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这是染的吗……
三个月，莫落带着一个女孩子回来了。
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
本来我还以为莫落要三年或者更久才会回来呢，没想到才三个月，他就回来了。
我喝着茶。
看着对面的女孩子。
我找不到形容词，美的让人窒息。
雪白的小脸找不到一丝不适。
除了毫无表情，找不到其它缺点了。
「叶妍，我在附近买了套房子，要搬过去吗？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
我当然想啊……
但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开口。
「不用了，我一个人住挺好的。」
啊——心累。
我为什要拒绝。
再问我一次啊……我肯定同意……
「那好吧，我不强求。」
……我一口老血。
「这个女孩子是？」
「我妹妹，叫莫璃。」
……妹妹，也是外星人？
难道说出去是找妹妹的吗？
我又看了莫璃一眼。
她也看了我一眼。
总感觉她没什么精神似的。
「你吃过没有？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我看了下时间，快六点了，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不了，我要先去新家，很多东西要收拾，而且我要先带她去把头发染成黑色，不然出门太奇怪了。」
「……噢，我陪你们一起吧，正好能帮你们收拾下房子。」
……莫落一定能明白的。
莫落好奇看了我一眼。
「你一个住肯定不放便吧，而且我买的房子很大，多一个人也放便，再说了，我以前住你这，你去我新买的房子住两天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我房子下面附近就是你学校。」
和情商高的人聊天就是放便……
不对，他问我之前就应该知道我心中的答案了……所以说……他说不强求根本就是在玩我……
「……不用了，我一个人住感觉很好……」
真是的……
「你们两个玩什么心理战，早点回去吧，这房子的东西也别带了，新房子都有。」
莫璃开口了……
这孩子……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
莫落轻轻敲了一下莫璃的脑袋。
这动作在我眼中很萌，我也想试一下。
错觉嘛，总感觉有一股违合感，但说不上来。
「我带几件衣服……」
「嗯。」
莫落点了点头。
这日子就这样将就过吧。
至少不会缺钱了，不管莫落是杀人犯也好，外星人也好，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而和他在一起，至少有个可以聊天的伴，如果我还是拒绝去他那里住，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一个人的孤单，难受的不言而喻。
莫落他完全可以不理我，不过他很理解我，他就像个王子一样，过来拯救我。
我拿着小包，随便装了几件衣服，卡里还有七十万，每个月卡里都会多出十万，不用想也知道是莫落打给我的。
我才不想管他哪来的钱，我根本就不在意，有钱花就行了。
至少再也不用为生活费发愁了。
莫落在和她妹聊着什么，用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收拾好了。」
感觉他们要吵起来了。
莫落拉着他妹站了起来。
「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理发店？」
我大概能猜到了。
她妹懊恼的表情。
因为要染发吧，这银发难道是天生的吗？
为什么莫落不是银发，能生出这样的兄妹，他妈妈应该也非常漂亮吧……
「要带她去染发吗？」
「嗯。」
「……其实不染更好一点，因为染发剂很伤头发的，发质会变差的，而且很伤头皮，再说了，过一段时间她头发长出一点，发根是白的，下面是黑的，不是更奇怪嘛。」
莫璃寻求帮助的目光太明显了……
莫落看了我一眼，想了几秒，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算了，走吧。」
我看着莫璃，她的目光从寻求帮助变成了感谢。
这丫头还是嫩了……
莫落一开始就不想让她染发吧，纯粹是想让他妹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因为我要搬过去住，就不能有隔阂，不然莫落他也不会因为我一句话就改变想法。
只不过……我转身的一瞬间，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那感谢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她或许早就知道莫落在帮我和她创建一个机会，来消处一点隔阂……
她在配合莫落和我演戏？
我希望是我的错觉，不然跟这么精明的人相处，日子会很累。
但我家铁门是能反光的，多多少少可以看见映在里面的图案。
这丫头，绝对是在演戏，包括刚刚那寻求帮助和感谢我的表情都是演给我看的……
铁门上不锈钢处就像一面小镜子，我看着那里，莫璃的脸正好映在上面。
那死鱼一般的眼神仿佛在警告我什么一样。
