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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间。
上回说到，魔王抬起手准备使用大规模的毁灭术式，然而祂先前承诺过只对乔尼使用魔法而不对他的伙伴下手，于是出现以下对话；
魔王忽然说；我在说谎呀！
乔尼说；我会杀了说谎的人。
尼禄说；魔王一定是有两个自我的说。
优诺说；魔王这个骗子......！
问；谁在撒谎？谁最后死掉了？
安塞尔答；说谎的人是！说谎.....魔王说自己在说谎就是.....呃....就是......咱连乔尼想什么都不明白这种事怎么可能明白.....
缪尔答；还活着的人没有说谎，死了两个骗子。
解；乔尼死了/魔王由于不是生命体不算在内。
乔尼；这可一点都不好笑，我又没有说谎！
缪尔；那你干嘛自杀？骗子！
乔尼；我又不知道魔王不算人！当时我以为....
尼禄；原来乔尼也有两个自我的说。
艾露德；我是真没骗你们。
优诺；你这个骗子！
解；主观上没有人说谎，客观上四句话都可以是谎言。
·
这简直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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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缓缓睁开双眼，他原本深红的颜色因为血液的匮乏显得淡薄起来。
清晨的光透过幕布照射进来。
乔尼已经不再担心阳光，也不用替尼禄担心阳光了。
他又闭上了眼睛，现在要如同曾经那样起床变得困难，眼睛像是有弹簧一样会一次又一次压回去。
从现有的情报来说。
取回感知、锻炼身体让身体运作变得更加高效后，再回到吸血鬼的感官闭塞状态，保持习惯的话。吸血鬼之力也可以因此变得更加强大，使用血液也会异常节省、高效。
毕竟起不了的床、疲劳消除、伤口愈合、亚健康、疾病、慢性关节炎等等各种各样的身体上的异常，自己都无比依赖鲜血技艺来解决——以前都没有意识到过。
也就是无意识地浪费存在着，自己无底线地对着吸血鬼之力许愿，才会让身体变得麻木不堪的。
所谓的一次又一次的刻苦难道都不过只是谎言，只是运用鲜血技艺作为工具，强制地驱动着这副身体而已。
厉害的不是我，是吸血鬼之力啊！
感觉对吸血鬼的‘冷血’有了新的理解。
就是活的太像是一个吸血鬼了，所以才需要改变。
不然随着血液需求的日益增多会伴随各种各样的问题。
然而血液提供者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找到的，让谁信赖吸血鬼是多么离谱的事，乔尼也通过和吸血鬼杀手打交道渐渐理解了。
吸血鬼和血液提供者之间的关系似乎难免变得病态。
而不病态的选择几乎只有以下两种。
究竟是要养一群奴隶强迫他们给自己供血好呢，还是得到一群值得信赖的伙伴互帮互助，让他们给自己供血好呢？
奴隶你要看紧他们，他们吃错了东西会直接反应在你身上。
伙伴你要关心他们，对他们的信赖作为前提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事就是你的事。
这种神之塔冒险者伙伴挑选一样的问题摆在乔尼面前；冒险者们常常都会讨论这个话题，究竟怎么样的人‘适合’一起进入神之塔呢？他们能跟你分析一大堆，什么省吃俭用，什么努力上进，什么懂得分担劳务之类的。
尽管说来说去结果都是对自己小队的自吹自擂就是了。
简而言之，用钱来举例子的话就是，找不到稳定的高收入工作之前（因为血液毫无疑问是奢侈品），就得要勒紧裤腰带生活。
是不是该去向其他的吸血鬼们取经呢？一定有比较长久的方法吧。
可这里乔尼遇到一个悖论。
帮助吸血鬼杀手们抓到的吸血鬼，也就是自己能够接触得到的吸血鬼，他们的办法绝对不长久。
这点是确定的。
而真正懂得长久运营的吸血鬼，自己绝对接触不到！
因为一旦接触到也就满足了第一项的条件。
这点也是确定的。
说到底，无论是怎么样的形式，无论是奴役也好还是合伙也好，放眼吸血鬼近乎无限漫长的寿命来看，都不可能说是‘绝对’能维持得下去。
所以！到底采取怎么样的收入策略先不考虑，掌握低功耗模式的话！就算未来再一次面对丢掉工作破产的窘境，也不会手足无措、病急乱投医了，也就是不会那么依赖工作（他人）。
米娅和自己走在荒凉大地上，那时自己口干舌燥只能忍耐着饥渴，因为那是‘惩罚’。
他甩头尝试摆脱这不自觉浮现的记忆。
现在乔尼让自己维持这样人类的感官，以便在感知敏锐的日常中某得可持续的生活。
能学会像是一个健康人类一样活着，或许就有可能达到【圣女】都·优诺那样的境界。
然而这样想当然完美的特训，现在却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过去三年间都没有困扰过乔尼的巨大考验。
这也许堪比魔王一战。
帐篷内的呼吸声有三道。
一是自己的。
二是肩膀边黑发精灵尼禄的气息。
那不是很有善意的第三者就在乔尼的正前方，她的鼻息通过衬衫的夹缝，喘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本来乔尼是习惯只穿一件底裤就睡觉的，现在要过的像是一个‘人’，他都不敢轻易那样做了。
那个人双手支撑在肩膀两边，压在在尼的正面前观察着他的睡颜。
她得寸进尺地把腿跨了上来，那柔软的大腿的包裹感真的忍不了。
心脏躁动不安，本来这就是清晨，男人的清晨。
再一次，乔尼睁开了双眼，这次不像是第一次那样睡眼惺忪装作没有看见她。
逐渐看清眼前的双眼略微扩散瞪大，凝视起眼前的金发少女，她那纯粹的金发像是窗帘一样遮住了外界，营造了这个睁开眼两人便是对视的私密空间。
无处可逃（有限）的世界。
