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父亲,他叫坎许普,坎许普·卡利亚里。他……嗯——”
此时她的心正砰砰作响,即便话到了嘴边,安娜也舍不得送出去,这句话一旦说出来了,便再不能挽回,所以必须三思而后行。
姬玉瑶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鼓励了她一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安娜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他可能也是绑匪的一份子吧……,不过你们千万不要误会!爸爸他人一直很好的,不管对谁都是一样!都是因为我……”安娜的语气起起落落,但最终还是归向失落。
“都是为了给我治病,爸爸他才会去干这种事情,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才不是,这不是你的错!命运无常,这种事情谁又做得了主?!”姬玉瑶突然激烈的辩驳,略微强悍的语气稍微吓到了安娜,打断了女孩的胡思乱想。
“呼……,抱歉,只是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情”
姬玉瑶双手搭在女孩的肩上,两人就这样正对着,如炬的目光交接在一起。
“曾经,我的父亲也因为一场意外走了,很意外,我很意外,所有人都很意外。”
她的语气很平静,姬玉瑶正从深埋在心底的回忆挖出那段让她不想想起的回忆。
“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至,即便是龙族也是不可避免的,后来我离开了家,遇到了师父。有时我也会想,凭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苦难降临在我们的身上,凭什么我们享受不到他人的幸福,哪怕只是一点点,最平凡的。
后来我明白了,每个人,在出生时命运早就为我们的一切标上价码,一切都是注定的。不论我们经历了什么,那都是必然会发生的,生也好,死也罢,我们只能坦然的接受。
所以……我希望你你能坦然的接受,不必憎恨,我知道这很困难,但你未来的路还很长。”
说完这一切的姬玉瑶长呼一口气,这些话是给安娜说的,但也未尝不是给自己的。
跟那个曾经痛苦迷惘不解的姬瑜说的,坦荡的接受这一切,并继续生活下去。
此刻她的心中一股舒畅之感,是什么的破碎,又是什么的重组。恍然的,她觉得直到这时她的十二岁才重新开始。
接着,她又从腰上解下玉佩,那是她父亲的。姬玉瑶将玉佩地放在安娜手上,紧紧的贴合着。
“这是我的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它寓意着「永保安康」,我将它送给你了,请你收下吧。对过去不必介怀,而是应该抬起头,看向明天,勇敢的生活下去。想必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绑匪也并不是全部都死了,似乎还有一部分坐着船沿河跑了”白零清此时也打着助攻。
安娜没有推辞,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上面有点冰凉的感觉让她安心。
看着两人,安娜重重的点头,眼角带着泪花微笑。
“嗯!我一定会的,但我绝对不会放弃寻找爸爸,即便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不希望放弃。”
两人点点头,表示尊重安娜的意见。
“嗯~睡得真舒服——,诶?诶诶诶?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伴随着一声娇媚的轻哼,打了半天假赛的苏淇裳终于醒了。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不认识的人发出了疑问三连。
“嗨呀,小淇裳总算醒了,昨晚睡得香吗?”
“香啊,很香啊。就是总感觉被打了一顿一样,全身都有点酸痛。诶,不对!我不是记得我们去喝奶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把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了苏淇裳
“诶?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这么多事吗?嘿嘿,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瑶瑶,谢谢你保护了我。”
姬玉瑶答应了下来。
不可置否的,这边的声响还是惊动了正在睡觉的莫妮卡,在床上又连续打了好几个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
莫妮卡慢慢的支起身子,就这样呆坐在床上,神情还有点涣散。开机了,但是没有完全开机。除去那层只会天天喊人杂鱼的外衣,莫妮卡小姐还是很可爱的。
看到她这副样子,白零清忍不住戳了戳她,连续戳了好几下之后,莫妮卡的身躯一阵微不可查的颤抖,嗯,完全开机了。
一把拍掉白零清的手。
“喂,杂鱼,你还要戳本小姐到什么时候?”熟悉的嗓音响起。
嗯,对味儿了。
“好了,小家伙们,赶紧去洗漱,然后吃饭吧。”
“好——”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但在这其中却出了个叛徒。
“喂,骂谁小家伙呢!我已经成年了!”莫妮卡愤愤不平的反驳。
白灵清沉思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随后说道。
“嗯……要不你可以说我小家伙”
莫妮卡看着白零清胸前那团柔软,又看了看自己的,急火攻心。
“朔月!!!那两团有什么了不起的!战斗还不方便,最多只能用来看,本小姐一点都不羡慕!”
每日任务:让莫妮卡破防(1/1)已完成。
安抚了莫妮卡之后,他才丁玲不舍得去洗漱,随后把早点吃完。
父女之间的故事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苏淇裳。
“小淇裳啊”坐在一旁喝着红茶的白零清将茶杯放下。
“嗯?”一脸懵逼的苏淇裳一脸懵逼,抬起正专心干饭的脸,对象白零清,嘴里还不停的咀嚼食物。
“你是苏绮寒她侄女对吧,那你的父亲就是现任「九尾狐皇」——苏杭对吧,所以你就应该是狐族公主,能看,难怪我之前觉得有点面熟。”
苏淇裳点了点头。
“白姐姐,你以前见过我吗?”
“自然,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这句话总是异常耳熟。
以下为回忆
『“诶诶,零清,我弟生了个女儿,满月酒叫我回去呢,你要不要一起去?”白毛蓝瞳的御姐扯了扯白零清的衣服。
“好啊,正好最近没什么事”白零清放下手上的笔,应答道。
随后两人一顿舟车,到达了青丘。
偌大的皇宫被装潢的气派,来往的人和妖进进出出,无一不洋溢着幸福与喜悦。
当然,狐族的皇宫对比人族的来说还是小了很多的,青丘虽广博千里,对比人族来说,狐族还是甚少的,自然各方工商都不如人族。
在保合宫,九尾狐皇接待了白零清和苏绮寒。
两人一阵正常的寒暄,但其实完全没必要,两人早已熟悉,毕竟苏杭上位的时候可没少了白零清的帮助。
[保和宫]——狐族用于接待外族贵客的地方,与人族的太和殿类似。
九尾狐皇名叫苏杭,看起来是正值壮年30多岁的男子,英俊不凡,气宇轩昂。
这样看下来,苏绮寒反倒像更年轻一些。
苏绮寒早已突破九阶,寿命自然更长。不过另一方面身为君主,一副有威慑力的面孔自然是必要的。
在这里白零清和苏绮寒见到了刚满月的苏淇裳。
嗯,就是个白团子,带毛的。
小白团子正被她的母亲抱着包在襁褓里。
白零清用手碰了碰团子,对方也毫不客气的嘤嘤嘤,抓着她的手指。
当白零清把手指抽离,团子嘤的更大声了。
“瞧,她要你抱她呢。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嗯,确实。日后若不要生出你那般性格来,便更可爱了”白零清轻易便将团子抱了过来,还不忘揶揄苏绮寒几句。
“瞧瞧,我不过是平常多嘴了些,竟惹的姐姐这般嫌恶。罢了罢了,姐姐开心就好”苏绮寒捏着嗓子,故作伤心的说了这么一番回敬。』
对比了眼前呆呆愣愣的小狐狸,又想起记忆中那整天挂着狡黠笑容的屑狐狸,不仅开始怀疑。
这两货,真的是同一种生命表现形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