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点啊,雌兽!”
倒刺的鞭子抽在了莉莉的身上,钩出来丝连的稠血,粗麻的贯服上有血迹凝结,深红入黑。
痛?
再忍耐一下就好了,莉莉继续的这样催眠自己。
等等就会好的,可能需要缓一下,就忘记它。
但骑在她背上的强壮男人可不这么认为,也不会让她停下的。
哪怕她因此而皮肤剥落,血肉模糊,男人不在意,也不同情。
她那未发育完全的骨头受到了严重的变形,损伤,姣好的面容上露出的是痛恸表情。
假使她痛快的喊出来,狂哭哀嚎,反而会让那个人类更加的愉悦。
男人用那强壮得如同人头粗的肌肉手臂,狠狠的抓住了莉莉的尾巴,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弯曲着,开心的笑着。
莉莉的尾巴断了,却还因为皮肉而接着。
如同她的本身,因为皮肉还力勉,而活着。
眼眶痛苦时湿润过,又在长夜里干枯了。
“傻狗,走啊,快走!不然就没饭吃了!”
斥骂,那比三个莉莉都还要重的男人,戏耍的催促着她前进。
他说的话,从来都不可信。
他们在比赛,骑马比赛。
奴隶则是马匹,她们是奴隶。
与选取有强壮,韧性的骏马不同,他们的目标是那些柔弱,多情感的少女,特别是无知,容易信任人的那些,视为上佳。
他们又不是为了赢,只要能更快的听到一声痛哭,求饶,他们就为之愉悦。
这,他们视之为人的优越,炫耀着自己的力量。
在围起来满是尖锐石粒的赛道上,几个母兽人驼着那些男人们前进,追逐。
血肉丝丝拉拉的挂在石头上,引来观众中的大声说笑,如同一种观赏项目。
比赛没有终点,只有当他们所有人满足施虐,猎奇,征服之后才会停止。
而倒下的则会被另外一些人又踢又骂,施加各种能使人痛苦的手段,他们并不关心兽人们的死活,也不觉得完整是否必要,更不会产生情欲。
事实上她们所穿的只有一件短袖贯衣,如同一个麻袋套着,漏出手脚,里面空空如也,不防热不御寒。
反倒是走动时会露出来很多的,不走也露。
那些人类就有了借口施暴。
脏眼,下贱。
活到现在的兽人们几乎没有几个完好的。
至于那些个人类女孩,则更不可能撑到这个时候。
毕竟她们一早就承担起了那些畜生们的情欲玩法,被弄坏,被玩耍,死掉了。
后面接着的是森人,矮人,龙人,兽人等等。
满足那道德枷锁中关押的恶魔,恶意,贪婪。
一个大坑中,随营地的各种污物,堆放着几十个妙龄女性肉体,死去是必然的。
至于自己,莉莉庆幸还没人碰过。
同样的悲哀,痛苦和折磨几乎翻上一番。
而听营地里的“好心人”说,她有别的用法。
…
一个年轻人来到营地中心,他是城里黑暗地带的混混。
熟人介绍,他来到了这里,没有滔天大罪,也罪过难逃。
他袭击了一名走夜女仆,在流巷子中分尸了她。
他的名字是辛,一个渣滓。
不过这个营地里谁也好不过谁。
都乐于称呼对方渣滓,屠夫,臭水沟老鼠……
拉开中心营帐。
里面满地酒瓶,衣服随便丢,床被就那么在地上摆。
阴湿和腥臊味蔓延。
杂物堆在营帐角落里。
辛说道。
“前辈,时间差不多到了。”
而床褥上拱起的包被掀开了。
臃肿的男人起身,夹白的乱发,大手摸了摸络腮胡,打了哈欠说道。
“行了,知道了。”
顺手一摸,结果掏出来件不怎么干净的奴隶贯服,满是血渍,却干硬的,有很大一股膻味。
母的?好像坏了,但不知道在丢哪里,又或者被捡走了。
男人一脸的晦气,丢掉后,男人又找了会,才找到自己那件撑大了的衣服,明显的黄白色交杂。
“哎,中年的大酒肚是越来越大了,还是新人好,没有被酒色掏空身体。”
男人摇摇头,走了出去,路过篝火堆边时,大摇大摆的顺走一瓶酒。
臭的?不知道干过什么事。
不过酒是好的,男人也不在意了,插袋边喝边走。
营地东边。
几个人聚在一起,拿望远镜看着远处,摸着不干净的胡渣,津津乐道。
“看来今年会有个好收成呀。”
男人听见了,也拿起来望远镜,看过去。
一犬一森一人。
足足三个母体植株,根须扎满了所有的孔洞。
枝叶繁茂,散出令人躁动的气味。
男人拿酒的手灌了几口,看来今年快要结束了。
可以回城里享受一阵子了,等着明年季节到,再“淘”些女孩又可以继续种植了。
赚个盆满钵满。
“前辈,那是要干嘛?”
