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舒锦闷哼一声,轻轻推开执着在她锁骨处留下牙印的柳折青。
今天晚上的柳折青像潜伏在黑暗中的恶狼一样,凶狠沉默,侵略性十足。
除了那最终的一步,彻底占有的一步,她们二人之间该做的已经都差不多做完了。但没有哪一天晚上是像今天这般如此折腾。
好似要将舒锦啃食殆尽,拆分入腹。
黑暗中借着朦胧的月光,舒锦隐隐看见了柳折青的脸。
冷峻,面无表情。但手上依旧毫不客气。这模样舒锦倒也见过。
是吃醋了。
舒锦想不明白,她明明什么也没干,为什么柳折青莫名其妙就吃醋了。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哄哄就好了。
至于怎么哄?当然是靠行动。
舒锦坐起身,柔软无力的手轻飘飘地抵在柳折青胸膛,向前一按,跨坐在对方大腿上。
她咬着发圈,双手伸到脑后束拢头发,扎好后媚眼如丝地缓缓俯下身去。
……………………
“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了吧,笨蛋小柳子又在吃谁的醋?”舒锦捧过柳折青的面颊,轻轻吻了一下,“让我听听是谁这么大能耐让你这么别扭。”
柳折青微微喘着气,用手臂横着遮住眼睛,看起来并不想说话。
“不说吗?那好吧,今天的晚安吻没有了。”舒锦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翻过身去就要睡觉。
柳折青轻咬着嘴唇,犹豫片刻还是贴上去抱住了舒锦。
“我没有吃醋。”
“哈?不可能,你那副像被打翻了饭碗的小狗呜唧唧坐在地上的样子,绝对就是吃醋。”
“……我不是,我……”柳折青试图说些什么,她并不是这样的小狗。
回应舒锦的只是第二轮的鏖战,直到外面夜云散尽,月光像从被撕破的米袋子里倾泻出来,像为早已分不清是一具还是两具的身体覆上了一层轻纱。
“停,你是泰迪吗?我不问了还不行吗,停!”舒锦一脚踹在柳折青的腰上,有些抓狂地、几近哀求般道。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每当她想张口时她就会抓住舒锦的脚踝开启新一轮的鏖战。
这让她根本吃不消,反撑的双手早就不知软倒了几次,而反观柳折青那家伙,好像不知疲倦一般,让舒锦怀疑她是不是在腰上装了一个马达。
真是......不符合她禁欲清冷的外表。
算了,至少以后性生活应该很和谐。舒锦这般自我安慰道。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打上泰迪标签的柳折青抱着无力瘫软的舒锦走进了浴室,又替她包好头发,打开沐浴喷头共同清洗着身体。
舒锦累的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全程依靠柳折青帮忙。不过,谁叫她是罪魁祸首,活该!
她坐在马桶盖上,温顺地让柳折青替自己擦干身体,让柳折青不由得联想到了很早以前柳婵从外面捡回来一只眼睛都还没睁开的流浪猫,自己也是这样替那只猫洗澡的。
当然,那只猫最后被送出去了。因为柳母说过:“养猫可以,我和你爹都不反对,但是我们不会帮你们养,你们自己来照顾。”
姐妹俩都要上学,那只奶猫一天至少要用奶瓶喂食五六遍,不然就一直喵喵叫。根本没时间照顾的二人最终只能送给了在公园散步的一个老奶奶,连带着奶瓶和奶粉一起。
怨言肯定有的,不过随着柳折青逐渐长大,她也理解了母亲的做法。一个尚不能照顾好自己的人又如何去照顾其他生命?柳父柳母想教给她的,是理解何为责任。
夜已深,柳折青抱着蜷在自己怀里的女孩,低嗅着发香,少有的露出些许迷茫。她原以为凭借着少年的一腔孤勇,能破万难。等到真的临舟望渊时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
舒锦又何尝不是,她一开始也接受不了与女生谈恋爱,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冲向她的怀中,“爱”这种东西,真的很让人上头。
未来......未曾到来,未必到来。
既然是尚未到来的日子,谁又能说得清呢?能决定的一二事,不过明天吃什么,喝什么。
少女发出呓语,似是做了什么噩梦,眉毛微拧,柳折青替她抚平了眉间的不安,轻吻了一下舒锦的额头,“晚安。”
在直到能对怀中这个女孩负责之前,最后一步是绝对不可逾越的。用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就是,就像古青楼卖身的女子,即使全身赤裸也会在脚腕上系一根红绳,那是最后的颜面尊严,亦是最后的底线。
(ps:我真不想改文了,想直接建个群把被屏蔽的放群里面,当然跳过这不看也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