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那就说定了啊,我们公司今后啊,可就......”一高大的大概有两米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那个座椅上,一脸紧张地就着这昏暗的灯光与李梦茹进行着谈判。
激烈的角逐已经结束,此时是所有人都在寻求结盟的时候。
互相敌视的眼神和以利益交织而成的友好的笑容落在所有人的脸上。
敌意,就像是刀剑,纷纷不让,有的也似鱼肠剑,藏在最深的地方,随后任何人也想不到会在这么一个阴暗的所有人都难以看清的地方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而友情,不,商战之中的友情,在此刻的目标一致的战争之中是少有地。
唯有利益。
唯有给出令对方难以拒绝的筹码。
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利益群体,对着那蛋糕蠢蠢欲动地进行一次又一次地瓜分,直到将竞争者挤出战场。
此刻,就恍若战争。
宋辉林转角处见到了李梦茹在和一个S市的算是有名有姓的人进行着谈判:“呦,李总。”
他挑挑眉走过去,调侃说:“我没想到啊,今晚您可是春风得意啊,刚刚的那几块地都被您给抢走了,还有谁不知道,现在的李总,可是不像是先前那样子令人小觑了。”
这话音里夹杂着吹捧的意思,但是按照这个人的身价和地位,并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吹捧李梦茹。
而其中的一些隐藏的含义,更是让李梦茹确认了这个男人的到来饱含着某种恶趣味。
她没好气地说:“你来做什么?”
要来教她做事?
还是要来贬低她的从前,对她进行好一番奚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情,在此时也许不行,但在几年前那个遍地都是黄金遍地都是机遇的时候,那可算是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
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暴发户都是不惜一切地扩张不去考虑未来的可持续发展,把现在给弄成什么样子?
宋辉林对着她微微一笑,那嘴角洋溢着李梦茹难以理解的神秘笑容,宋辉林朝着坐在那边的男人伸出了双手:“小陈总,我们聊聊?等等啊,小李总,我们先行一步走了啊!!”
还没等坐在那边的高达两米的男人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一个矮了自己一个头的男人抓着手臂离开这个地方。
他就已经被带到了另外一处的隔壁房间之中。
宋辉林笑眯眯地看着他:“她给你多少筹码,正好,我也想要分一杯羹,我们两个,商量商量,嗯?”
这场晚宴的最后是一场慈善拍卖会。
“一百万。”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随着下方座位上的商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敲定价码,这场古董拍卖会逐渐展开了序幕。
一声声应和声此起彼伏,随着在座虚假的微笑和奉承声音之中,这场名为将拍卖获取的钱财全部捐赠的慈善会也就接近了尾声了。
可喜可贺,为整个S市东城区的再次开发奠定了基础。
到了一定的地步,土地爷就逐渐成为了这些商业巨鳄的玩具罢了。
当蜷缩在狭小的三室一厅的人们走在街头的时候,是不是会有一些恍惚感,仿佛那些耸立的充满科技感的高楼大厦和大家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繁华是他们的事情,从什么时候与大家没有关系了呢?
贫穷的人们躺在水泥地面上仰望着苍茫的天空,而拥有这些一切的人躺在巨大的室内游泳池之中,躺在柔软无比的大床之上,过着奢靡的生活。
随着时钟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逐渐地,散场了。
整栋大楼显得空虚无比,人走在上边,脚步声就回荡在整个宽敞的走道之中,而白色的雕塑头颅被盛放在一个个展览柜之中,象征着艺术的高雅以及与众不同。
“李总,李总真的是年轻有为了,今晚上,真是狮子大开口,直接把那一块给划过来了,我们可是一直受着李总的荫蔽哪,想必,之后我们肯定会合作地很愉快。”
“今晚李总要不要去喝一杯,大伙儿啊,摆一张席,庆祝一下。”
李梦茹这才从恍惚的思虑之中抽离出来,她定了定神,眨眨眼睛说:“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这大伙正好在这里,还不如去......”
“哎呀,你可别说了,李总可是要去陪她家的小金丝雀的呢。”旁边的男人对着那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悄声说了一句,随后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李梦茹,“大家都说啊,李总可算是母胎单身二十几年,总算是找到了喜欢的人了。”
“喜欢到连大家伙都不要了?”那老总夸张地瞪大眼睛看着李梦茹,“李总啊,您可看看,我们大伙也是想要美人一起庆祝一下的啊,李总您不来聚餐,那这宴会可是令人食之无味了。”
李梦茹被奉承来奉承去,随后也自然地奉承了几句过去:“谢了,要是我们真结婚了,以后就请你喝喜酒。”
“霍,结婚?!去国外领个证是吧。”
大家懂的都懂,没准哪一天李梦茹真的能办个酒席呢,那大家不得去捧个场。
哎呀哎呀,可算是叫他们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李总是喜欢女孩子的啊。
到时候两个女孩子结婚,那就是双倍的美感交错,双倍的快乐。
这老总甚至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李总。”孟茜弯腰打开了车门,看见李梦茹一坐进车里就开始显得有些阴郁的表情,于是就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李总,我看他们都说您今天晚上挺好的啊。”
看看奉承的人不是比以往多出来好几倍,但是为什么李梦茹不太高兴呢。
李梦茹只是淡淡摇摇头:“虽然说今天的目标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但还是有些生气。”
李梦茹一想到方才被人抢过去的本来已经商谈好了的合作伙伴就心里发怒,一想到那家伙还是宋辉林这个混蛋就心里更是来气了。
“宋辉林那个家伙,又在和我对着干。”
李梦茹仰头,后颈靠在了背椅上,心底里来气,咬牙切齿地在那边磨牙。
生气,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