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嗯。”
“你不再说点什么嘛？”
星光下的柳德米娅这般说着，听语气似乎还有些不满，有些埋怨。
“你想听点什么？革命还是马**。”
“害，杨，你真的还是装的……人家一个小姑娘这个时候当然是想听点浪漫的。”
“哦。”
应和着，杨诺维奇酝酿着情绪，在群星的见证上，温柔地说道：
“我爱你，柳，你在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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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抱歉，我骗了你。
这独一无二的位置上，此前还有个人，只不过，你们很像
塞一塞，就进去了。
仅管面无表露，也可能你早有察觉，我是把别人的影子投到你身上。
这份内疚、这份不安困扰着我长一段时间。
有时长梦难免，我都会在思考这样的问题。
。。。。。。
“柳，最近我们出任务，可能这大半年都不会在彼得格勒。”
“哦，注意安全……你们要去哪儿？”
“克里米亚。”
“是关于那个迷雾的传说吗？”
“嗯。”
“……注意安全。”
说着，柳轻轻靠过来，轻轻吻了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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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在天边静静的黑暗中，黎明的曙光渐渐浮现。
那一缕淡淡的橘红色轻盈地划过天际。
这第一缕阳光仿佛是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带着生命和希望，轻拂着伤痕累累的世界。
对那些于战壕中醒来的人来说，他们又多活了一天。
而在远离前线的这儿，太阳已经升起。
亮如钻石，细如丝线的这缕阳光，从天际浸润下来，逐渐将原本漆黑的大地点亮。它轻轻地触碰到大地，瞬间唤醒了万物。
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鸟儿欢快地歌唱着，草地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缕缕阳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
太阳那微弱的橘红色逐渐变得浓郁，照耀着大地，给一切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基里亚诺娃的声音又一次打散了每个人的梦，忙忙碌碌地下床，换好衣服到外面集合。
虽然依旧严厉，但好像，基里亚诺娃今天的心情很好，语气里带着点柔和。
柳明娜这样想着，看着基里亚诺娃的侧脸。
‘她昨晚应该是喝过酒了。’
虽然，隔了好几个小时，但柳明娜依照着自己丰富的经验还是能够看出。
“看什么呢？柳明娜！排好队！”
“明白！”
。。。。。。
女兵那儿开始了一天的晨跑，而杨诺维奇才是刚刚起来。
仅管也没喝上多少，但脑袋依旧是有点胀。
晃晃悠悠地喝上一杯凉水，又毫不吝啬地使了个解酒术。
然后，慢慢离开床板，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清空沉闷的房间。
“咚咚。”
玛莉亚似乎总是能够挑好时机，带着早餐过来了。
面包和一个煎蛋。
没有说什么，杨诺维奇坐到了位置上。
慢慢吃着，又看着玛莉亚带过来的报纸。
今天是送信的日子，新的报纸报纸也会一并送来。
哎……看看，这个魔幻的世界又发生了什么。
……
……
……
说实话，今天的这份报纸上，也没什么大的内容。
除去那些歌颂与鼓舞，战线依旧被死死卡着，就像美.国死死守着底线，没有亲自下场那样。
慢慢咀嚼着，咀嚼着，早饭就怎么结束了。
“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站在桌旁，但未收拾盘子的玛莉亚，杨诺维奇这样问着。
“长官……安德烈来信了。”
说着，她给杨诺维奇递来了一份信。
“哦。”
玛莉亚不识字，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杨诺维奇给她读信的。
他轻轻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简单扫扫后，便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信里的内容跟以往的差不多，抱怨着糟糕的战壕、怒喷着那些不当人的沙俄军官。
"……上尉喊了一声'前进'，我们就端着上了刺刀的枪，冲了上去。子弹没长眼睛，嗖嗖地从脑门子上飞过去，我听见'当'的一声，像有个锤子砸了脑袋一下，我就趴在地上了……"
“安德烈！”
听着杨诺维奇念出的话语，玛莉亚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大叫了一声，慌张的样子像是那种动画片，连带着桌子都被震了一下。
“没事的……只不过是子弹撞了一下钢盔。”
杨诺维奇这般解释安抚着，看了眼低垂下头的玛莉亚，又问着。
“还读吗？”
“嗯。”
“……好久没用过我的皮带了，害怕你已经忘了皮带打在肉上的疼痛了……”
安德烈信上的话让玛丽娅有些难为情，但她并没有让杨诺维奇停下来。
杨诺维奇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从沙俄的农村很常见，依稀还记得《静静的顿河》里阿克西尼亚爱上格里沙也跟丈夫的家暴脱不开关系。
"……躺在那张硬板床上，我想起来，当个女人也挺不容易的。”
“读完了。”
杨诺维奇放下信件补上了这句。
“完啦？”
“嗯。”
“哦。”
“……”
玛丽娅激动得泪水模糊，她害羞地擦干眼睛，颤抖着手收起放到桌上的信。
她嘴里似乎还在叨叨着圣母玛利亚和耶和华。
沉默一会儿后，她才继续收拾着桌子。
也就在这儿，电话铃声传来了。
这个点，杨诺维奇估计是马卡洛夫，给玛莉亚招招手，自己快步跑到了隔壁的指挥室里，接听了电话。
玛莉亚这边也动作迅速，擦擦桌子，带着空盘子快速离开。
杨诺维奇跑到了电话旁，接起了话筒。
“我，杨诺维奇。”
说着，他又是一个抬手，用着【数据库】释放了一个屏蔽。
“嗯，是我马卡洛夫中校。”
“有什么事？之前那个货吗？”
“嗯……有线报，那些魔族打算对格鲁吉亚地区的铁路进行轰炸，货会晚点到。”
“哦。”
“此外，保护好那些姑娘，别伤了一根毫毛，她们的父母可给了一笔不小的钱来照应她们，不然，哪会派到你这儿。”
“明白……对了，马卡洛夫，我这儿缺洗发水、沐浴露这些，那些姑娘可都是城里的。”
说着，杨诺维奇想起昨天，柳明娜跟他说的，仓库里的香皂质量太差，也不适合用来洗头。
“哦，缺什么打报告。”
“你那边就是几句话的事情，马卡洛夫。”
“……行吧，会批的，你把这批货给我弄好。”
“会的。”
“那挂了，我亲爱的同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