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忽然找你是干什么.....？”
看到伙伴回归，那个龙人的低落情绪像是得到了缓解，疑虑的眉间也得到了舒缓，她关心起被龙母叫走的优诺。
被龙母扶养到大的缪尔，总是亲切地管那个人叫做妈妈。
优诺只是单手扶着浴巾，缓步走到了龙人缪尔的身边，她有着巨大的犄角和细长的耳朵，那洁白的大尾巴不安分地动着，像是在替她表现那焦躁的情绪一样。
缪尔·瑟柯西，她是一种被称之为龙精灵的特殊个体，特别的银白色头发和令人忌惮的犄角，还有那硕大的尾巴与龙翼，哪怕是在远东之剑她都是最独特的那一个，她也是三人中最丰满的那一个，明明按理说她的年纪最小才对。
吸血鬼那粉瞳略显忧郁地落在了那对成熟的水蜜桃末端，她安慰自己那不过只是赘肉。
环视周遭，在这对于三人用来说都过分巨大的浴室里，另一位队友，那狼人不见踪影。
“安塞尔呢？”
优诺的话音刚落。
“哈！”
忽然那缕天青色从澡堂中跃出，到刚才为止她都在潜泳。要不是这里足够大，还没法让她这样玩。
优诺看着那乐天的妖精不禁缓缓舒了口气，她至少没有把自己甩得远远的，不过安塞尔优势在于身材高挑，如果把直立起来的耳朵算在身高内，她可是和乔尼差不多高的。
这下子【远东之剑】除了乔尼一人以外便凑齐了。
“怎么了吸血鬼，你脸色很不好哦？”安塞尔的关心很纯粹，却又那么不经心，她仰躺在浴池中。
缪尔这样一听，也察觉到了优诺脸上明显的忧郁情绪。
“有些，关于乔尼的事我得告诉你们。”
雾气被换气抽出却又源源不断的冒起，保持空气流通的情况下整个浴室依旧充满淡淡的白雾，尽管已经临近新年了，可现在严格来说现在是正直冬日。
澡堂的水很热，至少对于优诺来说太热了。
“乔尼怎么了？”
教会的祥瑞关心到，她碧绿的眼睛转了过去，她害怕自己担心的事应验。
“你前世和他是认识的对吧？你们的故乡是同一处的。”
优诺忽然间提起这个，这本来是个秘密，可因为当初乔尼真的很信赖优诺吧？他毫不顾忌的告诉了她这件事，以解释为什么教会的祥瑞会和吸血鬼关系那么好。
只有逐渐了解了优诺的为人之后，缪尔才发觉她愿意守秘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她很忠于教会近百年之久，简直是行走的活化石。
“对啊，所以他怎么了？”
缪尔其实一直有这种担心，毕竟她有些管杀不管埋了，挑逗乔尼是很有趣，可那绝对不会引起他的杏欲？她也拿不准，而缪尔就是在这样的心理下却依旧去挑逗乔尼。
为什么？
要怪就怪最初缪尔太没有远见了，一直炫耀着哪怕这一年来都依旧在成长的身体，结果久而久之都形成定型文了！如果忽然停下来，不像是日常节奏那样去嘲笑调侃他的话.......
那不就反而是暴露了，其实自己是介意，能够意识到这个身体的。
说白了都处成兄弟了，如果不做那些日常，那不就意味着要寻找新的互动模式吗？！
缪尔很害怕在那个过程中失败，让两人的关系滑落向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难不成是终于忍不住去逛窑子......被抓到了？”见优诺沉默，缪尔颤巍巍地提出了那个可能性。
教会人员如果去风俗场所可是相当严重的一件事，成为神父可是要发誓禁欲禁财的，乔尼根本没有通过正式的教会考核，不过寻常的话也没人能查他。
“他原本，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以前，你们的前生。”
优诺凝视浴池的水面反射着灯光，好像那里有着过去的景色。
安塞尔在一旁漂浮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啊？”
缪尔的尾巴像是变得警惕起来一样，安分地卷了起来躲进了浴池里放在了她的腿边。
优诺的这句话不外乎是在暗示乔尼做了一些难以置信的事，这让缪尔心悬起来。
联系起之前他的反常态度，自然让人担心。
“别担心，我不会对龙母说起你的事，我会继续保护那个秘密的。”
优诺先是冲刷自己的身体，先洗干净后才打算进入浴池，这让缪尔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冲洗就走进来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龙母她就算知道你其实是异邦人，估计也不会怎么样就是了。你现在已经是教会的祥瑞了，以后也会一直是，她可是亲自把你扶养大的。”
本来就是龙母将缪尔‘包装’成圣龙的。
教会上层的人才可能知道，龙精灵的血脉已经百年未曾现世了。
而缪尔是在某天忽然出现的，那时的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被她的父母送到了教会，因为她很‘特别’。
她的双亲应该是以为她是诅咒之子，却又不情愿亲手杀死她才将她遗弃的。
“为什么要忽然说这种话啊，我倒不是担心丢掉工作什么的......你不是很讨厌聊这个吗？为什么忽然间说这个啊？好奇怪，真的很奇怪，乔尼他到底怎么了......”