因为我的脸也映在上面，对视了。
腹黑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腹黑的人在打你的主意。
在出门的一瞬间我后悔了，如果只是莫落的话，我自然没有任何抵触，但多了一个人，她不会认为我会打扰到她之类的吧。
别人都说女人的直觉很灵，但我从不靠直觉，我看见的事实，我自己会推理和思考。
莫落出去三个月，只带回了莫璃，至少可以说明他们的父母不在，只有兄妹俩……
之前应该是走丢了，所以莫落出去找她了，可是在我家就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完全没听莫落提起过还有个莫璃。
因为不想提起吗？
本以为莫璃可能喜欢莫落，所以把我当成敌人，不管是不是超越亲情外的感情。
但，从他俩刚刚的聊天动作，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因为我很孤独，所以能感受那种感觉。
尤其轻轻敲莫璃脑门那一下，很生硬。
他们俩，真的是兄妹吗？
那是警告什么的眼神？
「这三月过得怎么样？」
莫落边走边问。
这问题应该我问他才对。
「上学下学，又不缺钱花，除了无聊，其它都还好。」
莫落点了点头。
他在思考着什么。
而我已经放弃思考了，想那么多干嘛，过一天是一天。
毕业后找个人嫁了，生活也没太多意思。
我看着眼前的莫落，只希望自己可以再遇到一个我不讨厌的人。
在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一直跟着莫落。
居然……是这里……
他为什么这么有钱，钱这么好赚吗？？？
我看着眼前的独栋别墅，就在学校附近没多远的地方，这里是出名的富人区，还真是没想到……
开门后，这哪里需要收拾，干净整齐的客厅没看出哪里乱。
「我请了几个钟点工，本以为她们打扫会不干净，没想到还不错。」
莫落环视了一圈。
所以说回来还先买了房子才来找我的嘛……
「三楼是你的房间，我住二楼。」
莫落回头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他就带着他妹上去了。
嗯？他和他妹住一个房间吗？
两人上楼就进了一个房间，算了，管它呢，说不定两人只是聊聊天。
三楼只有一个大房间。
好大，快有我的出租房大了，里面什么都不缺，连电脑都有……
而且都是我喜欢的颜色。
连我房间都准备好了，还问我来不来，我脑子又不缺根筋。
真是人生大起大落又起又落再起。
居然有网络，我打开电脑，好大的显示器……
虽然玩得少，可不代表我不会玩，只不过很少玩游戏而已。
现在的电视剧还真是……狗血……
动画片……还是算了，也不是小孩子了。
一部电视剧我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跳着看完了。
好冷，我调了下空调的度数。
其实我有很多很多想问的，想知道的，不过我都忍住了，我不是个聪明人，可我不蠢，如果我打破了现在这种氛围，会失去东西的只有我，既然有免费的利益，自然没必要拒绝，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所以，什么时候才要我交这顿午餐钱。
感觉自已都对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情感。
我关掉电脑，也没什么好看的。
果然，开着空调盖着棉被是最舒服的事。
睡不着，手机也没什么电了。
一闭眼，脑海中全是那些不能问的疑惑，越是不愿想起一件事，往往就会把那件事记的更牢。
无聊的时候，就算不困也可能睡着……
我被我的手机闹钟叫醒了。
从窗户就能看见我的学校。
我应该再睡十分钟，反正离学校近。
不过醒了以后就睡不着了，我坐了起来。
习惯了硬床，这床虽然舒服，不过有种累累的感觉。
现在应该算是冬天了吧，不过空气并不冷，毕竟是南方。
我下楼看着桌上的早餐，莫落做的？
「醒了？」
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嗯。」
我点了下头。
莫落今天穿的有点正式，他要工作？
「我先走了，你吃完后早点去学校。」
莫璃也跟在他后面，还真是形影不离，难不成他工作也要带着她嘛……
牛奶鸡蛋……
虽然吃不饱，不过味道不错。
莫落走后的三个月我想了很多，何况每个月都给我转钱，算了，不想了，就当中了彩票。
忘了问莫落中午回不回来了……
看着桌子上的钥匙，应该是大门的钥匙吧。
到学校后还是一如既往，虽然我很想学，奈何听不懂。
反正以后也不愁吃喝了，就随便混日子吧。
我趴在桌子上，周围的人好像都在聊着什么，真羡慕这群有朋友的人。
「早上好。」
叶穆坐在了我身边。
我只是向他点了下头。
我的新同桌。
公认的校草，不过我感觉他没莫落帅。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
我只是出于好奇的问了一下。
毕竟还在流血，看着有点怪怪的。
「嗯？没什么，大概是不小心在哪里被划到了。」
他拿出纸巾随意的擦着。
……不小心？骗鬼呢……
十有八九又是和人打架的吧。
我不讨厌叶穆，人长的帅，说话又温柔，不过，我讨厌他坐我身边。
总有人会无意刻意的看着这边，他的狗腿子也好，女粉丝也好，看他的时候也会看我几眼，我讨厌这种感觉，被人看着的感觉浑身难受。
「你的肚子还在流血唉……」
