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艳阳下,沈玲拿出放在小挎包里的水瓶,“咕嘟咕嘟”喝上几口后继续说道:
“至于车的话就更顺利一些,毕竟能带来方便的东西谁不喜欢,大多数人就当是自己国家或者这个世界的一次次技术爆发,并不会细想。”
玉笙听完轻轻颔首,沈玲的这番解释虽然在她看来漏洞百出,但毕竟自己有些先射箭后画靶的意味,普通人这样想或许才是正常的。
少女们就这样在校园散步,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沈玲所在的宿舍楼下的院子外。
和玉笙所在的宿舍不同,沈玲这边的院子里梨花才是主角,洁白的花朵竞相盛放,让早已褪去的雪景重现于这小片天地。
“x…玉笙,我们到了,三号宿舍。”
“嗯。”
俩人走进院门,一眼看去除了庭院的各种布置不同外,玉笙还有其他的感受。
【怎么这里的人都矮了好多?】
好在,这个念头刚出现的瞬间玉笙就感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将它甩出。
她走在院中定睛一看,才发现这边的宿舍大多都是些小女孩,有的看起来比沈玲还要小。
也不怪玉笙感到奇怪,她本以为灵泽学院会像她以前看过的各种文艺作品里那样,除了高年级的那些“老妖怪”之外,其他年级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少年。
【这就是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吗,不过能进灵泽学院想必都有着过人的天赋吧。】
玉笙就这样低头看着这些叽叽喳喳小朋友们,和沈玲一起踏入轿厢。
“叮——”
升降机抵达楼层的声音传来,上面的数字显示停在了第七层。
“三号房…我记得是在这。”沈玲拿着钥匙,轻声嘟囔着。
有了在玉笙那边的经验,沈玲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啪嗒”
钥匙解开门锁,沈玲轻轻将门打开。
和玉笙所在宿舍不同的是,室内三道视线闻声看向这边。
“额,你们好。”
玉笙呆站在原地,挥着小手尴尬地打招呼。
反观沈玲尽显社牛风范,举起双臂不停挥舞。
“对对对,就是这样,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儿。”
随后她放下手臂拍向自己胸脯,声音洪亮:
“我是你们的新舍友——沈玲!”
霸气中略带一丝莽气的自我介绍就此结束。
玉笙站在沈玲后面,垂首扶额,脚趾抓地,对沈玲的社牛属性有了新的认识。
“哇,好有意思的姐姐。”
【啊?这是对上电波了?】
玉笙闻言抬起头,只见一个小萝莉起身,向沈玲走来:
“你好,我是陆小瑶,你可以叫我小瑶或者瑶瑶,欢迎你加入我们宿舍。”
抹茶般绿色的头发被精心盘成一个复杂的发髻,仿佛一朵盛放的莲花;身着暖黄色传统华服,墨绿的云纹点缀其上,青葱般的双眼带着好奇与善意。
【哇,好可爱,像只抹茶小蛋糕一样。】
玉笙和沈玲的想法此时出奇的一致。
“咳咳,你好你好。”
沈玲回过神来,干咳一声后便跟着陆小瑶走进房间,同时为身边的玉笙作介绍:
“旁边这位是我的表姐——玉笙。”
玉笙礼貌地挥了挥手。
“玉笙姐姐好。”陆小瑶乖巧地问好。
“小瑶妹妹也好。”
“这位是余梦,她可是游戏高手!”
陆小瑶带着俩人走到一位正在打游戏的女孩身边,为她们作介绍。
这位叫余梦的女孩年龄看起来和沈玲差不多大,粉色短发加运动系穿搭,很符合玉笙对于“游戏高手”的想象。
“啊,你们好。”
似乎是忙于操作,余梦用她那紫色的眸子瞅了一眼俩人后便只是简短地问好。
“这位是……”
“好了小瑶,自我介绍就让我自己来吧。”
原本坐在床上看书的女子起身,站在玉笙她们面前,面露微笑:
“你们好,我叫贡秋灵,刚刚还在想咱们宿舍是不是只有三个人,你们就来了。”
话音落下,玉笙原本盯着余梦光幕的视线收回,看向沈玲这最后一位舍友。
和她想象中不同的是,此人并非小瑶和沈玲这样的小女孩——
比玉笙还略高一点的身高,棕色的长发绑起高高的马尾,琥珀般金黄的双眼目光如炬,略有几分成熟的气质让她在这个宿舍甚至是这个年级都有些鹤立鸡群。
似乎是感到一直盯着人家有些失礼,在玉笙与其目光交汇后便收回了视线。
“那个……”
然而下一秒,贡秋灵却拿着纸和笔递到玉笙身前,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你就是玉笙对不对?能给我一个签名吗?”
“啊?”玉笙再次蒙圈了。
【这又是啥情况?】
“诶?你刚刚不是说你叫玉笙吗,我以前在其他学院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之后便一直很崇拜你,没想到刚到灵泽学院的第二天就遇到了本人。”
贡秋灵边说着,边再把纸笔往玉笙怀里递了递:
“所以,能签个名吗?”
“这……”
没办法,玉笙也不想再解释一遍自己的情况,反正解释到最后多半还是要自己签名,便硬着头皮接过纸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耶!”
贡秋灵接过笔记本第一件事,就是将它放在自己书架上最显眼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陆小瑶看向玉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玉笙见三人的自我介绍都已完毕,便走到沈玲所在的四号床旁边,打开手中的行李箱:
“来吧沈玲,一起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
天边的太阳半掩于地平线,为天空披上一层紫色的面纱。
玉笙与沈玲收拾完之后便到了傍晚,去食堂吃了晚饭又在学院里逛了逛。
不得不说,今天黄昏时分学院内的氛围要比玉笙上次来进行考核的时候热闹很多。
路上熙熙攘攘的学生,来来往往的情侣,都为这个校园增添了不少活力。
而这其中,名为“自由”的氛围她从未感受过。
她在蓝星的学生生涯被迫止步于高中,在她印象里,学校仿佛只是制造考试机器的工厂,其中的学生没日没夜的被禁锢在教室之中。她也是其中之一。
但她也知道,有一个名叫大学的地方,最常被老师挂在嘴边,被他们描绘得自由、美好。
玉笙莞尔一笑。
或许,正如她眼前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