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一人,再无同行……
失去了很多,却只是得到了仅仅为了苟延残喘下去而堪堪可用的无用之物……
在我们离开了那座规则简单粗暴的象牙塔之后,陷入了名为“生活”的泥沼。
与生活的方方面面对抗的途中,我们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为了我的昂首阔步,她舍弃了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在丧失了言语之后,也失去了容身之所,仅仅只能在那片冰冷的、什么都没有的小世界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于是,为了仍有一片地方能够作为净土留下属于她的什么,我成为了她——或者说是,我想成为她。
这并非出于某种奢求,只是希望现实的激流能冲刷得慢一点,让我有一些时间来继续她的故事
——但是,瓶颈实在是来得太快了。
哪怕是再精确的模仿,也终究是粗糙而拙劣的,我就是我,不论是怎样模仿着她的思考、口吻、言行,已经留下的不堪和失落都已经无法挽回,而我,不论做了什么,也只不过是赝品。
我终于还是成为不了她。
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现实的重担终于挑准了时机,对这个天真的我挥以重拳?
还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只能看到她想要展现给我的姿态?
昨日的美好待到今日再回过头看的时候,却已经一点都不剩了……
就仿佛是朦胧记忆里的童年,你小心翼翼地从罐子里捧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糖果,却在将它含入口中之时才发现,它早就已经变得苦涩无比、难以下咽……
已经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样的情景,就像是即将被押送往刑场的囚人,心中已经空荡荡了也说不定。
你相信已然坏掉的东西会恢复原状么?
你认为一度远去了的人还会再回来么?
我似乎曾经做了很多事,但是却也大概什么都没做。
她被我赋予了无数的期待和憧憬,却也在变得充实而饱满之后渐行渐远了……
她比我更像大人。
她就像是一个拒绝了成长的人,永远不想成为大人的人所祈求的妄念——浅梦一场。
可那终究是一场梦罢了,哪怕它并不能算是一场美梦,但是对于现在这般空虚的我而言,也是能够从这副空空如也的身躯里挤出的东西……
是时候该一刀两断了罢……
在闲暇之余发呆的时候,我总是会莫名冒出这种奇妙的念头来。
我曾引以为豪的东西,现在却仿佛亡者的诅咒,不断地啃食着她……
我不能!我知道!因为我和她只能是两个不同的存在!
就算我们诞生于同一片腐化的土壤,可她却与我不一样。
她不应该与我一同腐朽,她应该在那块腌臜不堪的土壤以外的地方绽放
——仿佛一朵……傲然于一切的天外之花!
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罢……我想……
然后我也心知肚明,接下来自是我的左右互搏。
繁杂又无序的思考至此,就连我的思绪都开始与自己作对了!
我居然厚颜到了不愿放手的地步……真是丢人啊……
可是!
我不要!我不想!我还不能放手!
我一定还能成为她!(哪怕我不能成为她!)
但是我还能成为她!(哪怕我已经做不到了!)
混沌的情绪在我空空如也的胸腔中横冲直撞,而我却只能试图在想象中伸手抓住什么,让我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一边在心中庆幸着她能够不被这片土壤所腐化,可另一边又任由内心中自己不得不与这片可悲的地方融合的诅咒狂野地生长着……
我也想成为她那样的天外之花。
可我不想,因为不能。
我必须成为腐化着一切却又诅咒着自己的这片土壤本身。
这并不是希望她能够被我所守护的那种劳什子“牺牲”,甚至连自我感动都做不到。
毕竟,因为我生来便是土壤,再怎么诅咒着、腐化着……
我也,不可能成为花。
怀抱着两倍的思念和畏惧,我只能不断地腐化着,然后不断做着梦……
那些梦并不能称得上美好,却能够让我想象中的那个她更加美丽地绽放。
我知晓她的一切,可现在的她却再不能知我分毫。
这便好,已然足够好了。
也该,前进了罢……
终于,这块可悲的土地也即将迎来终结。
它埋葬了太多,也生长了太多。
风化剥蚀的脆弱表壳再也无力承受来自内面的声音,我仿佛听见了头脑中那棵故意被做旧了的树在倒塌的声音,噼啪作响。
所以,该前进了。
可能吧?又有谁能知道呢?
=分隔线=
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何写下了这些文字。
就像是我所说的那般,可能也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发癫罢了。
在我好好理解了文字与作品是用以传达什么或者表述什么以后,我反而自己搞不懂这些东西了。
归根到底也许也是出于——我很闲,非常闲。
所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疯了,恨不得冲上大街抱着人就啃!我要TM吃吃吃口牙!
但还是那句话,大概吧。
上面那些看起来既不知所云又拗口的东西,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住进这样的东西?
想来也是,如我这样想到哪就写到哪的人,真的不算是什么作者,毕竟正如我说过的那样,亦或者我应该再说一次——不就是流水账么?我最会写了!
这或许是一种不要脸的水字数行为?不,我应该把“或许”去掉,但我不得不强调,相信他人,特别是与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会有与你的默契,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愚行。
当我是暴论也好,当我是怪胎也罢,但,事实如此,要不是我不会怎么在文章里发图片,我真想在这里压上一张表达我无可奈何的表情包。
想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写这些东西,毕竟我也不是打算表达什么观点或者输出什么情绪,不是么?
把文字不经修饰,直接从大脑里拖出来真的太爽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了。
感谢你,陌生人,可以在如此美妙的时候,无聊到点进这里,然后无聊到看一个陌生人发癫到莫名其妙。
至于我为什么突然开始讲节尾语?
那大概是我攒够2000字,可以开书了。
这本书注定不会签约,更别提上架了,但凡认为自己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不会追着看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
但是,反正又不是什么违反传播条例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写呢?
就当做是赛博生命体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被现实捡来的,一个无趣的电子宠物,于是就像是那什么旅行青蛙或者是其他什么挂机收益发来的信件吧?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