缪尔知道每次在优诺面前提及，点醒她乔尼来自她所不了解的另一个世界时，她都会显得心不在焉烦躁不安。
所以缪尔就以为她想一直回避这个话题下去，可今天已经不是奇怪不奇怪的问题了，而是乔尼绝对犯什么事了。
“是啊，因为以前......我觉得他的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
“看样子是接下来出问题了，乔尼出什么事了，他去哪里鬼混被你们抓到了？”
缪尔很敏锐，倒不如说她从来都是向着乔尼的，这也是让优诺感到忧郁的原因。
无论她现在是如何可爱可怜的龙精灵，都改变不了她前世和乔尼是‘兄弟’一样的关系的，这是缪尔和乔尼都承认的。
可是啊，优诺也对此很疑惑啊。
既然都是兄弟了，那他们之间的那种诡异的氛围是为什么.......
为什么缪尔要老用那国宝性质的身体，去诱惑乔尼呢？要说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和乔尼接触，优诺是不信的。
无论怎么样，那也是不可以的啊。
无论是婚前杏还是同，人们都不会接受的，更别说两个加在一起更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优诺愁眉。
她的身材不能算是好，她自己觉得贫瘠，可至少也算是少女的体格。
不过一旦和缪尔与安塞尔比较那就只显得逊色年幼，她身高是三人中最矮的那个，但她的确是【远东之剑】事实上的家长，无论是道德上的还是方针上的——还是年纪。
因为变成吸血鬼的那天身体就不再变化成长了，这是她常用的借口。
所以她才开始留长发，尽可能的留长发的话，在这方面能彰显自己的岁数和历史。
现在她的金发不盘起的话已经到腰间，和三年前比起来或许只长了有几厘米。
她毛发也长得很慢，乔尼也是三年不剪头发刘海才长到眉间处，一旦成为了吸血鬼，有些原本没有发育的地方也不再可能发育。
本来至少多点毛发还显得性感啥的，可身为吸血鬼优诺也追求不了那个，这让她很自卑，自卑就自卑在享不停自己为什么会潜移默化地认同起身材的诱惑力，明明那早就和自己无缘了。
优诺裹着浴巾，像是不想被对比一样，走向浴池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坐在了缪尔的身边的台阶上。
会觉得缪尔和乔尼关系过分好是Homo的圣女优诺，却并不介意缪尔可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她潜意识里将她视为女性对待。
缪尔本来就是圣龙教会的祥瑞，她们在一起相处也要满一年了，安塞尔则是满打满算三年。
三人互相都知根知底，一起入浴也不止是一次两次的事，每次她们都会有这样的会谈时间。
那只狼人只是依旧悠哉地仰头漂浮在浴池中间，她的尾巴毛蓬松的散开，看起来巨大无比。
“你说话啊，乔尼他到底怎么了？”
因为优诺愁眉苦脸地沉默了小会儿缪尔着急了，安塞尔倒是依旧不慌不忙。
“他人还没找到，不过......乔尼他把我告上法庭了。”
优诺说这句话时没什么情感起伏。
“啊......？理由是什么？”
缪尔身子都像是矮小了一圈一样，好像做了亏心事的是她似的。
“为了——钱。我也不知道，感觉好像是为了钱，可是那些罪名，似乎是要把我变成一个准备颠覆王国的罪人，像是泄愤一样。”优诺说。
“怎，怎么可能？你确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缪尔当然也是觉得难以接受，可乔尼本人现在则是失踪状态是事实。
“为文件落款是【贤者】，他代表魔法部的至尊法师们为此案担保。”
贤者是王国的至尊三法之一，他们分别代表王国三大法系的权威，贤者在三法中专攻的是魔族的奥术，是王国的元素魔法的权威。
“......真的？”
“嗯。”
既然有这样的人物担保，那就是有最高法律效应的法律文书，也就是说不信那个就等同于是怀疑整个教会和王国。
