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点,他是我的私人奴隶。”
丽诺兹警告的眼神几乎都能凝出冰碴子来,只是金发女人依旧在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察觉到气氛很正常一样。
“别这么担心,我又不是什么撬朋友墙角的人渣。”
女人这么说着却直勾勾的盯着丽诺兹身后好奇的纪渊。
好像痴女哦。
纪渊嗨在内心里咋舌,金发女人放下茶杯。
“我是艾洛珀·伊诺维狄,嗯……也算是你主人的朋友,你好啊,漂亮的小家伙。”
艾洛珀微微一笑,笑容优雅又亲切。
伊诺维狄?那个大陆上最著名的家族?
即使是一直生活在在黑暗森林的纪渊也从人贩子口中得知了不少消息。
虽然同样是奴隶,但那些被卖掉的男孩唯一希望的是能被伊诺维狄家族的女人们买走。
“大教堂装修掉下一块石板,砸死十个里面六个是领主的私生女。”
伊诺维狄家族的领主是个风流成性的,这句话在大陆中无人不知。
在数不尽的孩子只有两个女儿被领主承认有名分――一个是她与发夫生下的大女儿,另一个则是她与情人生下的女儿艾洛珀·伊诺维狄。
“到这儿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艾洛珀的声音打断了纪渊的联想。
她招招手,矜贵之余还有着像是逗鸟一般的玩味。
见纪渊没动她便主动走近。
距离挨近看的便更清楚,艾洛珀微眯起双眼。
眼前的男生神色怯怯却无法隐藏他那像刀一般锐利的美丽。
苍白,璀璨,高高瘦瘦……每一寸肌肤都是艺术家耗尽毕生心血的精雕细琢之作,当与他对视的那刻尖刀便剖开胸口将目光所及每一个细节刻印在心脏。
随着心脏跳动,血液流遍全身。
这怕不是专吸女人精气的妖精吧?
“艾洛珀。”
同为女人丽诺兹敏锐的察觉出艾洛珀的心思,没有在放任她再挨近纪渊,向前一步警示般的伸手拦住了她。
“他长得真不错,杜特女士,要我是你恐怕一个月都不会进城了。”
半晌后艾洛珀才过回神轻笑回应,后退几步又回到了原先的座位。
见此丽诺兹不再理会,她转身将纪渊抱到了床上。
有第三个人在场还如此亲密纪渊的耳尖难免有些泛红。
“她是我的合作伙伴,不会乱说什么的。”
丽诺兹轻轻放下纪渊见他的反应又轻声叮嘱。
“诶呀呀,真是个粗人,你这扛枪的手来抹药我都要心疼他了诶。”
看着丽诺兹给纪渊抹药艾洛珀表情夸张的像是看了什么让人痛不欲生的悲剧
丽诺兹烦躁的换了个位置将身前那节因卷起裤腿而裸露出的白净脚腕挡的更严实。
“小气鬼……”艾洛珀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发现纪渊在看她又笑嘻嘻起来“你跟着杜特女士整天在老林子里呆着肯定无聊坏了吧?有什么好奇的都可以问我。”
伊诺维狄家族百年来经久不衰的原因就是注重后辈教育,艾洛珀知道的多,或许自己可以从她口中了解些这个突然出现的进度条的信息?
想到这纪渊便装出单纯小白兔的样子一脸崇拜:“厉害啊艾洛珀小姐,您真是学识渊博!”
冰凉的膏药被均匀摊开,附着薄茧的手指微微用力摩擦过脚踝骨,纪渊蹙起眉。
丽诺兹好像有点生气?
被好看男生夸赞艾洛珀的自尊心膨胀起来:“当然。”
男孩子都会问些什么?不过是哪家的店铺有没有出新品皮鞋或者最近城里当红的吟游诗人是哪位的这类问题……艾洛珀迫不及待想要夸夸其谈收获纪渊期待的目光了。
“我以前遇到过一个老魔法师,他曾说有些魔族与众不同有一个什么进度条?您能给我讲讲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丽诺兹抬起头凝视着纪渊,眼神里无端带了些幽怨。
你想知道关于魔族的事情怎么不直接问我这个猎魔人呢。
纪渊在沉默中诡异的理解了她传达的信息。
“她这种大小姐怎么可能知道……”猎人幽幽开口。
“停停停,人家在问我你别抢话啊……真没想到你这样年轻的男孩竟然对魔族这些事情感兴趣。”
见丽诺兹要解释艾洛珀马上努力回忆着自己所知的信息。
在美人面前出风头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送给别人?
“我记得有几本古书上记载过类似情况,某些有魔王传承的魔族有种能看见经验的特殊魔法,经验每满一次他们就会觉醒一种祖上天赋。”
“魔王传承?”
见纪渊感兴趣艾洛珀恨不得将自己所知的都说出来表现一番。
“是哦,每代魔王死去他们的灵魂碎片就会散落各地,吸收了灵魂碎片的魔族便成了预备役魔王,是很危险的存在呢。”
“不过不用担心,像你这么柔弱的小家伙,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
纪渊陷入沉思垂眸不语,艾洛珀却当成他实在害怕魔族。
难道,他一个魅魔有机会晋升成魔王?
不过魅魔的祖上天赋大概都是很弱的魅惑技能……
纪渊握紧双拳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前路漫漫且艰辛,但他定要在这万恶的女尊世界里闯出一条大男主之路!
只不过就现在而论,纪渊这副燃起斗志的样子更让人想要蹂躏了。
忽视丽诺兹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艾洛珀着迷般邪恶的幻想着。
坐在床榻上的少年紧握双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咬着下唇。
这般红润的唇勾的她也想咬咬了……这般脆弱的人一定刚被覆上就会哭喘出来。
那一闪而过的白皙脚腕太适合戴上脚链了,最好再加个铃铛,随着吸裹而引起的冲刺一撞一响……
尤其是丽诺兹还在这里,如果、如果在丽诺兹面前那样做……他定会挣扎着向前爬推拒她,眼里噙着泪向丽诺兹求助……
好像被他……好想把他……
纪渊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却不知道外表高贵光艳的艾洛珀已经把他从里到外意淫了个干净。
“艾洛珀小姐?你怎么流鼻血了?”纪渊好奇的看着艾洛珀。
唉,贵族的矜持被美色彻底击碎了。
艾洛珀巧妙的借揉眼睛的姿势遮住自己绯红的脸颊。
“这不是最近光明圣主节快到了吗?伙食太补了。”
恢复了点理智,艾洛珀笑吟吟的邀请纪渊:“这老林子太无聊,三天后的光明圣主节我家会宴请各地区的领主贵族,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城里玩玩?”
“咳咳……”
没等来纪渊的回答倒是等来了面色黑如锅底的丽诺兹。
丽诺兹双手环胸隔开艾洛珀投向纪渊的视线。
“他不去。”
“虽然是奴隶,但他也有选择自己是否出门的自由吧……”
“没自由,他不去。”
斩钉截铁的回绝……这彰显主权的意味也太明显了。
被驳了面子艾洛珀也不恼,在丽诺兹的温柔“送客”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小木屋。
不过嘛,纪渊出不出去丽诺兹还真管不了。
帽子上用金丝绣下花纹的精美绸带随风飘扬,艾洛珀回想起纪渊听到光明圣主节的惊喜神情。
只要他想配合,她就能把他偷出来。
她这可不是撬墙角,嗯……她是想把整面墙都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