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要给她们写信啊？优诺似乎也不当你是乔尼的样子，你没看见那怨念的眼神？她完全是把你当做是占有她可爱眷属身体的坏人咯——”
吐槽着，可艾露德依旧照着乔尼说的那样替他写着信，那列车还有半个小时才出发。
“我不那样觉得.....”
“嗯？你说什么？”
乔尼抚摸着熟睡尼禄的头发，那摸起来很舒服，她的呼吸和胸口的涌动传到大腿上，乔尼是考虑到她这样睡着舒服些。
尼禄的睡颜惹得乔尼怜爱，让乔尼的动作有些放纵，不过只有在她熟睡的时候乔尼才敢表现出来，在情绪表达这方面尼禄要勇敢得多。
“我说，那种控制狂，你稍微想做点什么不一样的，就等于是要把的眷属给夺走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把纸贴在长椅上写的艾露德抬头问到。
“我听来的一种说法。对于你亲近的人来说，你想要‘改变’这种念头就是在杀死他们在乎、亲近的那个你。”
“嗯？”
“意思就是，假如说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诶——我们是好朋友啦？”
“假如！你这个野种！谁跟你是朋友！你还陷害了我！”
乔尼掐住艾露德喉咙摇晃起来。
“呃，呃呃呃，要死.....要死了......停！停！不，等等，别，别停.....！”
“......”乔尼瞬间停手，倒也不是因为艾露德叫停或是叫不停，他动作要是太大会干扰到尼禄睡觉的，他继续说。
“听好，假如我们是好朋友，然后我忽然有一天我发誓说，要宰了你所有的使徒同事，把他们细细剁成肉泥拿来包饺子。”
“咳咳......呼——你原本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我现在的设定不是你的好朋友吗？好，那我换个说法，你这种混蛋根本不适合当朋友。”
“我大概是懂你的意思啦。”
“听好了，在米娅看来，我原本很爱国的。可是有一天我去魔大陆转了一圈回来后她发现我忽然变得不爱国了，因为认可了不该认可的知识。
“这时对于她而言，后来的我就是那个把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将之前的‘我’杀死的人。我想要改变这种‘念头’本身，我接受了的那些新观念，就是杀死了她的乔尼的凶手。
“在她眼里我就该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如她所愿，一切都交给她就好.....懂了吧？天呐，我简直是个天才。”
“你或许以为自己讲得很通俗易懂啦。”
艾露德汗颜，心想乔尼难道是知道了魔王城一事是优诺的‘算计’了？
不，不会，如果是那样，他就知道优诺不在乎他是不是什么魔神使徒，也就没有必要去神之塔了。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啦，要是米娅接受不了我的改变，肯定我们关系会变差，很正常。”
“你他妈私自制造眷属，还和眷属这么亲热，她要不生气才奇怪好吧。”
“这....这！这是尼禄她....！”
“诶——你敢说你对她不感兴趣？她可是异邦人的孩子对吧？你绝对也想要接触他们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对吧。”
“我承认好吧。”乔尼叹气。
“还真坦率呢。”艾露德讽刺到。
“而且，无论我想不想改变，我只是谈论以前的事她就会很不愉快，回忆起来，缪尔刚来的时候也是......其实她早知道了缪尔和龙母的关系了吧？我感觉我跟被骗了啊。”
“缪尔是真心关心优诺的，她也关心你。她很在乎你这个朋友，也想把你留在身边吧。她估计是不知道龙母和优诺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乔尼不可能因为缪尔的庇护就留在王国的原因吧？艾露德想，虽然贵为教会祥瑞，可实际上比公主的实权还要少，只是代表教会影响力的吉祥物罢了。
“你好像和她关系好像很好嘛。”
“她是你们之中唯一对魔法感兴趣的好吧。”
在魔大陆时期，艾露德和缪尔走得很近。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知道缪尔被蒙在鼓里，她压根没什么真正的权力。是米娅，她什么都不和我说，把我当傻子。”
这些事只可能他们两人自己坐下来好好谈才能说得清楚吧？
无论是优诺成为圣女的理由，还是乔尼认为自己不得不改变的动机。
“那这些要写下来吗？”
“我没让你写的你就别写啊。”
乔尼一手刀敲在了艾露德额头上，如果这是血刃他就已经死了。
“嗯嗯。改变，使我们分道扬镳。这么一说成长也是一种改变啊，现在你变得这么强，估计也看不上以前的伙伴了。”
“我又不是力量怪，是力量自己找上我的，这对我来说算什么成长。我还得学会怎么和这强大力量相处！要是有一天忍不住怎么办？这就跟银行卡里静静躺着几百万只能看着却不敢花一样！”
乔尼握住自己的右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他的双眼颤抖着，好像真有几百万在他卡里。
显然一旦脱离了教会给予各种各样的使命，乔尼就得自己去考虑要不要将自己的力量用于自己的欲望了。
教会的使命下发泄欲望至少还有担保，自己的欲望下驱动力量的话，很可能落得贤者那样的下场。
“要暴走了？”
“我要暴走了第一个就宰了你。”
“我去，听起来好吓人，那我还得看好让你别暴走。”
“不闹了，你赶快点写啊。”
“我看你一副根本就是去那里‘旅行’的态度，真的有必要写这种信吗？反正你一周之后就要回卡利亚王国吧？”
“谁跟你说的，一周？哪里能有那么快？”
“你自己之前说的一周攻略神之塔，我可好好记的。”
“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就好咯——”
“应该没那么简单。这一届已经都过去三十年了，好像进度还不到一半。”
“这一届？”
“每次有人登顶获得了神之名，神之塔就会以新神之名重塑。攻略神之塔，好像就是对过去神留下的问题进行解答的样子，按照以往的记录，每半个世纪，就会迎来一次变革的话......这一届进度的确很慢，搞不好半世纪过去，神之塔自己重置了也不奇怪。”
艾露德说还剩下十多年，乔尼不以为然。
“哼嗯——意思是魔神至少每五十年换一个？”
“......你上去了不就知道了。”
“很神秘嘛。”
“我也会帮你的，如果你真的要攻略神之塔的话。”
“帮我.....为什么？因为我帮你解放了你的神明？”
“正是如此。”
“是你利用我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混蛋魔族。”
“我心甘情愿背负这样的指责，不才艾露德·利奇的确是个利用了乔尼大人的卑鄙小人，为了赎罪，小人甘愿追随大人到生命的尽头。”
艾露德摇晃地从半蹲姿态站起身再屈膝跪下，像是奉乔尼为王。
“好烦，你就不能像平时一样讨厌一点，好让我揍你时舒畅点吗？”
“真的，我当时随便说说你就信了讨伐魔王的招，真他妈像是个小丑一噗！！！”
“我发自内心的同情你。”
乔尼的直拳袭来。
“好痛......我都还没有说完你就揍我了！”
“让你说完我就会觉得你说的也没差，心情就会很低落，一旦心情低落，我就会嫌揍你浪费力气。”
“你这不就是给自己伤口揭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