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就在附近……希望威廉那个小子还活着吧。”
“……不知道卡尔那边怎样。”
……
“威廉，威廉，我们来带你回家了，再不快点出来的话，要错过中午的伙食了~~今天中午是土耳其烤肉陪沙威玛……知道那个怎么唱的吗？沙威玛，沙威玛……”
“够了斯贝克，安静点，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在度假。”
“别总是紧绷队长，就那些俄国人的素质，这次任务轻轻松松的。”
“别大意，我们遇到的那些看服饰只是民兵，小心这附近的正规军。”
“就算是正规军，也是灰色牲口，这几个月来一天比一天拉胯。”
“好了，严肃点，斯贝克，听队长的话，执行命令。”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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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还没来吗？”
“他可能在打报告吧。”
“或者跟柳明娜告别？”
不用想就知道，是里莎插的嘴。
“可能吧，看长官他挺重视这次任务的……哎，对了，索妮娅，念首诗吧。”
“这个时候不应该做祷告吗？”
“那些悼词太无聊了，每次西伯利亚刮大暴雪，我爸爸妈妈都会在家里的神龛前祷告。”
说着，里莎拍拍索尼娅背上鼓鼓的行囊。
“就念你包里那个吧。”
“……好吧，好吧。”
索尼娅这样说着，看看基里亚诺娃的神情，而后，轻声念了起来。
“我是荒原中的一个播种自由的人，
我出去得很早，在黎明的晨星之前；
我用清洁而无罪的手，
在被奴役的田畴上，
撒下了有生命的种子-但我浪费了的，
只不过是时间，有益的思想和劳力……
去吃青草吧，你们这些爱和平的人民!”
作为文学系的姑娘，索尼娅几乎是脱口而出，普希金的诗激荡着索妮娅的胸襟。
但，似乎并没有得到很热情的掌声。
普希金的文辞难以撩拨女兵们的情愫，回应的只有寥寥几下的鼓掌。
“谁的诗？”
“普希金的。”
“没听过，没意思。”
“嘿，不是你要让我念的吗？”
面对着里莎的出尔反尔，索尼娅明显有些不悦。
“我以为你会念什么辉宏的战争诗，像《战争与和平》。”
“那是本小说。”
“差不多。”
里莎耸耸肩膀。
"哎，索妮娅，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念一段爱情诗，你没看见吗？没有了爱情，姑娘们开始枯萎了；没有爱情，姑娘们的反应开始迟钝。"
热妮亚见此开着玩笑，把里莎、叶卡捷琳她们几个逗乐了。
也就是在这欢笑的间隙，基里亚诺娃见到了杨诺维奇的身影，高喊一声“集合”。
松松散散的女兵立马排成了一排。
经过几十分钟的准备，杨诺维奇带了足量的物资离开了房间，虽然在心里面他很不希望这是一场恶战。
目光审视着眼前这群干练的姑娘，就像此前每天的日常拉练一般。
“大家都知道我们可能要面对怎样的对手，德国的特务或者是精锐的伞兵，别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什么，尽力就行，安全第一……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最后检查一下枪械，走吧。”
说罢，杨诺维奇挥挥胳膊，率先走在前头，基里亚诺娃、丽达、里莎这些女兵也立马跟上。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柳明娜也按照着杨诺维奇和基里亚诺娃的要求，组织着村民去镇上避难。
如果没什么发生最好，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杨诺维奇最后是这样跟柳明娜说的。
村民待在这儿不便于作战，虽然我很不希望德国人会来这儿。
大部分村民，不应该说是除了安德烈以外所有的村民都很坦然地听从了命令。
唯有安德烈他嚷嚷着给他一把枪，他也能打德国佬。
不过，最后，在玛莉亚和波琳娜两人苦口婆心下，他才算是放下了东斯拉夫人骨子里的那方倔强，杵着那根拐杖，去镇子上了。
。。。。。。
"丽达，是在什么方向的？"
"铁路，走这边的树林。"
丽达说着，手指着那边经常穿越的那篇茂密树林。
“但他们最后消失的位置是在远离铁路的。”
丽达又补充了一句。
“171铁路很繁忙，也经常有铁道兵经过，他们应该不会在那儿待太久。”
“嗯。”
杨诺维奇点着，看了随身的地图。
指了指东北方向。
“我们去丽达发现的那边侦查侦查。”
领着队伍走到了树林旁，但杨诺维奇没有立刻进入，他转身对着几个女兵们吩咐道：
“如果，待会儿侦查见到了敌人别害怕，这是咱们的后方，慌乱反而有危险，你们就赶紧通知我。”
说着，杨诺维奇注视着女兵们澄澈的眼眸，问道：
“现在我来问问假如在路上遭遇了敌人该怎么办？”
"一个从右边上，另一个从左边上。"
热妮亚说。
杨诺维奇摇摇头。
里莎笨头笨脑地说：
"赶紧通知长官。"
女兵们哄堂大笑。
"就你一个人说对了，这里面你最聪明，军事素养课不知道你们怎么上的。知道怎么通知我吗？"
其他人沉默不语，只听卡琳娜说：
"跑步去通知。"
"不行，敌人就在你身边，或者离你很近。"
基里亚诺娃反驳道。
“我们要事先和准尉约定好一个暗号，比如野兽叫。”
基里亚诺娃说的很对，毕竟她是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
“对，太对了，你们谁会学野兽叫？”
"我会。"索妮娅畏畏缩缩地说，"我会学驴叫，依啊，依啊!"
女兵被索妮娅的驴叫声逗笑了。
"你们这群傻姑娘，索妮娅学得很像，但高加索这地方没有驴子，你们来学鸭子叫，嘎、嘎、嘎。"
姑娘们又被杨诺维奇的鸭叫声逗笑了，她们笑得开心极了，仿佛战斗的危机不在身旁。
“没什么好笑的，都是最基础的军事素养……哎，反正没多久战争就要结束了，我不希望你们再穿军装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太烂了，不是当士兵的料。”
说着，没等姑娘们再说什么，杨诺维奇接着道：
"刚刚的声音是公鸭是招呼母鸭，你们试试。"
姑娘们便"嘎嘎"地叫了起来，杨诺维奇仿佛置身于鸭群里。
她们之中，热妮亚学得最卖力，但叫得最好的却是丽达。
这大概是晚上给儿子讲故事、逗他开心的功劳吧。
"好了，待会儿行军序列如下：我和丽达组成先头侦察部队，搜索前进，一百米之后，是基里亚诺和翻译，组成基本核心，再拉开一百米，是热妮亚和里莎殿后，拉开距离，以相互看得见为准，现在，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