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诺维奇同少女聊了好些。
看着眼前纤弱可爱，举止丝毫没有男性特征的少女，杨诺维奇想了想，随后问道。
“然后呢……问个问题啊，我想听听你们女生的看法。”
“说吧，不过我也只当了几年的女人。”
“至少比我这个直男强。”
“不一定。”
少女一脸平淡地说道。
“哈。”
杨诺维奇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情绪变得轻松平缓，像是晨曦的露水一般，婉婉道来，问出了自己内心的那个纠结。
“如果一对情侣，男方把女方当作是另一个人的映射，对对方的爱是包含着对另一个人的感情……那么，怎么评价。”
“嗯……那个男方爱女方吗？”
“爱，但爱情的来源并不纯粹，是包含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爱情的来源本来就不是纯粹而干净的，来自财富、来自身体、来自怦然心动的一瞬间……那女方有自己的独特点吗？”
“有，但独特的地方就是男方不喜欢的地方。”
“男方可以忍受，或者女方可以改变吗？”
“男方就是因为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才会跟她在一起的，而女方……不会改变的，无论如何都只是她的仿真品。”
“另一个人会回来吗？”
“可能吧，但几乎不会。”
“假如另一个人回来了，他会怎么选择？”
“不知道。”
“那么，女方知道吗？”
“不知道……吧。”
“女人在情感上的细腻很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细。”
“嗯，能感觉到。”
杨诺维奇轻巧地说着，话里头似乎还带着点苦涩。
“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就无法挽回了？或许，男方可以试着去袒露心声，一段感情的破碎最初就是源于两人的互相隐瞒。”
“……这算是个艰难的问题。”
沉默一会儿后，杨诺维奇这般说道。
他稍稍舒展了下双臂，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然后用着唏嘘自嘲的口吻继续说着。
一同凡尔赛般的比喻后，杨诺维奇不逗艾维这个小姑娘了，他一次从口袋里掏出了怀表，又比对了先自己手头的魔力表。
“时间快到了。”
说着，他又转头看着艾维。
“我们打算离开了，这片空间太危险了，不值得我们继续呆下去了，你要不跟我们离开。”
“……”
“哈，别多想，我有女朋友，而且，我不是男同，对男人不感兴趣。”
“嘿，怎么说话的啊！变嫁不是男同，变嫁是bg，boylovegirl。”
“抱歉，我接受不了。”
杨诺维奇说着，也笑了笑。
不过，“boy love girl”杨诺维奇记下来了。
也确实，变嫁，一个男的爱上一个女的。
“不管怎么说，跟我们走，比呆在这儿安全，我们是用魔法在这片空间撕开了一道裂缝进来的，如果你自个儿想出去，按照那些个传闻故事，你要到中心的高塔，完成神圣的朝圣之旅、血腥的终末之祭才能回去。”
说着，杨诺维奇向眼前的姑娘发出了邀请。
“……一次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吗?”
“不知道，在我们收集到记录里，有人有其他的方式从这儿逃出来，它对偶尔跑出去的食物并不在意。”
“……”
“或者，跟我们走，去我们那个时代。”
说着，杨诺维奇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眼艾维灰色的双眸，然后接着说道。
“虽然沙俄的五月起义已经爆发、日俄战争打得一塌糊涂、那艘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已经撞上了冰山，多瑙河联邦帝国的皇储斐迪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萨拉热窝……但，扛过那几年战争、之后的内战，会好过点……如果历史照常发展的话。”
“嗯，是的。”
艾维接着道。
“如果照常发展的话，几个五年计划后就是又一次更加残酷的战争，然后是伴随着高速发展的核战争阴霾，接着就是僵化与迟钝，最后在那个圣诞节倒下。”
“想的挺远的啊，但这个时空奥匈帝国被多瑙河联邦帝国替代，威廉二世被一个女人替代，更别说那些魔法飞艇了。”
“嗯。”
“还有，你会回故土吗？”
杨诺维奇说的故土，艾维自然也明白是指哪里。
一通好似难以过审的对话后，艾维突然问道。
“哦，对了，你见到过列*吗？”
“见过，在报纸的通缉令上。”
杨诺维奇点了点头。
“现在可能在奥地利被羁押，也可能已经逃亡到了瑞士……布.尔.什.维.克已经有了、《火星报》被封杀了、西伯利亚悍匪上周又一次为革命抢劫了金库，托洛.茨基、布哈林、斯维尔德洛夫……”
“你会站在哪边？”
“哈哈。”
杨诺维奇轻笑了下，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道。
“未来的历史不是显然吗？这种趋势不会因为几个人就彻底改变。”
“哦，那你那时候能去保护他吗？在那场刺杀中。”
“试试吧，关键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日期并不相同……还有，你的时代能去会见马**吗？”
“嗯。”
艾维点了下头。
“去了几次没有遇到，不过，有次燕妮接待了我们。”
“哦，那你现在的打算，跟我走吗？”
“不，留在这里。”
艾维几乎是脱口而出，紧接着杨诺维奇的话尾。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去寻找。”
“爱人吗？”
“……嗯。”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哦。”
杨诺维奇只是平淡地回了一声，没有多余的情感或是表情。
要是他笑了话，他眼前艾维这个娇小的姑娘一定会一拳打他脸上的。
“那祝你好运吧，注意安全，控制住情绪别变成怪物，可能咱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时间是最无情的。”
“……”
少女沉默着，没有回答。
最后，杨诺维奇在离开前给了自己这个同乡一本速成战术魔法书。
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爱人平安出去。
。。。。。。
“嘿！杨，怎么晚了这么久，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抱歉，有事稍稍耽搁了，不影响吧？”
“能有什么影响啊，到撤离点还要一段的功夫呢，哦，对了，那个女孩呢，穿女仆装的？”
“她走了，去找她的爱人。”
“哦，你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差不多像是老乡的问候，好了，别废话了，快走吧。”
“走吧，走吧，我们也要安全回去，见自己的爱人。”
“任务算失败了吗？”
“不算吧，平安回去……我们已经收集了足够的信息了，那些碑文足够协会的老头子们研究十几年了。”
“嗯，期待后人的智慧吧，斯洛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