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死了。
她的尸体被后来来的宪兵队收走，然后早早掩埋了。
体面的葬礼，这种对活人才又意义的东西自然是没有的。
但……我最后只沉溺与疯狂的杀戮和暴虐的酗酒中，等到宪兵队赶到时，连她最后一眼都没看到，就被押上了汽车。
因为涉及了一个与沙皇相关的校级军官，审判在彼得格勒郊外的一处沙皇行宫。
我觉得我的面子挺大的，连沙皇的副官、国防部副部长、一个陆军元帅都过来。
当然，估计也少不了他们的求情。
最后，经过不断的征询与商讨。
我这个涉嫌政治运动的家伙居然没有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图尔汉斯克，那个臭名昭著的寒冷监狱。
也是，毕竟斯**、斯维德洛夫这些猛人也被关在那儿，我这种身份的过去，是去龙场授课吗。
最后，我被判去了圣彼得堡监狱，二十年。
“……”
算不幸中的万幸了，这个监狱的政治犯的待遇在全俄罗斯比起来，还算不错的了。
哪天遇到改朝换代，这里的政治犯多半是会被释放。
大概多久？
沙皇的二女儿现在十岁，上周我们才去过她的生日宴会。
那么……大概也就八年多的牢狱。
呵……如果一切照旧的话。
……
……
……
实际上，时间可能还能再短点。
入狱的第三个月，萨拉热窝刺杀的消息就传进了监狱里。
不过，这个存在魔法的魔幻历史世界里，死的不是多瑙河联邦帝国的皇储斐迪南，而是德意志帝国的前首相。
那个同女皇桑兰特娜关系匪浅的人。
仅管死的人不一样了，但，战争依旧爆发了。
德意志帝国对塞尔维亚王国宣战。
多瑙河联邦帝国对塞尔维亚王国宣战。
俄罗斯帝国对德意志帝国、多瑙河联邦帝国宣战。
德意志帝国对俄罗斯帝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宣战。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对德意志帝国、多瑙河联邦帝国宣战。
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对德意志帝国、多瑙河联邦帝国宣战。
德意志帝国对比利时王国宣战。
尼德兰王国宣布中立。
奥斯曼帝国对俄罗斯帝国宣战。
意大利王国对多瑙河联邦帝国宣战。
……
……
……
同盟国对协约国宣战。
……
宣战的顺序和时间都变了。
仿佛这个时空的德国早已经做了对英法俄三家宣战的准备。
在沙皇的宣战演讲还未结束时，空袭的警报声在整个彼得格勒回荡。
德国人的第一波空袭在宣战后半小时左右到来了。
他们多半一直在波罗的海上等待，掐着宣战的时间偷袭。
我现在多半是确定了，德国那儿肯定有个陆军元帅、总参谋长级别的穿越者了。
。。。。。。
战争爆发后的第三个月，我就收到了提前释放的通知。
比我预估的时间早了很多年。
我想，多半是跟德国人的突袭有关吧。
从彼得格勒到华沙、明斯克，再到基辅莫斯科，用着魔法加持的飞艇和飞机，德国人在该打一战的年代，打出了一场闪电战。
前线几层军官士官短缺，所以需要我这样的人去填线？
心里这样想着，翻开了今天的报纸。
大概又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杨诺维奇正式收到了释放的命令。
杨诺维奇拿着自己入狱时的东西，慢慢走过监狱的走廊。
明媚的阳光透过监狱的狭窗照，轻轻洒在老旧的砖石的，静悄悄的走廊上似乎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着。
就仿佛是那些经典电影的桥段，时间在这段路程里变得缓慢极了。
等到监狱的铁门缓缓打开，杨诺维奇迈出第一步时，冰凉的风徐徐地从耳旁吹过。
“嘿！杨学长！”
一个声音在叫他，转头望去，他看到了前头路上停着一辆挂着陆军总部牌子，车子上坐着一个司机，旁边一个年轻的少校依靠着车门像着他打招呼。
杨诺维奇对他有些印象，他是比自己第三个年级的学弟，名字叫马基宁·安泰罗，我跟他之间的交集，也就是在例行的沙皇视察宴会上。
芬兰乡下出生的他，第一次参加这么豪华的宴会，面对数十张桌上的美食，他不像一样出生农村的同伴那样装作优雅地吃着鲟鱼子酱、北极帝王蟹、皇家牡蛎，或是小酌一点昂贵的法式葡萄酒。
而是站在饮料的那张桌子上一瓶接着一瓶地喝着汽水，还有果汁。
陪同伊万跟着他未来老丈人尤利西斯公爵交谈的杨诺维奇自然在闲暇间自然注意到这个有些意思的后辈。
他想着，这个家伙会不会像那个经典电影里的那样，在跟沙皇握手时说自己想要上厕所去。
结果当然是，不会的。
能考入罗曼诺夫军事学院，智商至少也是个正常人。
他只是向着沙皇尼古拉二世表达了自己对沙皇的敬意，对彼得格勒繁荣称赞。
而后，偷偷溜去了厕所。
回忆到此结束了，杨诺维奇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汽车旁。
安泰罗伸手接过了杨诺维奇的东西，又转身拉开了车门，请他进去。
“麻烦了。”
“没什么，是教官让我来接你的。”
“哦……所以，教官现在在陆军总部吗？”
“嗯，我现在也在他手下干活。”
“这算是你第一次参与的战争吧？感觉怎么样。”
“飞机隔三差五就过来炸，哪儿都不安全。”
安泰罗这样说着，也坐上了汽车。
“哈，咱们那些克里米亚战争的老家伙也没见过这场面。”
安泰罗又笑了笑，这样说着，拍拍司机让他发车。
“学长……我看教官的口气，不说能复原职，起码不用去当大头兵填线是没问题的……我也相信你的才能，我们罗院的明日之星。”
“……”
杨诺维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冷风吹拂着自己的脸庞。
。。。。。。
这几天过得很平静，杨诺维奇感觉女兵们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那些争吵、那些矛盾也渐渐被和睦取代。
甚至自己同这些女兵们的关系也逐渐变得密切。
新一天的黎明刚刚到来，杨诺维奇便早早起来，从仓库里拿着渔具走出了安娜堡基地。
为什么呢？
好像，之前，柳明娜说过，有姑娘想要吃鱼。
也确实，这个点，鱼最肥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