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过程并不完美,但结局已然终了,主谋已被控制,诸将收起了叛心,仅靠一个用钱和关系买官上任的家伙和一群兵油子自然不可能再掀起什么浪花。
曾堔的侄儿见狼烟升起,第一时间召集所有人马五千余名兵油子“浩浩荡荡”或者说稀稀拉拉的直奔皇城而去,同时赵匡胤也领殿前诸班万余人包围了曾堔在侍卫司的三千本部兵,当着那些人的面把曾堔削了脑袋。
当曾堔夹杂着肥腻脂肪的鲜血涓涓流出,本部兵们在一片哗然中绑了曾堔留在营中坐阵的长子、副官及其亲信正式宣布倒戈。
“都虞侯,人证物证俱在,曾氏父子贪没阵亡将士抚恤和在册士兵粮响,上报营中有五千青壮,实际只有三千人,其中青壮年仅有半数!”
“赵、赵赵虞侯,赵大人,求您了,饶小的一条命,以后一定千金奉上——哎——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饶——咕~”
曾堔的一群亲信在赵匡胤的示意下纷纷被刀斧手砍了头,那场面真叫一个人头滚滚!只有其长子因并要留用日后查案审判才暂时保住了性命。
看着地上那一双双失去焦聚的无神双眼,还有那几条一路蜿蜒如细流般的血痕,赵匡胤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扔到野地里喂狗吧……”
“再选百来名重骑和两个都的弓箭手——嗯,先让新组建的神机营去放一轮枪,弓箭手再去射两轮,重骑最后去冲一阵,曾氏之乱基本算是平了。”
参将点了点头,转身刚要去传令又回身问了一句:“赵虞侯,神机营只放完一轮就停吗?”
“当然,神机营才组建不到一月,让他们在阵列最后方放一轮枪展示一下便可——切记神机营不可恋战!”
……
一大群兵油子还没来得及抵达皇城前,他们就被平叛的几百号人挡住了去路,周边的百姓见风向不对,早已跑的一干二净,跑路方式熟练的让人心疼。
两军直视对方,相向而行,距离还剩二百步时,石守信带领的弓箭手首先放箭,顿时一片闪着寒光的黑雨带着激烈的尖啸声直冲叛军,趁敌人忙着应对箭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军刀盾手掩护着火枪手再冲百步。
“砰!” “砰!” “砰!”
六百人的神机营排成三组接替声射击一轮,毕竟才新建军不到一月,枪声震天响,命中率却不高,好在造成的威慑力也足够巨大。
巨大的枪声掩盖了重骑兵从两侧街道袭杀而来的动静,给人们感受到大地在明显的震颤,待反应到有骑兵冲杀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重骑兵从左右两个方向直插叛军大阵腹部,哪怕他们只有百余人,但为了提速特意围绕皇城跑了两个来回,高速机动产生的势能绝非人力所能阻挡。
叛军阵列最外围的盾手体内的骨骼与他的手上的盾牌一同被健壮的战马冲撞的粉碎……
这场景简直就像带刀片的榨汁机和电动搅拌器直接深入人的肠胃,把里面搅的天翻地覆。
战斗转眼间就从平叛变成了屠杀,曾堔的侄儿见大事已去,立刻拨转马头想要逃跑,可当时混乱的阵型已经形成了数千人级别的踩踏。
穿着鲜艳盔甲,骑着战马高高在上的他一个极为显眼的目标,很快就有一小队骑兵突破了层层人堆向他冲来,周军伍长甩动着一个骨朵重重砸去,他的脊髓瞬间被砸的粉碎摔落下马。
待到小战结束,周军兵士清理战场时才找到了被踩踏成肉饼的曾堔之侄。
“把这群主谋的尸首都抛到城外去——头挂到城楼上,还有别让饥民把这些人的肉割去吃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