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永心中打算尽快将妻儿快速的送往雒阳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魏建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你在外游玩这么长时间,还调查了这些事情,一定很累了,今晚先去休息吧。等为父我今夜打算一番,明日你和你母亲就前往雒阳。”
“父亲,儿子不想走。”
“你不走你要干嘛!你可知道一旦让其背后的势力发现你在调查此事,连我都自身难保更不要说保护你了。”
“父亲!儿子有不能走的理由。”
“这可不是过家家!这关乎我们一家性命,有什么理由都不行!”
“父亲!你看!”
魏建无奈的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他此行带回来的最后一样东西,一个被卷起来的白布随着魏建的动作展开在魏永面前。
“父亲,这是西达村村民的名字,这是豁儿村村民的名字,这是.......”
魏永看着魏建不断的展开白布向他介绍着白布上的签名与手印,感到一阵头疼。自己着儿子出去到底干了些什么啊,又是关乎Refrain,又是村民集体签名白布。在旧联邦时期,这种东西有个学名,万民书!
“你这是从哪来的?”
“儿子自己收集的,我接触过这些村子的村民,和他们介绍了如今的种花。他们都希望能摆脱奴籍,脱离藩王的统治。我就一一记下了他们的名字,想着也算一个证明他们存在的证据。”
“我...你....”魏永一时之间也给自己的儿子给弄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儿子答应他们了,要帮他们反应到国家,救他们出水火。”
“儿啊,听为父一句,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明日带着你母亲去雒阳,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父亲,儿子答应他们了!而且这,这,这,这些人,他们至死都在等着我回去!”魏建指着白布上几个村子的村民的签字和手印有些哽咽的说道,这些村子都在这几日的火灾中被烧成了白地。
“哎!”对于年轻不懂这背后关键的儿子,魏永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如果只是当地一个官员所做倒也罢了,但自己所了解的这背后恐怕涉及到整个若开省的官场。加上那些藩王残留势力,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还有那诡异的灭火队KMF的配置问题,这一切都昭示着这个若开省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汹涌。
只是有一点让魏永想不通,按理来说这些村子不是为了种植这原材料就是被刻意隐藏的起来的人口,为什么这背后势力会去灭口甚至不惜引发山火呢?再多的人也经不起这样造啊,这少了人少了地,是多少损失啊。
“这件事你不要去管了,你一个小小的学生就算去查又能查到什么,交给为父去处理吧。”魏永也不是真心想去处理这些事情,只是先想稳住自己的儿子将妻儿先送去雒阳保证安全。至于这些事情,自己则会烂在肚子里,当做没有见过,听过。
“父亲,这是儿子的债,此事一日不解决儿子一日睡不踏实。现在每每闭眼,就能看见那些村民在我眼前呼喊着我,让我去救救他们。”
“先去休息吧,让为父想想,想想。”将魏建打发出去,只留下自己一人在书房的魏永,看着桌上的植物和白布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父亲!”
“快去休息吧。”
“父亲,不要忘了这个。”魏建也看出了自己父亲的为难之色,临走前对着魏永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上方的一个位置。魏建身上的那个位置自然什么都没有,而魏永的那里正挂着红D的标志。
魏永想到半夜还未休息就被一通电话给叫了出去,又发山火了。而根据林业司下面人的情报,对比儿子给自己所说的几个村庄的位置,魏永也分辨出来了,此次山火确实在儿子所描述的一个村子附近。
此次的山火并不大,甚至连山火都算不上。事后探查只是一个村子着火,但村子位于大山之中,让灭火队的灭火装置不好进入,最后等灭火队赶到的时候虽然控制住了火势,但整个村子却也被烧成了白地了。
“情况怎么样?”魏永问着林业司的下属最新的情况。
“禀司长,如今大火已灭,确认了这个村子是还未规划到我省的一个山村。应该是因为对方久居山中不与外界联系的原因。”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受灾情况,有无活口。”
“大人,附近山林并未被火情波及,只烧了一小片树林也因一条河流而被阻断。至于伤亡的话,目前并未发现活口。”
“知道了。”魏永面不改色的让部员退下,心里却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又是如此,一场山火,一个村庄,无一活口,这到底是为什么?人命就如此的不值钱吗?就能如此轻易的被抛弃吗?
由于火情并未波及山林,在简单的交代一番工作后,魏永就准备回去了。
“魏建!魏建!”魏永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准备再劝劝自己的儿子,这摊浑水还是不要掺与为好。在呼喊几声过后魏永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哪怕儿子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回应自己,但这个时间妻子一定是在家的,儿子不回应自己,自己这般呼喊妻子也该有所动静啊。
魏永怀着疑虑开始在家中四下查看起来,阳台的竹篓中的衣服只晾晒的一半,家中并无妻子儿子的踪迹。
“奇怪,这个时间两人能去哪里呢?”魏永说着也拿出手机开始拨通妻子的号码,事不宜迟还是要让两人早日离开若开省才好。
等拨打的电话被自动挂断,妻子的手机也没有接通,更让魏永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正准备继续拨打,魏永无意的一瞥发现儿子昨晚放在书桌上的那两株植物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不成.......”魏永心中感觉妻子儿子的消失,应该和那些种植植物的背后势力有关。好在那封“万民书”自己出门前害怕儿子再偷偷拿去做什么,给带在了身上家中并没有其他关于此事的事物。
魏永冲出门去,开始询问起邻居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妻儿,手中的电话也不断的拨打。如果真和那些不明的势力有关,自己的妻儿怕是凶多吉少,唯一可以祈求的就是对方没有足够的证据,而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说漏嘴才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魏永也越发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