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季瞧见大官到来，也料想到是自己的努力终于见到了成果，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乐开了花。
打靶、冲阵都是好手，李煜忍不住心中大赞，伸手学着影视剧里将军鼓励小兵的动作，拍拍徐季的肩甲和胸脯，转头询问：“林统制，我看老徐这个好手。做兵丁太屈才了，你看能不能拔他做个军官？”
林仁肇不假思索：“下关倒是觉得可以让他先做个军中教头领八品御侮校尉。”
从八品对于教头来说还是太大了，但作为奖励鼓舞军队士兵训练热情来说很不错。把一个人的勇猛变成一支军队的勇猛，是激励他人刻苦训练，一箭双雕。
“好，就依林统制所言——对了刘都头，你这夺走个尖子不会太介意吧？”
刘都头挺直腰板声音洪亮：“不会！”
看上去相当大公无私，但李煜还是总觉得怪怪的，按理说队伍里出了这么个顶级尖兵。有些情感流露都是应该的，要么舍不得人家走，要么对人家感到欣慰。
李玉抬头凝视刘都头的眼睛，他的眼眸平静中看这些血麻木和几分刚勇，好像正常又似乎不正常，反正怪就对了。
“嗯——”
“好吧，不会就好。那个松白啊，派人去做大小两面锦旗，以后哪个都在平时训练操演时表现最好就挂大的那面。哪个人表现最好就挂小的那面。做为全军的流动锦旗。”
“那个旗子上分别秀‘最优团体’和‘最佳个人’。”
“然后那个都和个人本月伙食标准翻倍，个人还可以获得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这次就刘字都和老徐。”
没人欢呼或懊恼，刘字都和老徐也只是军礼谢恩，育人则统一点头应喏。
确认了，现在不能说“像”，只能说新军根本就是一个军法命令为程序运转的战争机器。
假以时日一定是天下强军，但那只是旧时代旧军队的标准，作为一只听自己命令的职业化脱产军队，李玉还是希望能在自己的打造下稍微有一点新时代新式军队样子来。
是否应该回头重写一份军法，把旧军法中大量不那么严重的违法行为删去，取而代之为《军规条例》。把一些小的过错从严苛的法律降为相对宽松的规定，强调德法兼顾，把不被重视的教化作用地位提升上来。
当然了，军队多少还是要带些强制和集权性质，关乎大是大非的军法不可改变。
回营的路上，李煜不断构思着军规军法的内容调整，刚回屋就要来纸笔闭门谢客研究了半晚，直到吹熄灯号了才起身假装熄灯又把门窗都关严实了再点起小烛灯翻来覆去研究旧法的同时在纸上写写画画。
不过这种事情就像当代学生半夜偷玩手机样，早晚会被父母或查寝老师抓包，整个高中阶段都没被抓过的李煜今天算是栽了。
被林仁肇半夜巡营时当场发现，上官被下官训斥小半个时辰又被罚着穿着四十多斤的盔甲跑个小八百才被允许回去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