我低着头，却看到地上滴了几滴血……
来源是叶穆的校服，老实说，怪吓人的，他没有一天是身体完好的来学校，不是这里流血，就是那里又多了一道伤口。
「没事，等下就不流了，伤口不大。」
……他肚子是被人用刀捅了吧。
「你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上课了，这种小伤没什么事。」
上课铃响了，我的目光总是会被吸引，他那带有血迹校服总是博人眼球。
说起来，叶穆好像也没什么朋友一样，上课就睡觉，反正我睡觉的时候我不知道，但我醒的时候他都在睡觉，如果有人打扰他的话，他也只是很普通的寻问什么事。
对人不冷不热，不过我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手机壳也好，项链也好，全是情侣的，对他来说，找个女朋友是很简单的事吧……
「听说了没，那个心理老师帅到爆炸，现在好多人都去看了。」
「听说了，等下堂课结束再去吧，现在人太多了。」
心理老师？这破学校还有心理老师……
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心理咨询室我到是知道在哪……不过里面不一直是空的嘛……
算了，没有任何兴趣。
叶穆到是看了那两个正在闲聊的女生。
他感兴趣？
不过心理老师是男吧，而且都是大叔之类的。
难道说他有什么心理障碍不成。
老师走了进来，声音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格外的冷。
我把外套披在肩上，准备睡觉。
明明还有二十多天才冬至，而且早上明明很暖和。
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就像是一条咸鱼。
我没什么梦想，我宁愿一辈子就这么趴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发愁。
悦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我。
嗯？叶穆人呢，已经中午了嘛，叶穆的手机放在桌上，人却不知道去哪了，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他的手声铃声倒是挺好听，是一个女的声音，一直在哼着什么调子。
中午要怎么吃啊……
仲雪还没离开教室，在和陈青聊天，从以前那件事到现在，她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你回来了？刚刚你手机响了。」
我看着从门口回来的叶穆。
他的眼神有些惊恐，连忙拿起手机就跑了出去。
可能有什么急事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
嗯？莫落的信息……
来心理咨询室。
……我看着手机有点傻。
脑回路跟不上节奏了……
突然想起来早上旁边两女的聊天。
我随意收拾了下桌子就向心理咨询室走去。
我敲了两下门，因为现在是饭点吧，这边没什么人，心理咨询室和我的教室是两栋楼，那边是学生的教室，这边则是什么社团活动之类的。
「请进。」
还真是莫落的声音……
我推开了门。
莫璃也在，两人面前摆着几个饭盒。
「你怎么……」
「很奇怪吗？」
被他一句反问给堵了回来。
当然奇怪了……
「你是心理老师？」
「反正在家也无聊，所以就来这当心理老师了。」
「……你怎么进来的。」
「这学校的董事长是我朋友。」
大大大大大佬……
我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叫我来……」
「吃饭吧，我刚刚回家做的。」
……我点了点头，没法拒绝。
这里除了一张办公桌居然还有个沙发。
莫璃抬头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吃饭了。
读不懂她眼中的意思。
莫落做的菜还真好吃。
敲门声？
「请进。」
莫落也好奇的看着门。
「心理老师在吗？」
弱弱的声音。
「我就是。」
莫落点了下头。
这个人我有印象，好像是隔壁班的，长得还挺漂亮的。
她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我……我饭还没吃完呢。
「老师，你先吃饭吧，等您吃完我再说。」
……我继续吃我的饭。
「你是男的吧？」
「嗯……」
噗……
我差点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
？？？
我看了一眼正站在门口的女生……不……男生？？？
伪娘？女装？
男的？
这么漂亮的女生是男的？
我回头看向莫落，莫落的目光有些复杂。
我很好奇两件事，一，她真是男的？二，莫落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先坐一会吧，等我吃过饭的。」
「好。」
……莫落继续吃着饭，我则没什么食欲了。
我现在只想多观察她（他）几眼。
不过怪不好意思的。
饭后，我没有离开，因为，我对她（他）很感兴趣。
用眼神给莫落投了个信号，他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莫落只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收拾着餐具。
