜。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就连从前与旁人凑趣时候的虚搂着青楼女子都觉得违心。
和面前的人是谁无关。
无关她是不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几乎权倾半个九州逍遥少主。
他不想。
如此而已。
“顾公子，请。”
虞窈夭的声音此时又软又媚，好似顾北只需抬头勾勾手就能一亲芳泽。
其实就只有顾北那一杯茶里加了料，虞大小姐闲着没事也不会给自己下药玩。
所以现在这一杯茶里其实是没东西的。
不过顾北不知道。
他混沌的思绪只能从虞窈夭的行为中解析出来一件事：这妖女要把我玩死在这里。
别给我逮到机会。
逮到机会我**的不把你先*再*再*再*——
有画面了，日。
于是火气更加升腾了些许。
顾北略略吸气，空气在途径灼热的鼻腔流入肺腑都变得同样炽热。
好好好。
那就看看是我先烧死在这里还是先把你茶喝干。
即使这杯茶已经没料了，但心理作用下这一杯茶喝下去依然微微助长了体内四窜的热浪。
要是他妈的喝完这一壶你敢再掏一壶出来！
老子就！
就忍！
日！
见顾北强撑着从容，虞窈夭则是笑眯眯地有些可爱的双手在胸前开合鼓掌，“哇，顾公子好厉害呀，居然真的不为所动欸——是窈夭太没魅力了吗？”
虞大小姐玩得很开心，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如当初宁晚妆随口戏言的那样在勾引顾北了。
现状甚至如宁晚妆当初所说的‘也不失为一桩笑料’一样。
这茶其实就是火翎阳草的中和药材之一，在最开始的心理作用之后，体内乱窜的邪火已经安分些许了。
但对于此时神志不清的顾北来说这点降幅就跟把外套脱了再称体重一样。
根本没有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