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柳明娜?你是为了什么而参军的?”
丽达这样反问着,看向了面前的柳明娜,这个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孩子。
“不是说过了吗,为父亲分担任务……”
“我不信。”
“为啥?”
“你这个年纪的女孩能想什么?”
看着对方一脸坚定的模样,柳明娜有些无语。
“好吧,好吧,其实是为了不想嫁人。不想父亲安排的亲事。”
“哦,这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理由。”
丽达这样说着,她打了个哈气,然后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柳明娜淡金色的短发。
“你长发的时候,应该很好看吧。”
“嗯。”
柳明娜轻轻点了个头。
“哎……”
轻轻叹上一口气,丽达揉了揉她的脸蛋。
细嫩的手感,让丽达想到了昨夜的小安德烈。
“好了,别捏了。”
“嗯。”
丽达点着头,在又捏了捏下后,才松开了手。
“昨晚好累呢,让我休息下吧。”
“嗯,要拉窗帘吗?”
“随便吧,不拉也能睡着。”
“明白。”
柳明娜照做了。
丽达头枕着硬枕头,侧着身子,闭上了眼。
。。。。。。
“砰!”
“砰!”
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里的静悄悄,把树梢上的鸟儿吓得扑扑飞起。
这声响,是从靶场那儿传来的。
叼着“蓝色夫人”,杨诺维奇停下了脚步,他望着那个方向,想了想,还是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谁在用靶场。
肯定是那个翘晨跑的赫莉尔。
事实也确实是这个。
在靶场,杨诺维奇看到了赫莉尔。
她扎着一条长长的马尾,站在杨诺维奇昨天的位置,站直身体,双腿岔开,向前瞄准射击。
“砰!”
她的动作粗糙的简直丑陋无比。
“是在模仿我的动作吗?完全是照虎画成猫了。”
“呵,是哪位老虎长官甩完帅就不管了?”
赫莉尔打趣着说着,但她没有回头,依旧是拉动枪栓,开出一枪。
“砰!”
而后,她才装过身,一边掏出一支烟,一边看着杨诺维奇。
“昨天,我只是来送枪油,教你们是以后的事情。而且,昨天不是说了吗,先学怎么保养你的妻子嘛。”
说着,随手丢掉烟蒂,杨诺维奇走了过来,从赫莉尔手中接过了枪。
“子弹。”
“那边桌上,自己去拿。”
“呵。”
冷笑几下后,杨诺维奇转身走过去拿来子弹。
一颗、两颗、三颗……
直至五颗全部装进去。
“我这算是给你开小灶吧。”
说罢,杨诺维奇拉动了下枪栓。
“但,你到现在一点都没教。”
“马上就来了。”
说罢,杨诺维奇端起枪,双腿也像上次那样,前后岔开,稍稍弯曲膝盖。
“就这样的姿势,下盘要闻。”
说着,杨诺维奇微微眯起一只眼睛。
“让你的眼睛、准心和目标对齐。”
“砰!”
“偏了好些。”
赫莉尔这样说着,语言中似乎带着不少的幸灾乐祸。
“……枪的准心有问题……”
“嗨,别找借口。”
“不,”杨诺维奇反驳着,收起了枪。
“你是从左边第一列拿的枪吗?”
“嗯。”
“那列是要维修。”
说着,杨诺维奇退出了枪膛里的子弹。
“准心螺杆滑丝了,基地没有匹配的螺杆。”
说罢,他把手心的子弹装进口袋里,然后随手扔掉这杆枪,走过去拿另一把了。
“就这么扔了?”
“不然呢?”
“计算准心偏离的度数,人为撇转那个度数。”
“呵,小说看多了吧。”
说着,杨诺维奇拿了把好枪,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装上了子弹。
“我又不是何晨光。”
“谁?”
“一个虚构的人物。”
说完,杨诺维奇抬起了枪口。
“砰!”
……
“砰!”
……
“砰!”
……
“砰!”
……
“砰!”
五发全中。
“就这样,多练练就行了。”
“呵,说得轻巧,你这么熟看来是练了不少次嘛。”
“不然呢?”
杨诺维奇反问着,转身将枪递给了赫莉尔。
“让我想一想……”
嘀咕着,赫莉尔她接过了枪,麻溜地装上了子弹。
“要是按时间来推……你的第一次开枪杀人,是在冬宫广场镇压五月革命吧?”
“呵呵。”
轻笑几下后,杨诺维奇点起了一只眼。
“不是,开枪的应该是索别斯基他们那届的,就是现在的西线第一集团军参谋……那时我们在克雷威斯亚,执行沙皇的秘密任务。”
“暗杀革命者或是布.尔.什.维.克.吗?”
“不,是那些扭曲的肉荆棘,队伍差点全军覆没。”
说着,杨诺维奇被依靠着靶场棚子的支架,两指夹下烟,轻轻吐口烟气,然后像是讲述故事般,开口道:
“我第一次开枪是在索别克斯,枪决了一个黄袍邪教残党……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斯摩棱斯克和摩尔曼斯克也是特殊行动,之后,又作为沙皇特使跑去给日俄战争擦屁股,再接着就是索别克斯、伏尔加诺、叶卡捷琳堡。”
“好多不知名的小地方。”
“嗯。”
杨诺维奇点着头。
“我还可以给你透露个内幕。”
杨诺维奇捏着烟,指着赫莉尔故作神秘地说道。
“什么内幕?”
“叶卡捷琳娜二世之死,官方是病逝,民间流传是改革得罪了利益集团……但实际的调查与一群邪教徒脱不开关系。”
“哦~~跟黄衣邪教、黄袍王有关吗?”
“没关系,黄衣邪教主要是在大不列颠和跟着五月花号去了北美,况且,他们在七十多年前,就被英国剿灭了。”
“哦,那是什么?跟……”
“那个也没关系,跟任何克苏鲁神话都无关,我们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代号是‘末日邪教’……我们弄清楚他们,我们还深入过一次克里米亚的迷雾。”
“哦,你们真是一群狠人,结果呢?死了几个?”
“一个没死,都活着出来了,但除了遇到了我的一个老乡,发现点历史文物和一些未来二战的东西外,几乎毫无收获。”
“哦……活着,不挺好的吗?干嘛为沙皇那个狗**卖命呢?……哦,对,你们都能算上上层人。”
“呵呵。”
又笑了几声,杨诺维奇重新抽上了烟。
“好了,你再来吧……我再看看。”
“哦。”
应和着,赫莉尔转身抬起枪管,开始了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