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墨尘闵清晨一大早就坐在客厅的餐桌上享用早餐,其余的三人还在各自的房间里熟睡,只因今天是周六,在这个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的一天中,除了要做生意的商家店铺起的早以外,几乎也没有要早起的习惯。
墨尘闵一开始也不想早起,可早在临近天亮时却被一场梦惊醒,他回想起之前花妖女王对自己说过的:“我们还会见面的,到那时,就回到老地方与我会见吧。”
没错,就是今天。
芙蓉娜有叮嘱过,若有什么闲事尽量在一天之内解决,因为晚上要离开彗流城前往飓星岭。
墨尘闵曾想为什么一定要自己陪她一起去,芙蓉娜也没有多言,而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有人逼你去,这是取决你自己的意向。”
每次都是一个样,墨尘闵心里想着当然不想去啊,可芙蓉娜每次都喜欢这样调戏自己,总让人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好奇心,表明了还是需要自己去一样。
但是万一这家伙表面上诡计多端、背地里却在行侠仗义,那显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还总怀疑这位带有责任感的魔女。
墨尘闵感到满脑子的纠结,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有什么被隐藏的真相不可见人,还是早就随着时间长河的冲刷奔入湍流里。
记得与花妖女王第一次见面时,洛赫与苏德雷也是现场出现的人员之一,他们是和自己有目共睹见过花妖女王的部分实力,却没有亲眼见到自己吞下了那颗球体。
于是乎,墨尘闵来到了洛赫打工的酒馆里,恰好苏德雷也在,两人同时也正吃着早餐、喝着饮品,看上去更加的像一对暧昧的情侣。
“副院长?您怎么来啦?”
洛赫第一眼见到墨尘闵倍感惊讶,毕竟之前墨尘闵可从来没有光顾过酒馆,而这一次他却主动的上门,洛赫还以为是家庭拜访,连忙收拾干净桌子。
墨尘闵瞥视了一眼苏德雷,他静静的吃着手上的吐司面包,从他那哀默的侧脸看出他同时也在思想着某些事情,但看得出来大致不是坏事。
苏德雷注意到了墨尘闵的目光,下意识的也看向了自己。
“有什么事吗?副院长。”
“没什么,你慢慢吃吧,待会儿再说。”
苏德雷感到诧异的挑起了眉头,之后就看见洛赫带着一本笔记递到了墨尘闵面前。
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体,洛赫也误以为墨尘闵是过来检查作业的,看看笔记是否记全、这能证明他们在上课期间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课。
可当墨尘闵看见这布满页面的黑色字体、他悟了,明明自己也没有讲多少,书上教才的课程总结下来也没有洛赫写的那么多啊。
可后来才发现,洛赫上课是有摸鱼的行为,光凭本上那几个抽象的娃娃就能证明,虽然很抽象,但洛赫有自己爱做的事也是值得肯定。
“写的不错,但上课时还记得要专注听课,不要交头接耳。”
“才没有呢,洛赫怎么可能会那样,”洛赫果断的说道。
作为学生,他们总会在老师面前保持理智、证明自己最好的那一面,而不是装作谦虚、让自己感到幽默风趣。
墨尘闵偶然间回想起自己在学生时代那时,除了自个儿以外,每次遇见认识或者熟性较好的老师每次都表现出一副像打兴奋剂一样的形象、语气豪迈、保持乐观的同时还有点疯疯癫癫的,老师眼里的学生从来没有一个是沉默寡言的。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森林里发生过的事情。”
“你是指、那只花妖?”
当墨尘闵问出这句话时,苏德雷的判断力很快、一句话就猜出墨尘闵所要讲的内容。
而洛赫只是在凳子上坐着、脸情呆滞的听着二人对话。
“那我也长话短说了,算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路上再说。”
墨尘闵不想浪费这几分钟的时间用来与他们辩解此事,而是取用行动手段、边走边聊。
苏德雷看了看洛赫,洛赫一下子就明白是要出门的节奏,目前两人都可以通过彼此的眼神明白下一步的行动、或许早已心灵相通,这令墨尘闵没有想到,甚至想都不敢想。
而转眼间,三人踏上了前往深山的路途,洛赫准备了食物和水,以免在路上饿着了。
步入森林时,苏德雷左顾右盼着,看见了这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感觉到一阵凉风从里边往外吹出,只能说一直都是这样,仿佛就像大自然发出的语言在自己耳旁喧声低语。
这一路上过了,墨尘闵忽然发现,森林里的小动物们又出现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和清绿的草坪上。
还是那熟悉的感觉,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在森林里游走采野的感觉,记得当时还在这里遇见一头濒死的鹿来着。
“我们是要去见花妖吗?”苏德雷问道。
“没错,这一次我们亲身去拜访她。”
“我带你们来的原因是我做过一场梦,梦见中的景象居然会和你们两个息息相关。”
除了当时被花妖女王带入梦境中的那一次,墨尘闵之后又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只不过现在变得很模糊,只记得苏德雷和洛赫似乎在很早之前就有过交往了、他们不是在学院认识的,而是在更早、甚至从小就已经见过一次面了。
比如梦里那个昏暗狭窄的酒馆里,只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时,它们就像海中的泡影一碰就碎,像散乱的拼图一样、破碎时闪烁着多种多样的翠峦画面。
“洛赫与前辈的梦?这样说我会害羞的啦。”
“明明才相处一个月,记忆中的前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呢。”
记忆这种东西可能只会存在于脑海里存放,一旦忘记了过往,或者通过某种歪门邪道的魔法去抹除,它们则会变成“梦”,既然已经脱离的脑海,又会在梦乡中再次遇见那唯一、渺小、模糊、熟悉、的回忆,没准,它是发生过的,只是我们忘记了而已。
即便在怎么想不起,只有触碰到了那梦境中的一片碎片、就会依据自己所想的画面拼构出一张记忆与现实的杂交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