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存雪在咽下那股鲜红滚烫的血液后,眼神逐渐迷离。
她暗红色的眸子愈发明亮,逐渐接近绯红,盯着陈天生的脖子的视线中充满情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还.....还想要...”
她盯着他的脖颈慢慢走近,随即又被陈天生一把推开。
“滚。”
陈天生决定远离这个变态,轻轻打了个响指,众人便被传送回原来的会客厅。
除了柱子上的九尊盘龙消失外,这里没有任何变化。
“真是神奇。”
陈天生盯着那些柱子喃喃自语。
“你明天就宣布下去,解除所有对“十大神权”拥有者的追捕令。”
“是。”
姬明德低头回应道。
现在他的潜意识已经被陈天生修改回来,早已不再恐惧那所谓的“首领”。
“还有,即日起调回所有驻守异界裂缝的队伍,让他们去参与生产建设,防备异兽的事,交给S级别以上的联邦管理层。”
“这......”
姬明德眼神犹豫。
“有问题就说。”
陈天生无所谓地摆摆手。
“这样做,联邦高层势必造反,到时候可能会大乱啊。”
“对哦,你说的有道理。”
陈天生挑眉,好像想起了什么:“那明天就把所有S级以上的高层全部召回总部,严查没来的。”
“好。”
姬明德似乎料到了陈天生想做什么。既然陈天生打算用能力控制所有人,那他也没有必要再担心造反的事了。
“还有一件事。”
姬明德小心翼翼地观察陈天生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应,他继续说道。
“如果让所有管理层都调到前线去,那管理的位置就会出现严重空缺。”
陈天生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看向林墨然的方向:“这个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会给你答复。”
.......
温婉家的院子内,一群人再次聚在一起烧烤。
树上挂着暖黄的氛围灯,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草坪软绵翠绿,院内载歌载舞,气氛温暖又活泼。
“哈哈哈哈哈....我陈天生也有今天!”
这是陈天生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酒疯,他完全没有了在战场上君临天下的霸气,反倒是像一只欢快的猴子一样上蹦下跳。
足足三箱啤酒,再加上顾延从家里带来的半桶“没有度数”的白酒,陈天生才将自己彻底灌醉。
他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到好像在做一场梦。
“呜呜呜....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林墨然喝醉酒后仿佛又变成了十几岁的那个小女孩,抱着陈天生哭的死去活来。
“是啊,几年前,我们也只敢想想,没想到现在还真推翻联邦了。”
陈天生躺在了草坪上,怀里抱着林墨然温软的娇躯,随后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诶,你别装死啊老陈,今天高兴,战到底啊喂。”
顾延见陈天生躺下,提着酒瓶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把他拉起来,可他自己却没站稳,一不小心跌倒了地上。
陈天生拍了拍晕乎乎的脑门,从地上爬起来,大喊道:“再战!今天喝不死你。”
自从那晚过后,温婉已经不敢再喝多了,她从头到尾只小小抿了几口啤酒,即便如此,她脸还是一片红晕。
但她的脑子还算清醒,此刻有些担忧地望着陈天生,撅起嘴巴小声嘀咕:“喝这么多酒,老了就知道伤痛了。”
温良也小口小口地喝着啤酒,看着陈天生,语气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哈哈,老大现在都算当世最强能力者了,别说抽烟喝酒,就算脑袋掉在地上了他都能再接回来啊。”
“比起担心他,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幸福吧老姐。”
温良用胳膊肘碰了碰低头发呆的温婉,随后朝着唐悦的方向昂昂头。
温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马上就被惊讶到张大了嘴巴。
不知何时,一直蹲在角落喝闷酒的唐悦居然悄悄摸摸地走到了陈天生身边。
她把躺在陈天生怀里睡着的林墨然推开,然后又用眼神警告顾延别出声,随后拉着陈天生的手就往屋里走。
“诶?你拉我走干嘛?”
陈天生用残存的理智勉强搞懂了情况,手上还提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跟着唐悦走。
可唐悦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拉着陈天生走进屋内,然后来到自己卧室。
她将陈天生给放到床上,转头进到浴室里洗漱。
可等她穿着一身睡衣出来的时候,陈天生已经睡着了。
唐悦看着陈天生的睡颜,目光不自觉地就移动到了他的嘴唇。
她咽了口口水,轻轻脱掉拖鞋,躺到他身边。
“陈天生。”
唐悦叫了一声,他没反应,于是她又提高了些音量。
“陈天生?”
他好像是睡熟了,完全没听见唐悦喊她。
唐悦抿着嘴唇,眉目含情。
她坐到了陈天生身上,轻轻捧起她的脸,蔚蓝色的眼眸好似逐渐暗淡。
“陈天生,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了。”
她自顾自说道:“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你。”
“可你身边真的好多女人,在她们面前,我最引以为傲的漂亮居然只是入场券。”
“但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没能力。”
“陈天神,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所以,给我好不好,我太怕因为我没用,你有一天会将我推开。”
唐悦说完这句话,陈天生依旧无动于衷,他眼眸紧闭,看上去睡得安详。
唐悦盯着他沉默了许久,随后说道:“给你十秒钟时间,十秒之内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欺负人,可要是在陈天生清醒的状况下去找他,她只怕陈天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这家伙明明看上去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可在感情上又认真到让人无奈。
十秒的时间已经过去,唐悦红着脸,手轻轻掀开盖在陈天生身上的被子。
她轻轻握住把柄,一时间紧张到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陈天生,生怕他醒过来。
“嘤,怎么都睡着了,还能这么有精神。”
唐悦被手心处传来的滚烫弄得脸红心跳,她光是想一想把这把粗壮的钥匙插入锁里,就觉得身体一阵酥麻。
浴室里的水龙头似乎没拧紧,水流潺潺,逐渐将包住水龙头的紫色毛巾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