“我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一样。”
优诺说。
“变了一个人......”男人真的会因为吃不到肉而性情大变吗？缪尔也不知道，她也没机会知道了。
“咱听到哦，乔尼他是要退出了啊，他说好想要逃离，不再想做这些了，好累好痛苦什么的。”
安塞尔依旧漂浮在浴池水面上，她闭着眼睛声音传了过来。
“他那些抱怨话，不是经常有吗？他正式打魔王前还在跟我开玩笑说干完就要退休了，在魔大陆的时候也一直在说些有的没的。”
缪尔环抱起自己的膝盖，胸前的白皙棉花糖被挤压着，她跟着这个氛围埋怨着乔尼。
“那些不是抱怨哦？是我在要死了要死了的时候，听到的......乔尼的灵魂的悲鸣。”
这个狼人姑且还算是颇有灵性的妖精，她不是什么兽人，而是被神明给祝福了的一只灵狼，所以有其余两人都不具备的特殊感应能力。
“你是说，讨伐魔王的时候？”
优诺狐疑问到，说到安塞尔要死了的时候，似乎也就只有她作为突破手先手攻击魔王被反击的那次，除此之外整个魔大陆之行没有过那种情况。
“对呀——那时候我还以为，乔尼他也跟咱一样，要死掉了。”
安塞尔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可最后你们不是把魔王给打败了吗？”
缪尔说，她想着最后是乔尼和优诺合力击败的魔王，优诺的真实实力一直是个谜。
“不，在你被打倒之后，我很快也被击晕了。”
优诺表示自己是在安塞尔、缪尔之后，第三个倒地的。
“我醒过来的的时候你不是醒着吗？你不是和乔尼一起.......”
“那是因为他给我喂了血让我快速恢复了状态，我那时连神志都没有恢复。”
“什么？意思是最后是乔尼一个人面对魔王的？怎么那样.....”
那碧绿的双眼颤抖着，缪尔咬住自己的下唇，身体更加矮小了，讨伐魔王时她并没有能出多少力。
魔王太强了，那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强大，转生以来获得龙族力量倍感骄傲的她第一次意识到，战斗这件事居然是需要觉悟的。
之前的冒险，更像是郊游玩耍一样......
“他肯定被吓坏了，咱看到他的头发都变白了几根。”
安塞尔还是不经心地说，这口气像是在埋怨。
“结....结果不是赢了吗？一切都结束啦。”
缪尔像是开脱一样，着重强调着结局是好的。
“咱也想不通他怎么打败魔王的。”
安塞尔难得有疑惑的事情，一般她都懒得去想太多的。
“可是，那跟乔尼要举报优诺又有什么关系呢？要是她是吸血鬼的事被大家知道了......”缪尔知道这件事才是真正严重的。
“所以咱才说，乔尼也许是想离开了。”
安塞尔轻佻地说出了乔尼的动机，却让缪尔的脸色苍白。
“所以他是埋怨我把他变成吸血鬼的意思吗？事到如今？”
优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补刀一样强调起那诉讼的要求包括财产问题，还有把他变回人类的条件。
“哼，是嘛，毕竟他如果真想要退出跑路，也的确需要钱才养得起女仆，要每天瑟瑟也的确需要变回人类。”
听到结果乔尼都是为了要钱，缪尔讥讽地哼笑了声，心想那个人怎么比自己还没有远见啊。
“......他跟你说过这些？这种？”优诺问。
“是啊，他本来还说邀请我去，结果又改口说怕我坏了他的好事，他打算和女仆们过没羞没燥的○乱生活呢。”
“这就是他的人生目的？明明他都打败魔王了，就不能有理想一点吗？他难道完全不在乎教会的事业吗？明明他都从事这个工作三年了。”
“什么理想不理想的，讨伐魔王那本来也不该是我们做的事。”
缪尔听到优诺说这种话马上埋怨了。
真正和魔王打过一次之后她确信，那绝对不是她们能够匹敌的对手。
甚至她怀疑乔尼根本就不是打败魔王了，而是拼尽一切不择手段狼狈地逃了出来......
