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的猪肉,陈晓用大叶子将它们打包储存。
四只猪腿被挂到陈晓先前随手搭的架子上,安放在洞口附近。
至于猪血、猪骨还有不要的内脏什么的,就暂且都先堆放到外面稍远一点的地方。
那股浓浓的猪臭味还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哪怕附近的喰嗅菊分布的数量再多,一时半会儿也净化不完这些味道。
数个小时的劳作之下,陈晓与花海伦早就已经被这股猪臭味所沾染。
也许是浓烈的恶臭麻痹了鼻子的嗅觉,处理好垃圾后,回到洞内的双方都没有闻出彼此身上的那一股异味。
反而是“亲密”地相处在一起,至少以旁人视角来看的话确实如此。
“阿诺撒,学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花海伦将陈晓拖回到了床铺,跪坐好后,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给他当作枕头使用。
当前这一情况并非是陈晓觉醒了的什么下作的魔法,而是花海伦主动献身,且使用了物理手段,强制陈晓这么做的。
“装什么傻呢,这不就是你们男孩子最想要的膝枕嘛……”
她跪坐在那儿,娇声中稍有些许强硬,总体上倒还是十分害羞的样子。
“虽然你今天做的事情很危险,但是结果却很漂亮,我觉得还是要犒劳你一下的……”
[犒劳!?学姐这是在奖励我?]
少女温热的体温,通过紧密的接触贴合,直接传递到陈晓的身上。
想到初遇花海伦的那天晚上,自己也阴差阳错在对方的大腿上枕过一小段时间,只不过当时意识比较模糊,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罢了。
而这次不一样,陈晓现在可是十分甚至九分得清醒。
后脑下方那双肉腿,即使被长裤遮盖,柔软的触感也依旧能够清楚感受到,感觉就像是枕在一团巨大的果冻上。
[女孩子的大腿,暖暖的,肉肉的。不像我们这些臭男人,又冷又硬。]
他将身子侧躺,用脸颊肆意妄为地蹭来蹭去。
就像干渴的人对山泉水充满本能的贪婪一般,陈晓的本能也想要让这充实的肉感严实地包裹住自己。
“咿呀!你在干什么呢变态!”
陈晓放飞自我的举动属实是惊吓到了花海伦,她双手猛地用力一下,将好似蛆虫般扭动着的陈晓固定了下来。
经过对方大举胡闹之后,女孩脸上的红晕已是从山樱转变为扶桑。
大腿内侧感受到些许偷偷溜进的微弱鼻息,让花海伦的羞耻感刹时爆表。
她尽可能控制住自己尴尬的表情,报复性地用双手使劲拉扯对方的脸颊,试图将其染成与自己相同的颜色。
“你,你要是再敢乱动一下,我就把你整个人扔到外面去!”
花海伦红着脸蛋,低下脑袋,凶巴巴地盯着陈晓的眼睛娇斥。
“系的雪解…沃补灰宰乱咚力……”
有了对方的保证,花海伦才渐渐松开双手。
明明说好是要给陈晓犒劳的,可最终,花海伦还是对他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限制。
特别是在刚刚那场闹剧之后,陈晓现在只能躺平在那儿仰望上方发呆,连换个姿势什么的都不被允许。
[………]
陈晓呆呆地望着上方良久,眼中除了花海伦白净中带有一缕潮红的脸蛋外,就只是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了。
别人家小说男主角的待遇,膝枕的时候就算不能随意乱蹭,上面不也应该有个什么东西蒙蔽一下双眼吗?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什么都没有啦?
陈晓现在真心觉得有些太不公“平”。
长时间空白的脑子,与畅通无阻的视野联合产生微妙的化学反应,促使他不小心轻声说漏嘴了一句“要不起”。
“???要不起什么?”
石洞周边一直都是宁静的,陈晓的声音不管多么微弱,只要说了出来,就一定会被她听到。
花海伦再次伸手掐住陈晓的腹部,这是陈晓今日受伤最严重的部位,哪怕只是随手戳几下,都能让他体验到十足的“酸爽”。
她当然明白陈晓究竟在暗示什么,自己与陈晓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也不算很短。
花海伦清楚陈晓的为人,也知道他平日里有些时候会用一种微妙的眼神关注自己的胸前。
显而易见,他刚刚不小心说出来的那句话,必然跟这有一定关联。
“你小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
花海伦的力道控制得很是到位,既不会令陈晓伤处恶化,同时又能够让他疼得哇哇直叫。
“哇!学姐,戳辣,错辣!”
陈晓现在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不是说好要犒劳自己的吗?
不给蹭就算了,随口说说也不让,到头来居然还对伤员使用暴力……
看到陈晓一副求饶的样子,花海伦内心好是舒畅。
[之前都是被你捉弄的份,今天总算是栽在我手上了吧。]
“噗嗤”的一声,下意识地笑了出来。
紧接着用左手盖住陈晓的眼睛,右手对他的腹部开始十分温柔按摩。
“好啦好啦,给你揉揉行了吧。”
一边活动着手,一边教育道,“要不是又你动又乱闻的,我哪里会生气的嘛。”
[乱动乱闻?]
陈晓觉得奇了怪了,乱动这点是可以承认,这“乱闻”可是莫须有的罪名啊。
为了自己的形象和清白,陈晓不得不张口辩解。
“冤枉啊大人,我承认自己乱蹭过,但是‘乱闻’什么的我可是一点都没干呐。”
“顶嘴!我都感觉到你的鼻息了,还想抵赖?”
“那我也是要呼吸的嘛,总不能一直憋着气吧。”
他有一半是在撒谎。
至于为什么会是一半,是因为陈晓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在狂蹭花海伦大腿的时候,自身心率与呼吸明显变得比平常要急促许多。
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特殊能力表示,陈晓在那短短的两分半内,心跳的速度达到了每分钟120+,呼吸时还伴有些许“斯哈”声,与O番里的肥宅们同款的那种,完全就是变态才会有的表现。
听陈晓这么解释,花海伦觉得也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难道是自己想歪了?
“那……”
还没等她来得及说些什么,陈晓接下来发言又让她感觉既羞耻又生气。
“再说了,学姐现在身上不跟我一样都是猪骚味嘛,一丁点美少女的气味都没有,有什么好闻的?反正都臭味相同了,我干嘛不去闻我自己啊。”
“你…!”
刹那间,本是温柔的小手又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