「说吧。」
莫落直视着她（他）。
「那个……」
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我，大概是我在，她（他）的心事说不出来吧。
「她是我助手，放心吧。」
莫落自然知道她（他）的想法。
「能……保密嘛……？」
我点了点头。
「当然了，如果你自己不愿意的话，除了这个房间里的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聊天内容，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你杀了人，我也会替你隐瞒。」
……我现在想离开了，万一真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怎么办。
她（他）的表情很复杂，看了莫落半天，好像下定决心一般。
「我从出生就没见我过妈妈，是我爸一手把我带大的，直到初中我才发现我被教育的思想不一样……」
……听声音也不像是男的，仔细看才看见他有喉结。
「坐下来说吧。」
莫落指了沙发。
我的目光落在莫璃身上。
她好像并不在意，坐在莫落身边，靠在他身上，似睡非睡般的眯着眼。
我也想靠在他身边……
「初中的时候，我收拾家里的时候，找了我爸以前的日记本，知道了很多关于我妈妈的事，还有一些不为人知事。」
「比如呢？」
莫落紧接着问道。
「我爸爸应该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盯着他，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
「你父亲的日记你有带过来吗？」
莫落问出了其它问题。
「我不敢拿，不过我拍了照。」
他掏出手机操作了一番递给莫落。
虽然我很感兴趣，不过我可没那么八婆，没有凑过去看。
「你叫什么？」
我寻问道。
「唐茏。」
反观莫落，眉头已经皱在一起了。
「你已经习惯了？」
莫落看向唐茏。
「什么？」
「女装。」
「我也没有其它衣服……」
……我内心各种想法。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该提问的时间。
「周六，早八点，你在学校门口等我，我会帮你的。」
莫落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那个……我没什么钱，费用的话……」
「不用，我不收费的，你可以走了，记得在家表现的自然点。」
「……好，谢谢您。」
唐茏向莫落鞠了一躬才离开。
……我也该走了。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马上下午的课就要开始了。
「我去上课了。」
「嗯。」
到了教室就直接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养足精神，晚上通宵。
去它喵的梦想，我这个人没有梦想，我宁愿活得像行尸走肉，现在不差钱了，更没什么动力了，开心的活下去就行了。
「叶妍，虽然不想打扰你，但你压到我的书了。」
嗯？我抬起头。
大概是刚刚没注意，压到叶穆的语文书了，不过这货要书干嘛，又不学习，
……
「那个，比起你的书，你脸上在流血……」
很吓人的好吧……
这货什么鬼呀，就没有完好无损的来学校。
「没事，破了点皮，明天结疤就好了。」
他随意用纸巾擦着脸上的血液。
伤口不明显，但明显是刀伤吧……
又和人打架了吧。
我继续趴着。
睡不着，因为不累。
「你最近好像经常受伤，和别人打架的吗？」
只是寒暄的问两句，同桌这么久，也没讲过几句话。
「要是打架就好了。」
……没头没脑的回了我一句。
突然想起来，我就说唐茏有印象，可就是想不起来，要不是叶穆在我身边，我可能都忘了。
以前我周末散步的时候就见过叶穆好多次，有几次他身边有个女的，我一直以为是他女朋友，现在想想，不就是唐茏嘛……
虽然想问问他，不过我忍住了，因为感觉会很麻烦，就是感觉，如果我问出了口，叶穆会反问，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所以我选择现在闭嘴。
尽量不给自己添麻烦。
两节课过去，我基本是趴在桌子上的，他一直在看语文书。
他什么时候还爱学习了。
我伸了个懒腰……
……我就说。
感情这货把手机夹在书里玩。
我披着外套，下节课是信息课，也就是所谓的电脑课，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学校要装模作样的搞这种课程，去电脑室，除了玩玩单机小游戏还能干嘛，又没网，再加上，都高中了，谁没手机呀，还不如玩手机。
我是不打算去了。
我默默的向心理咨询室走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简单的觉得，一个人呆在教室，不如坐在莫落身边，好歹有个熟悉的人。
人好多，我没有靠近。
还没上课，这些人……
大多是初中生吧，也有高中生。
我趴在护栏上。
都是在看莫落的？
心理咨询室的门没关，所以这群人就一直在门口观望。
等上课铃响就行了。
不过想想，比起莫落，他妹的头发更吸引人吧，银白色的头发，脸上也没有病态般的感觉，第一眼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得了白血病。
