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杨诺维奇长官在上次唱完那首歌后，整个人似乎是打开了心扉似的。”
“是吗？”
“应该吧，我最近能看到他脸上微微的笑容。”
"他更像谁的爸爸，而不是谁的丈夫。"
索妮娅继续她的评论。
"瞎说。"
那边听着的里莎脱口而出：
"他怎么会那么大的岁数呢，他才三十多岁。"
“真的?”
索妮娅问了一下。
“真的。”
听着里莎坚定的口吻，丽达扑哧一声笑了：
"你可知道的真清楚，虽然三十几岁当爹并不稀奇。"
心事被拆穿，里莎的脸顿时红成了鸡冠子。
她跳起来，慌不择路地逃开了。
“哈哈。”
不知道谁轻轻笑了下，感染着大伙儿也跟着笑了笑。
“嘿，柳明娜，你知道这么回事吗？”
突然，索妮娅的话头指向了在一旁默默吃瓜的柳明娜。
“啊？不知道，不知道。”
柳明娜愣了一下后，立马摇着头说着。
“哎，别说不知道，大伙儿都知道，你经常往长官那儿跑！”
丽达笑了笑，这样说着，拱着火。
“哎！瞎说什么呢！这个只是公务而已！没你们想的那样。”
柳明娜争执着，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颊上泛起的潮红色。
但，丽达她们注意到了。
“哟~~柳明娜脸红了。”
索妮娅半开玩笑地说着，轻轻拍着手，转头跟着丽达说着。
“像是个思春的小姑娘。”
“可能就是吧。柳明娜年龄不大。”
丽达耸耸肩，这样说着。
“哎！不是这样的！”
柳明娜大叫着，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让原本就娇小的她此刻看起来更小巧可爱了。
“哎，害羞的柳明娜真可爱。”
亚玲达也凑了过来，伸出双手揉了揉柳明娜的小脸。
“哎哎哎~~~别这样，亚玲达！”
“哈。”
“好了好了，亚玲达，别逗她了。”
丽达说着，打断了亚玲达手头的动作。
也就在这时，基里亚诺娃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热妮亚身边：
"有事吗？"
"没事。"
"跟我来。"
“好的。”
热妮亚应和着，跟着基里亚诺娃。
基里亚诺娃悄悄向门口外走去，热妮亚跟在她身后。
外面的天黑乎乎的，屋檐下的灯笼亮着，同点点夜空的星光相互映衬着。
基里亚诺娃没有立刻开口，她沉默着，凉风微微吹拂着她还有热妮亚的发梢。
热妮亚站在一旁，也没有开口询问，静静地等着。
基里亚诺娃中士似乎羞于开口，磨蹭了好大会儿，她才羞答答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军服，小声问热妮亚：
“你看我这身军装……”
"怎么了？"
"嗨，能不能改改它？"
基里亚诺娃终于是越过里心里的那份羞耻，开口道。
"当然能。几乎所有的姑娘都改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热妮亚恍然大悟了，她轻轻笑了起来。
"嘘，小点声。"
基里亚诺娃示意不要让人听见。
"基里亚诺娃中士，好的服装最能展示人的优美的体形。其实，您的体形并不差。"
"谢谢你。"
基里亚诺娃长舒一口气，微笑着说：
"我想在舞会上穿上你改的衣服……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肯定来得及，放心吧基里亚诺娃，我这些天手艺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热妮亚，有的事别怪我。"
"什么事？"
"不提了。我帮你把舞会办好。"
。。。。。。
天上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突然起来的小雨打断了姑娘们的舞会计划，望着那越来越大的雨滴，姑娘们都极度失望。
“为什么我们不好在屋子里办呢？”
“因为空间不太够。”
“……可是。”
“别可是，可是了，我承诺我们下次一定会办好的。”
不过，柳明娜不算那么失望，这场突然的大雨正好给她推迟了这个麻烦。
希望就像学校开运动会那样，只要一要开就下雨。
‘嘿嘿嘿……我真坏啊。’
柳明娜心里嘀咕着，顺势躺倒到床上，用着手中的书遮挡着自己的脸，悄悄怪笑着。
雨滴不断从屋檐下坠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快到休息时间了，杨诺维奇准备着睡觉时，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后，他看到了波琳娜。
“怎么让我在外面淋雨吗？”
“你有伞。”
杨诺维奇说着，侧身，让波琳娜进来了。
波琳娜收起伞，甩了甩上面的雨珠后，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吗？”
杨诺维奇这样说道，双手撑着身后的桌子，眼睛注视着波琳娜。
“有。”
波琳娜点着头，回应着杨诺维奇的目光。
她说道：
“关于玛莉亚的。”
“……怎么？”
杨诺维奇问着，傍晚哭着跑开的玛莉亚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你今天把她弄哭？”
“……”
杨诺维奇没有回答。
波琳娜看了眼，也大概明白了一些。
“这不是你的错……是玛莉亚太孤单了，她一个在床上了睡了五六年了……安德烈此前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弦，现在弦断了，又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安慰她。”
“……”
“我遇到玛莉亚了，大概傍晚的时候，她就在那边哭，就在上次我那儿的附近……哎。”
波琳娜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慢慢讲述着。
那时，波琳娜寻着玛莉亚的哭声走了过去。
听见细碎的脚步声，玛丽娅的哭声更大了。
那哭声，很让人心疼。
波琳娜慢慢走上前，轻拍着玛莉亚的后背。
玛莉亚的哭泣也戛然而止了。
"你在想安德烈呢？"
在惨淡的黄昏中，波琳娜这样问着。
玛莉亚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波琳娜……”
“嗯，怎么？”
“能不能靠近点……陪陪我。”
“好的。”
“安德烈，他死了。对于我来说，失去丈夫已经很久很久了。我……想躺到长官的怀、想他拿着鞭子抽着自己……他，可能不知道……我的爱慕……”
玛莉亚抽泣地说着。
“但，我知道，我毫无竞争力，无论是你，还是那些姑娘们，亦或是长官心里头死去的爱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玛莉亚……你是太孤单了。”
波琳娜想了想，还是这样安慰着。
"男人需要征服女人，需要用女人证明自己的强大，但不是用鞭子……"
“你是说，我长久以来的生活都是错的吗？安德烈是错的吗？”
玛莉亚突然大叫着，跑了出去。
……
“你说话还是过头。”
杨诺维奇听着，这样评价着。
“嗯，确实有点。”
波琳娜点了点头。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
“之后我又看见玛莉亚，她去镇子上领了一个瘸子回来，现在她的屋子里的灯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