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怜看到自己就跟看到了鬼似的。
难怪一路上小脸连搭理一下自己都没有。
一切的一切，在裴宁歌想通的一刹那就明朗了——小怜，发现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了？
......
“滴滴~”
一辆高大威猛的白色赛博坦出现在东方怜面前。
“小怜，走了。”
“......”
这辆大白东方怜也算是做了几次，里面的各方面都舒服到了极点，只是这次，东方怜是一点都不敢坐上去了。
东方怜想要逃，但是逃不掉，她只能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拉开后排座位的门爬了上去。
然而，还没有等东方怜坐好，坐在前面的裴宁歌就是温柔开口道:“来，小怜，坐到副驾来，怎么还跑后座去了呀？”
“呃……好、好的。”
来到副驾驶拉开门，东方怜仿佛听到耳边响起一声经典台词:迎接审判吧！
“嘭！”关好车门，东方怜乖乖系上安全带，“那什么，裴姐姐，我有个事情……”
“嘘~先坐好，吐了我可不管。”
“啊？什么意思？”
“轰轰！轰——”引擎的轰鸣咆哮打断了东方怜想要提出的问题，下一刻，大白像是一头失控的洪荒野兽，咆哮启动，东方怜的灵魂选择追车。
“哇啊啊啊啊——”好吧，惨叫声还在更后面悠扬着呢。
裴宁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刚才开车的时候都还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可再次看到东方怜，她的心绪就不自觉动荡，在看到东方怜那张清秀高冷的小脸蛋后，裴宁歌就完全压制不住心中各色火焰了。
一脚油门——为什么我的秘密会被小怜发现啊？
一个大弯——为什么我的身体和思想都会不由自主往小怜身上靠啊！
一个三点急刹——为什么小怜这么优秀啊~没办法了~真的没办了啊~小怜~
恍惚之中，裴宁歌不知不觉开出地下车库来到空旷无车的地面，反正是大晚上，她的速度硬是不减反增，在漆黑的夜空下疯狂超速，几乎每一次重踩油门都是给的地板油，惹得坐在旁边的东方怜忍不住攥紧安全带，高声喊道:“哇啊啊啊啊，裴姐姐！裴姐姐！红灯啊！”
“嗯？”
“嗤——轰！”
终于，在东方怜带着怕死情绪的哭腔呼唤下，裴宁歌眼中高光重新汇聚，只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汽车已经来到刹车线前，眼看着绿灯还有最后一秒结束，裴宁歌一不做二不休，一脚地板油，大白整个车身猛然抬头，化作一道残影掠过十字路口，在一众星光月亮的目光下远去，消失。
……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裴宁歌停下车，坐在副驾驶的东方怜连滚带爬打开车门，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滚下车。
“咳咳，Σ_(꒪ཀ꒪」∠)呕”救命啊救命啊，感觉自己要死了，胃都要翻出来了，裴姐姐是想靠这种方式谋杀我吗？
“咳咳，咳咳咳！”
趴在地上干呕了得有好几分钟，又缓了半晌东方怜才是重新爬起来，靠在车门上大口喘气。
“呼，差点真要死了……嗯？”
一杯冒着醇香的冰美式被递到眼前，裴宁歌带着歉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好意思啊小怜，你还好吗？”
其实我真的不是特别好，还特别想骂娘。
“……没事没事。”想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吧，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只能默默接过冰美式喝了一口。
然后，裴宁歌率先开口道:“不过你也别怪我生气，毕竟不管是谁在被秘密发现后，都会有点情绪失控的，对吧？更何况我是两个秘密都被小怜给发现了呢～”
短暂的沉默，东方怜心里了然，果然，裴姐姐已经发现自己发现她的秘密了。
“呃……是、是啊，生产小玩具，还有自己亲身体验写报告什么的……”
操！我的吐槽之魂根本停不下来啊！
东方怜艰难地抬头看向裴宁歌，果然，后者眼眸之中的羞愤几乎要满溢出来。
“裴姐姐对不起啊！我是因为手机没电了，闲着无聊才会去翻书的，只是没想到这一下就中标了！”
屈辱羞愤的泪水从裴宁歌眼角滑落，蔓延整个脸庞。
“呜呜呜，小怜对不起……我是这样一个有特殊爱好的变态……对不起……”
“啊？”这发展是不是不大对啊？
十几分钟后——
“怎么样，情绪稍微控制住一点了吧？”
“恩......谢谢......”
看似裴宁歌，实则是苏二墨的车子内，两人都是坐在后排，只是现在两人的身份对调，变成了东方怜安慰裴宁歌，顺便递上一杯全新的冰美式，两人在喜欢咖啡的口味上一模一样，美式，冰美式，不加一点点糖。
裴宁歌接过东方怜手中的咖啡，也没有喝，就是拿在手中，感受着那冰冷的温度，颤抖着叹出一口气：“小怜，有我这样一个变态房东小姐，挺难以接受的吧？”
“欸，那什么，应该不会吧？只是说让人感觉有些反差吧？”东方怜自认为不是特别会安慰人，至少现在她确实不知道如何安慰裴宁歌。
“反差？呵呵，也许吧。”裴宁歌靠在座椅上，双眸紧闭，开始自顾自讲述属于自己的故事，“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有这方面的爱好，等我真正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这令人难以启齿的爱好好像跗骨之蛆一般，甩不脱，戒不掉，哪怕现在，小怜你以为我是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事情？”
窝在车门旁边瑟瑟发抖的东方怜愣愣摇头，疑惑道：“额，为什么？”
裴姐姐啊，你可别再吓我了。
“因为我现在的心理想法，还是变态的！你知道吗？我现在在想的是把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告诉一个碰巧发现了自己秘密的人，让她了解我的全部，去操控我，去......”
裴宁歌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颤抖，甚至说到最后她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表情，嘴角不自觉扬起咧开，双腿紧紧夹在一起，空气中更是弥漫出一股香甜气息，这一次东方怜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