如果是那个蔑视一切的魔王，也许提出了相当羞辱人的条件，以换取她们三人的性命。
而乔尼一定是一个人承受了那终极羞辱，他昏迷了那么久也足以证明这点。
他一定是不再想见到她们了，无论是出于羞辱心也好还是失望也好。
面对魔王，站到最后的是等级最低的他，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那个怪物。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吧？
之前魔王军的干部就用那个大规模的魔法通告了，魔王的确死了。
那他怎么做到的？
“你说什么！我们不去做，那样邪恶的存在......就放任祂不管吗？！”
优诺的愤怒在缪尔预料之中。
既然她们被选中就应该抗下这个责任，权力和荣耀以及责任是相互的，优诺肯定是这样想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能力不足......”
“不过我也知道的，他迟早会这样的，毕竟，我也的确不了解他的过去，他以前是怎么样的人，对吧？”
优诺的口气像是看破了什么，她向缪尔确认着，缪尔哪里敢接这话茬咬定乔尼本来就是怎么怎么样的人？
要是这样优诺和乔尼闹掰了，大家就这样散伙了，那难受的终究是自己！
说得好听她贵为教会祥瑞，说的好听德高望重，说的难听不过一吉祥物，更要被限制人身自由，想去哪里玩都不行，还要学习一堆有的没的文化课。
而且，也不知道乔尼又会跑到哪里去。
“也许是讨伐了魔王，他心态有些不一样了吧？”
优诺的猜测让安塞尔看了过来，两人没有察觉到她微蹙的眉头。
“嗯。”
当初缪尔也觉得很自傲，掌握巨大力量的感觉，所以不是不理解乔尼可能会飘起来，觉得自己和她们不再是一个层次的人。
“如果他是在那场战斗中掌握了什么巨大的力量，的确有可能。”
乔尼和缪尔在比较谁得到的恩赐更厉害时总会有的话题，他觉得自己的恩赐，也就是固有魔法上限极高，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加速到瓶颈过。
“我真是白教他那么多了，得到了力量就是这副嘴脸吗？”
而本来无法掌握那个恩赐的乔尼，就是因为变成了吸血鬼，学习了鲜血技艺才能够适应那独特的恩赐的。
在这之前，他不过只是一个凡人，从事冒险者事业整整两年才升到十级的黑铁冒险家。
听到优诺这样的埋怨，缪尔沉默了。
她原本接受的价值观，就让她不敢去说定谁一定是怎么怎么样的，这辈子是如此，前世更是如此，说起来这就和乔尼他原本的名字所含义的一样。
所以缪尔才想着，自己得亲自去当面问他，一定能得到不一样的答复。
“听你这样说，那乔尼简直像是一个坏得不了的坏蛋啊，明明他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安塞尔试探性地把这句话丢给了优诺，因为她感觉优诺有在刻意抹黑乔尼，虽然她平时也喜欢挑刺，因乔尼是眷属她是主人所以对他很刻薄，可是今天的口气格外不同。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说，或许他是变了。”
优诺巧妙地化解了这句话。
“他要钱，就不能给他吗？如果真的他讨伐了魔王，那的确应该奖赏他吧？”
缪尔只是这样嘟囔了，她认可乔尼的奉献，倒不如说她想不通为什么教会和优诺要那样低估乔尼。
如果只是因为他是异邦人就对他不公平，那他只要脑子还清醒，就一定会离开的吧。
“他是我的眷属！我不认为他需要那么多的钱，而且他也不告诉我们他要来做什么，如果是正经事难道不能商量？我们也肯定会支持他的不是吗？要是他用那么多钱，染上了恶习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去了不该去的，买了不该买的，最后受伤受害的还是他，我们也要为他考虑这些才行。
“要我说，有那么多钱，也应该用在正经的地方。比如说重新装修一下教堂，或者添置家具，如果还有剩下的，捐给镇上把道路给重新整修一下，他想要荣誉就为他修一个雕像，作为象征，那对于小镇上经商的人们来说也是好事。”
“话是这样说.......”