“这也是考·验哦？”
她的声音静悄悄地，怕惊动到一旁的尼禄。
“.....嗯。”
乔尼尽管眉头紧锁却没有埋怨，这是俩人间定好的约定，准确来说应该是交易。
那双粉色的双眼看了过来，这太熟悉的双眼，同时又过分地陌生的双眼。
为什么？乔尼想不通，为什么唯独眼睛会这么相似。
“很有精神呢。”
那跳动像是被她感知到了，那邪笑让乔尼无比羞耻。
她将耳朵贴在了乔尼的胸口上，发丝缠绕过来弄得乔尼鼻子痒痒，有一股清香味.....米娅的味道。
“你的心跳很快哦？噗通噗通的。”
“我....听不见。”
“骗人，跳这么快，你自己肯定感受得到。”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哦哟，还不行。我们约好的是时间限制，才不是你的主观感受的限制吧？这样怎么可能‘成长’呢？”
她抬头看过来，对着乔尼的耳朵吹了口起，让他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别胡闹了。”
乔尼想用手臂遮挡眼睛都做不到，他明明只是想让眼珠子凉快些而已。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可能遇上美人计吗？”
“美人计......哈？”
“要是你被这样的把戏给骗了怎么办？”
那白皙的手指划过乔尼的喉咙，弄得他想要瘙痒。
然而是双手一边被尼禄给扣住，一边则是被眼前这个金发少女用腿给压着，这也是为什么他无法遮挡眼睛的原因。
“吸血鬼是不会被魅惑的。”
“不会吸血的吸血鬼......哼哼，而且，我说的才不是魅惑，那样的魔法可以说是劣等的技术，嗯，那我问你。”
有着王国【圣女】样貌的少女说着。
“将学者所魅惑的，是那位勇往直前的冒险者小姐吗？”
“将炼金术士魅惑的，是冒险者偶像那万众瞩目的外貌吗？”
“将冒险者的偶像魅惑的，是神之塔那神秘莫测的秘密还是近乎无穷的财富？”
“将吸血鬼眷属魅惑的，是吸血鬼主人的什么？是这张可爱且幼稚，惹人怜爱的脸蛋吗？”
说着，少女将少年原本被压住的手放开、托住他的手举起，最终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这白皙的脸蛋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柔软粉嫩，这是真的。
“比起否认，得到过一次，你也许就能像是学者和炼金术士那样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吗？”
只有渴求，却怎么样也得不到的东西才会魅惑你，那种幻觉会魅惑你。
在金发少女准备将那粉唇贴在少年嘴上时，一律黑色的发丝在金发丛中闪过，让乔尼能逆着欲望用手撑住了少女的肩膀，让她不至于真的和自己双唇相贴。
与此同时吸血鬼眷属的双眼出现在了金色秀发铸成的‘窗帘’内部。
尼禄的大眼睛在两者间来回，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像是用拖把顶在头上一样，她的黑发和金发混杂在一起。
“他真正想要的当然爱的说，你这个狗屎使徒。”她说。
她的双眼富有威胁意味，让被捉奸的两人愣在了原处。
“尼禄....”乔尼只是念到自己眷属的名字。
“诶——早、早上好尼禄.....你都可以这个点醒过来了啊？”
金发少女显得有些慌张。
‘这个人跟自己问好？’
这让尼禄重新审视了现在这个氛围，她虚着眼睛凝视两人的姿势。
“我还睡在旁边你都敢这样整的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岂不是要翻天！！”
“这是考验好吧！”
“差点就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考验！”
尼禄急得口癖都丢了。
“那不就是没能受得住考验嘛！那就是乔尼彻底输了！”
“彻底输了？那考验的意义在哪里的说！”
尼禄准备直接将金发少女推开，结果对方不甘示弱，两人就在乔尼身上纠缠在一起，乔尼的小肚子承受了两个人全部的体重。
“痛啊你们能不能别闹！！”
“能和魅惑对抗的应该是爱的说！”
“你烦不烦混蛋吸血鬼！少坏我好事！喂！乔尼，快命令你的眷属在旁边只准看着我们做！”
“你是多不要脸啊狗屎使徒！哪里有你这么淫○的【圣女】！”
“你都是眷属了还期待什么呢！别怪我没告诉你，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和你主人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完了！”
“什么......！什么！！！！就算你玩笑你也不许开这种玩笑的说！犯规！”
“怎么了？你不是有爱还是啥吗？有爱就够了吧你！不过我很遗憾告诉你，你的爱才不会让你的主人变得‘主动’哦！”
“我要掐死你这个野种！！！”
“你就算杀了我发生过的事情也不会改变，唔呃......”
她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撕扯着她的头发。
为了逃避这荒诞的情景，他再一次渴求起永恒的宁静，乔尼闭上了双眼，想从欲望的漩涡中挣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像是抽水马桶一样，思绪被丢了进去。
乔尼希望从过去的记忆中找到‘现在’的原因，也许就能处理好眼前的‘关系’。
回忆起来，好像所有人都在坑自己。
难道我还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牢笼里从来没有出来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