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无阿拉多!!!!”
某个黑袍人念出略有怪异还有一点二笔的咒语。
瞬时间,一层看不见却又能明显察觉到现实景色色调暗了一些的力场迅速以她为中心向外扩展。
在内所以人都感觉到一股极度压抑的氛围,空气变得沉重,身体像是在扛着重物。
视野之内,明显能看到逃离的人群脚步开始变的迟缓,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每迈开一步,都好像用尽了全部气力。
不过那些突然袭击的武装人员情况好上太多,脚步有所迟缓,不过还是成功从黑袍人面前离开。
他们能活着离开的最大原因是,根本没把他们当作对手。
“终于等到这一刻。”
某个黑袍人摘掉斗篷,是一个相当老态的老人。留着银色的长发与长须。
看上去苍老,可是举止上完全没迟缓的感觉。
他就是这群魔法师的首领,亚克里斯。
他拿出小刀割破手指,不顾形象的匍匐在地上,开始书写一些令人看不懂的符号。
几分钟后,书写完成。
除了亚克里斯,其他黑袍人在书写完成的一刻,如同着魔一般。
步伐机械地将充满围成一圈,呢喃着毫无感情的声调:“为邪神大人献出一切。”
这些人割破手腕,大量的鲜血流在血色字符上。
不仅没被涂掉,似乎像是有生命般吸收这些血液,发出渐渐明亮的光泽。
这些人不畏死亡,魔法师的血放干后,身形开始佝偻,身体急速衰老。最后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倒在地上。
这些魔法师都是祭品,为了达成目的的祭品。
只要能再次召唤出邪神,其他人怎么样的无所谓。
教会什么邪神信徒都是假的,是为了洗脑编造出的谎言。
他的愿望可不是让邪神拯救这个荒诞的世界什么的可笑理由。
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他唯一的目的只有...
亚克里斯轻轻说着,像是自我安慰:“快了,就快了。50年的夙愿终于快要完成,这次一定能成功。请一定要再等我一下,麻里。”
被当成祭品的魔法全部倒下,地面上的血色符号闪耀着妖冶的红光,大量的红色丝线出现,似乎察觉到什么兴奋的东西,疯狂摇曳着。
没过一会儿,丝线向外延伸,目标是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跑的人。
红色丝线插入被袭击的人,身体迅速和那些魔法师一样,迅速干瘪。
这些人都是祭品,而结界就是维持而存在。
没一会,原本嘈杂的候车点变的安静。
只是这样似乎还不够,红色丝线仿佛有着自我意识,向着更远的地方延伸。
“抱歉,没办法了。我必须要为了我的朋友....”
躲在柜台后的秋白面无表情,眼神出气的冷漠。
她在看着,被她抓住,试图袭击她的红色丝线。
这样的场景违背她固有的原则,但这也无可奈何。
她不是救世主,像小说里的一样。完美解决所有灾难,然后皆大欢喜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话,像那样子也不错。
不会有人因此会因为无聊的事丧命。
可是事实是只能成为不折不扣的反派。
为了一己私欲行事的家伙。
所谓原则,根本无法拯救任何人。
无论怎样自命清高,自命不凡。大多时候,原则是用来的打破的。
不知变通的话,连守护都做不到。
或许这就是只能成为反派的原因。
不是什么正义伙伴,不是什么欢声笑语的闹剧。
不这么做的话,在意的人或许会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这样做是对的。
所谓“反派”就是这种东西。
明明已经做好了觉悟,可无论几次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会心情愉悦吧。
看着那些原本有着幸福人生可实际相当悲惨的人。
无论几次都高兴不起来,不过也没一点伤心,难过。
那样的东西,她早就没有了。
无论何种结局都无所谓,就算被报复也好,被天谴也好。都乐意接受。
这是那天被带走时就出现的——命运。
....
“仪式快要完成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亚克里斯神情逐渐癫狂。
而后,一声枪响划过寂静的空间。
沉闷的声音几乎可以判断是口径很大的枪械,类似阻击枪之类的。
目标是亚克里斯的头部。
普通的子弹会被他无形的防护阻挡,然后失去推力的弹头会掉落在地上。
可现在的情况是,这枚子弹试图攻破防护。不仅没很快失去推力,而且似乎在过一会儿就能击穿亚克里斯的防护。
证据就是弹头的接触面出现裂缝并伴随着点点火花。
弹头的样式相当奇特,是一种富有美感的螺旋结构。
防护一旦被击破,就会瞬间毙命。
可亚里克斯完全不在乎,目光死死注视着地面血色符号的变化。
与其说不在乎,更像是没发现,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地面上。
看不见的护罩裂纹越来越大,似乎下一刻就要击穿护甲。
这家伙还不能死,所以轮到她出场了。
秋白几乎是以闪现的方式出现在弹头身边。
阻拦的办法很简单,就是用手去抓。
动能施压在手上,手掌瞬间被肢解。
“好疼~”
秋白微微皱起眉头。
最终完全失去动能的弹头掉落在地面上。
袭击还没结束,还不等秋白寻找袭击者的方位。一个金属球滚到秋白脚下,外壳展开,冒出炽热的白光。
轰——
看似不大的物体却有着巨大的破坏力。
巨大的爆炸将周围十几米破坏殆尽,天花板出现缺口,橙色的阳光照射进一片狼藉的候车点内。
大量的烟尘扩散,暂时无法判断内部情况。
不远处的拐角的粉发少女注视着这一切,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着:“得手了吗?”
她身边面无表情的蓝发女孩回答:“还没有。”
阻挡的视线的灰尘散去后,看见秋白被炸毁的肉体正在快速重生。
用以遮盖身形的黑袍几乎烂掉,所以能清晰看见那几乎不可用常识解释的一幕。
桃花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眼神中露出几分惶恐不安与恐惧。
那是秋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秋酱是邪教成员么?那等于她们是敌人。
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怎么可能!?
“秋酱?!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