难听的上课铃响了，她们也走的差不多了。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
确认了屋里只有莫落和他妹，我才走了进去。
「放学了？」
我到门口时，莫落就抬起头看见了我。
「没，这节课我不想上，就来了。」
我向他走去，也注意到了桌上的字典。
明明对话都这么流利了。
「正好，本来想等你下课的，回家吧。」
诶……
我到是也想回去。
「我出不去的，高中生不让出，毕竟还没放学。」
「没事，我和门卫大爷认识。」
「咦……」
莫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好像没睡醒一般。
还看了我一眼。
怎么说呢，她好像懒得理我。
老娘还不想理你呢。
我跟在莫落的背后。
向校门口走去。
门卫大眼看了莫落一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擦咧……这么简单。
我没有太多疑惑，快步跟上莫落的步伐。
「看这天气，怕是要落雨了。」
嗯？
我抬头了看了眼天空，远方是有大片乌云。
「大概吧……」
我回了莫落一句。
「今晚想吃什么？」
我没有果断回答。
因为莫落正视着前方。
我跟在他后面，而他妹在他身边。
如果问的不是我，那我回答多尴尬。
大约几秒后，他妹并没有任何开口的迹象。
如果我不开口，莫落就会尴尬吧。
「随意，我又不挑食。」
「那就随便做点吧，家里还有些菜。」
「嗯。」
所以说，他的提问对象是我？
不应该问他妹吗？
就算是被我抢答了，他妹可一点表情都没有，显然不想回答他。
关系不好？
家离得并不远。
准确的说，莫落的家离学校并不远。
我已经没有家了，出租房的押金已经被我打电话退掉了。
住莫落家就好。
到家后，莫落没说什么，让我去房间玩会电脑，饭好后叫我。
就算我想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会做的菜只有那几样最简单的。
平时都靠快餐解决。
或者是搞活动的面包店，对于我之前的经济能力，面包店搞活动可谓是最开心的事。
莫璃坐在沙发上看着莫落。
如果硬要形容她的眼神的话——死鱼眼。
毫无色彩。
就像我当初父母离开我后，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眼神一般。
可悲。
至少什么事让她那样看着莫落，我可不知道，也不关我的事。
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
莫落突然出现大量的经济来源，八成是做了什么违反法律的事了吧，杀人、打劫之类的。
毕竟他的身手，我可是目睹过，这莫璃说不定是他从哪抢来的。
不过，我并不在意，说到底，我早就想结束我自己的人生了，身边就算有危险人物又能怎样，况且他再危险，至少我现在过得很舒服，至少有个温暖的家，家里不是我一个人。
最主要的，吃喝不是问题了。
就算下一秒迎来死亡，对我而言也没什么。
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说不定，他们真是兄妹，本来就很富有，只不过钱都在放在他妹身上了也说不定。
应该是亚洲的其它国家，不会中文也能理解，偷渡过来的，又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被追杀逃到中国来。
至少他对我说什么外星人和看见未来之类的，说实话，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真的……
笨蛋嘛……
我上楼后，打开电脑，打开网页。
（人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
……没有黑色素。
我看着网页，真是忽悠人的答案。
算了，话说莫璃的头发不能算白色吧，银色靠谱点。
我关掉网页。
还是不要有这种疑问好点。
对于他们兄妹的事，知道少一点，可能会更好一点。
好冷……
我把窗户关了起来，冷空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因为房间很大，所以给我的感觉很冷清。
找不到那种感觉。
暑假和莫落在一个房间的感觉。
嘟嘟嘟——
嗯？
手机在响？
还不是骚扰电话，也不是推销房子的，更不是**的。
奇迹呀，我看着手机屏幕。
叶穆？
刚成为同桌的时候，是和他交换了号码，可从来就没联系过。
感到一丝好奇，可又提不起兴趣来。
其实时间还早，才四点多钟。
只不过天气并不好，所以显得天色较暗。
我握着手机，始终没有接通。
我和叶穆除了都姓叶以外，并没有其它任何交集，所以他打电话给我，让我感到奇怪。
但仔细想想，我和他这学期才成为同桌，上学期他肯定没有多注意我。
打电话给我，可能是因为我现在不在学校吧。
如果他上学期留意过我，就应该不会因为我逃课而打电话给我。
说到底，我上学期逃课只不是为了打工。
手机铃声只响了一遍。
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理睬了，看来也不是急事。
我躺在床上，把手机扔在一边。
不想扯上关系，仅此而已。
想睡觉了——
大概是被冻醒了……
我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