看着凑过来的新人,手里端木桶,桶里有白白的粘稠液体物什。
男人嫌恶的咂舌,指着远处土丘,少有耐心的说。
“辛,你来营地也有几个月了吧?知道那个吗?”
“那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种那个去卖。”
辛捏着鼻子,话里带着惊讶,“我们不是单纯的强盗吗?还做买卖?”
“哈哈哈哈。”男人听着又喝了一口酒,就喜欢每次新人来时看到这些个的表情。
不解,复杂,还抱有一点纯粹的“蠢”,没见过世面。
“这可比强盗来钱快多了,也更安全,虽然一样干的强盗的活。”
辛的脸上有些疑惑,“就那几个被树根缠绕的女人能值钱?都烂掉了。”
“女人不值钱,但卡琳之树值钱。”
男人指着那生长在女人身上“繁茂的树”。
“诺,那叫卡琳之树,娇气得很,土壤气候肥料都很挑。就那么点土坡坡我们也是找了好久,等到了这个季节,还要大量的女人和男人们混合的精气做肥料。”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啥挑那么多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这好事轮得到你?往年有一株都算不错了,甚至有时候一株都没有。”
“看来今年的五十多个女人里面质量不错,挑出来的几个中了三个。”男人推着新人走说,“走吧,再过几个星期卡琳之树就要成熟了,那时候我们就发大财啦。”
辛看着营帐边上一桶桶从那些雌性流下的粘稠混合物,那是卡琳之树的“肥料”,吞下去口气,眼神斜斜的低声说:“前辈,那玩意有点邪门啊,真的有人会出钱卖吗?”
“那是当然。”
辛转过头,看到营帐的车夫老爹走了过来。
矮胖的身材,肥肿的皱纹压着凶狠的眼神。
辛身下直打了一个哆嗦,这老爹可是个狠人。手里养着一只背棘兽当宠物,也是车队里的陆行兽。
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他是见过,那些逃跑又被捉回来的奴隶,都被老爹送给了那只背棘兽当作宠具。
畜生可不会怜香惜玉。
身有马匹大的背棘兽,但也是又矮又肥,几乎全身披鳞带刺,下身的玩意凶残无比,堪比水桶。
几乎不可能实现异族的交媾,可架不住老爹喜欢啊。
那样的血腥暴力,毫无人道,突越伦理的秽糜,刺激着他那大脑里堆积的淤泥,再酗一口酒,老爹很享受。
因此那些逃跑而被追回的女孩,是得不到原谅的,只能怀着恶毒怨恨,在背棘兽的身下,苦痛哀嚎,而死后的面目惨状,无比恐怖。
“卡琳之树成熟后,结出卡琳之桃。卡琳之桃可是大好东西啊,哪怕是涂点在石头上,石头都会变的又软又酥又润。不少娼妇街,绝嗣的贵族会出大价钱卖它。”
矮胖子老爹阴渗的笑脸,指挥着新人。
“除了卡琳之桃,光是成熟树体本身也是一笔钱财。被树化的那几个女人,会保留她们弥留之际的喜悦,恐惧,绝望面孔。况且她们本身就好看,那些变态收藏家就喜欢这玩意。”
“坚硬的木材,栩栩如生的雕塑,还有独特的糜甜气味,黑市里可是抢手的很。”
辛啧啧称奇,在被矮胖子瞪了一眼后就提桶去“施肥”了。
……
几日后。
莉莉的睁开眼,朦胧的,似乎隔着一层膜。
动不了,体内有异物感,浑身的不协调。
她记得自己“马赛”后就昏了过去,恍惚间是遭毒打了一顿,剥掉最后的衣物,喝下了那些污物后就扔到营地后土丘上。
冷…
那煎熬的一夜无比寒冷,但又无法动弹,她的身心憔悴。
肿血的眼眶戴着红色滤镜,似乎这里不止一个人?