其实缪尔觉得给他钱根本没有问题，缪尔觉得乔尼想要有隐私，想要消费一些‘特别’的东西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优诺和教会不可能承认、接受，这种现代人的隐私观念而已。
她对乔尼的控制欲也很强，倒不如说缪尔希望乔尼别对安塞尔‘出手’，其实就是担心优诺拿这个做话题。
这个人的思想很古板，大概是要和谁上床就必须要先和她结婚，非生育目的的性都是罪恶之类的。
所以在这方面也尤其打压乔尼，乔尼也只能乖乖当处男，因为他不仅仅是个神职人员，还是个吸血鬼！
寻常姑娘才不会看上他，镇上的人更不会把他考虑在提亲的范畴内考虑。
不过，他成为了英雄的话，也许就不一样了，或许会有贵族的大小姐提出婚约也说不定，哪怕只是纯粹的肉体关系，想要他的人估计也不在少数吧，真是让人羡慕。
反正，魔王被讨伐的事一旦公之于众，就算乔尼没有改变，一切也会有所变化了。哪怕，实际上魔王并没有被讨伐。
不知道优诺有没有意识到这点。
缪尔意识到这样的伙伴关系的脆弱，仿佛和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日子是幻想一样，过去一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二十余年最开心快乐的时光。
“两万金币，他是想要买什么要那么多？嗯....好像他的确没说啊。”
不就是两万金币吗？缪尔想着自己去偷点贡品就能解决的，那样乔尼也会满足吧？
“反正是不可告人的东西。”
优诺咬定说。
“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知道吗？！”
优诺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她的声音变得非常大，这吓到了缪尔让她咬住了嘴唇。
“他那天都那样了！安塞尔也是！这几天离乔尼远一点，让他清醒一点！你别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可是咱并没有不愿意啊......？”
安塞尔却插嘴说到。
“你还不懂那种事意味着什么！被做了那种事你只会后悔的！等你真的懂了再说吧！”
优诺怒斥了露出无辜表情的安塞尔，优诺无奈地叹息到，这个妖精过分地不谙世事。
“够了，他要走，就走他的吧！我就当没有过他这个人！”优诺讥讽地说到。
“等他得了性病，又缺钱了，他自己也会舔着脸回来的。不过到时候我可不欢迎那家伙，他要当个无趣又不守贞洁的男人，让他做去吧。”
缪尔听到这些话尽管觉得痛心，可暗里却想着还好。
倒不如说优诺之所以能一直压抑着乔尼，就是因为乔尼做的太好了嘛。
缪尔看向自己胸前那日益茁壮成长的赘肉，回忆起前天她对睡醒的乔尼做的，她自己都觉得不得了。
只要还是男人，绝对顶不住才对，他就是太压抑了。
镜中的自己也是可爱的龙人姿态，这简直是大杀器，怎么可能是那个处男能抵御的？
没有缺点又优秀的人让缪尔嫌恶，乔尼如果真想当圣人，反而会让缪尔觉得他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过这样的事发生了是事实，他开始反抗优诺了。
虽然明面上缪尔不打算也反对优诺的霸权，可缪尔暗地里还是准备支持乔尼。
她们的关系危机，也就是自己的机会！
不过这次他要是真觉得自己飘了，作为真正的挚友也应该去劝阻他，告诉他什么是正确的，他希望放假也该给他放，缪尔支持改善职场环境。
可是哪怕这样，哪怕优诺讨人厌，可要她推向悬崖也是万万不可以的，因为是共患难过的伙伴。
缪尔知道自己要把这些想法传达给乔尼，就得当面和他说才行。
“那咱们是要散伙了吗？”
安塞尔忽然从浴池中站起，她那冷不伶仃地一句，却是缪尔最担心的。
“......”优诺也忽然意识到，这个捣乱妖精基本也是因为乔尼才接过那个勇者的责任的，因为她被乔尼说服了这次旅程结束，她就自由了。
实际上也如同乔尼预料的那样，她已经还清了罪责，教会不会再以身份和名字限制她，不过还是希望她留在王国内的样子。
“嗯，是啊！如果不是龙母刻意安排，【远东之剑】在讨伐完魔王之后，也的确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除非。”
“除非？”
缪尔重复着那个词。
“除非魔王根本没有死。”
优诺皱紧了金色的细眉，注意到那神情变化缪尔便知道，认为魔王没有被讨伐的，不止她一个人。
“没...没有关系的！我们只要找到乔尼问清楚就好了吧？在那之后再下结论如何？”
缪尔用跳脱的声音说完之后，看向了全小队鼻子最灵的安塞尔，那狼人却一副理所当然地态度说到。
“我闻不到乔尼的味道哦？他有在隐藏自己的气息，我是找不到他的。”
“怎么这样......那你呢？”
缪尔又问那吸血鬼的主人，优诺却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
“我也感受不到他了，他是故意要躲着我们吧。”
“怎么可能......？”
这下子缪尔知道为什么优诺也觉得魔王没死了，她明明已经全身到脖子都泡在热水里了，却依然感受到了一股恶寒从背后袭来。
难不成还有比散伙还要糟糕的情况？我得快点去找乔尼才行，缪尔还思索着去哪里为乔尼搞点奖金。
看着安塞尔那略显寂寞的表情和缪尔那苍白的脸色，优诺暗自窃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