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握把,挥舞。
强烈的破空声响起,引起的风让火焰也为之震荡,在柴堆上方暴躁地运动着。仿佛空气都被撕裂了。
真可惜。
轻叹了口气。
以前还是信使时,被给予的力量足以让我刚刚的力度将空气真正撕裂开来,让被撕裂的空间产生的吸力足以将万物都吸入。可惜仅有一瞬间,实际上只能有干扰感知的作用。
不过如果在人的体内撕开来,那瞬间的血肉横飞,算是我以前最为欣赏的消除痕迹的手法。
毕竟已经面目全非。
啧,还在怀旧。我已经不是信使了,这种事情也只能是过去式了。
破伞被我收回到了背上,让它贴近着我的身子竖直放立着,以方便我抽取。剩下的两把伞也一样,不过只有一把伞被再次放置到了背后,最为破损的那把伞则是被我握在右手上。
不应,也不能失去警惕了。失去的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计算。
蹲下身体,把几根较为长的柴从柴堆中抽出,而后高举它们,好让我方便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
虽然之前躺在地上不清楚身处建筑的大小,但现在把光源举起,便能发现这个空间估计也才70 80平米的样子。
地板的材质无法判断,不过鉴于躺着时身体的膈应感,以及光滑的感觉,可能是大理石之类的东西。
地板上有许多的物品,不过都像是有些区域分划似的被隔开了一些距离然后才有东西在上面。那些东西大多是书本笔记这样的东西,只有一个背包里面有些许针线和几件破旧的衣服,其中就包括我在之前穿的那件。
一杯水水和些许压缩饼干被摆在了那些衣服的旁边。
我走过去弯下腰,用手背轻微地触碰了下杯壁。
水并不是完全凉了,还留有一点温度。
是留给我的?如果这样来推测的话,时间应该还没有过去太久。但就算是出去也总得有一个人留在据点守着的,更何况还有我这个人存在着,没理由所有人都出去的。
果然,就在我准备起身时,原本因为月光照射而在地面上的光突然被遮掩,紧接着传来了鼓捣金属的声音。
来人了。
现在回去装睡已经来不及了,但从他们对我身体照看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你醒啦?抱歉,我们没法把那几把伞从你的体内...诶?你已经抽出来了吗?”
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她卸下了的防盗网,通过窗口一点点钻了进来,踩在了窗口下的凳子上,之后又把防盗网固定了回去。
光并不是很亮,但看清她的模样倒是不成问题。齐肩的短发被随意地披在脑后,配上额头上的齐刘海,以及因为感受到温暖而显得有些红润的脸颊,让她清秀的面庞显得尤为可爱。
她并不算高。虽然因为没有完全熟悉环境导致没法观察出个详细身高,但推测也是在165这个高度左右。
她下身是一条明显加绒的裤袜,而上身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长袖连衣裙,看着就让人觉得冷。
当然,发育应该算好,推测在B左右。
“我们没有更多的衣服能给你使用了,就连被子什么的我们也没有。不过他们说在抱回你时感觉一点温度都没有,好像要死了一样,哈哈...”
她有些尬笑着,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
“不要紧,我并不觉得冷。还有,感谢你们的帮助。”
虽然觉得没有开口的必要,但出于礼仪,我还是向她表示了感谢。
她没再回话,而是走到了火堆旁坐下,默默地在那烤火。
火光更加显得她皮肤的苍白。刚才月光暗淡没法察觉,但现在在火堆旁便能看出她那白到瘆人的,近乎失去血色的脸。
是因为什么疾病吗?但实话说,我并不在乎。她与我目前只见过了一面,现在立马就暴死在我的面前我也只觉得奇怪,而不会有丝毫惋惜。
她这种状态一旦被别人或者什么怪物追击,只有死亡的份。对她产生感情反而只能让双方都感到难受。
“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啊,就是我的队员们。”
她突然开口道,将她的脸转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