肌肤暴露在野,露水昆虫,蛇蚁都光临过她,泥土下有什么在蠕动着。
那一夜,她短暂的能梦到了故乡。
温暖的,吹着季风的北方大草原。风来,金色的牧草驱赶着牛群迁移。
梦中,有一个温暖的家,自由奔跑的土地。
只是霎然间,禾黄的梦镜破碎,现实里所有的伤口都在潮涌而来,强调其存在感。
胃里反复的在搅动,身下的感觉很是暧昧,粘液随着不知名的蠕动下流。
害怕,恐怖
莉莉脑子沉沉的,一种要往地狱而去的昏沉。同时,大脑因为痛觉阈值而释放压力,体内痛苦的感到微微刺激,愉悦,这未知的感受让她无比害怕。
有如堕入魔鬼的行列。
这是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
她嗓子沙哑得如同向内灌入了泥浆,呼噜冒泡,发不出任何叫唤。
我好怕啊,妈妈…好痛…真的好痛…
扭曲的憔悴面孔,似乎要挤出一滴泪水来证明她在人间的苦楚。
可她身上所有的血管都几乎接入了卡琳之树的根系,她体内的所有水分也已经是卡琳之树的养分。迟钝的大脑,失控的身躯,虚弱的她根本调动不了一分。
只是干哭着,无力嘶哑。
身体埋入树中,每一秒她都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
以亵渎的方式。
污秽的蜜,黑油般腻味的气息循循传导而来。
酮体上发烫的红润,似乎着火了一样。
“她们醒了?看来卡琳之桃成熟就在这几天里了。”
“是啊,兄弟们,加把劲要把酒都喝完了啊!返程的日子没多久了!”
远处的腔调传来。
莉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身体上怪异的感觉让她害怕。
原始的冲动,她并不了解,只是瘙痒,发热和脱水。
她不认为这是一种愉悦,野兽的直觉让她认为这非常危险。
“果然兽人的六感还是灵敏啊,每次都是她们挣扎得最凶。”
“是吧,不过没有她们,我们可拿不到一副恐惧的面孔啊。”
“哈哈哈哈,你看那边的森族都流哈喇子了,哟,翻白眼了?这么快就接受了。”
“啧,还是身为同族的女性更好,这个年龄在城里可是体会不到这种魅了呀。”
营地里的身影,吹嘘声中满是评价商品的意味。
莉莉力竭了,像是屈服了一样。
她哀求过,顺从过,祈求过已知的所有,只是他们从就不在意,眼里都是看着垃圾样子。
一丝火焰似乎在这个朴素的草原女孩眼中燃烧。
只是她快死了,血液都无法流出来,皮肉在迅速的干瘪,又被木纤维充入。
眼里最后的清醒,看着森林中明亮的营地,竟生出一股终暗的情绪。
仇恨?
还是可悲?
但似乎是心里变得澄清,那……弱小即是原罪……?
异样的心情被沉重的身躯囚锢。
眼中天旋地转的渐黑,莉莉觉得。
她要死了。
噌…
风从空中降下,热烈地回应她的身心,冲开了她眼眸。
强迫的让她看见,让她惊魂。
“好美…”
一场天降大火,似乎是某种正义的降临。
天灾?
突然来的太快,营地之中乱了,火焰蔓延,四处救火的声音,慌忙,恶劣,唾骂。
蒙蒙间。
莉莉感到身上的卡琳之树一滞,树枯萎了。
生生的挤出来一丝力量。
抬起头来,她看到了正主。
一颗水晶球大的银珠子。
他说:
“喂喂…听得到吗?”
“她该不会死了吧?她真的能听懂吗,别最后因为语言不通而死掉了,那太搞了吧。”
“宿主别闹,我同频了这颗星球的一万多年历史了,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牛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