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
“直白讲，我讨厌拐弯抹角。”
简直是放屁。张口闭口就是我的错，也不见得真能说出我到底错了什么。自己恶心透顶，还要把别人也拉下深潭。
她用沾满自己血液的手蒙住自己的脸，阴沉地发着癫。
“弗朗茨，最后一句忠告，这个家伙不仅是个精明的骗子，还是个理智的疯子。他的美丽皮囊下，包裹着一个肮脏无比的灵魂。”
真是够了，吵得要死，净是废话。
早该让她先闭嘴的。
但已经没有机会了，早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她在说完话之后，便立即脱离了对尤莉娅身体的控制，将精神重新回归废墟。
没有了意识支撑的尤莉娅显然无法在残疾的情况下保持站立，而剩下的两个人也因为他们先祖所剩余的威压仍旧无法支撑身体。
尤莉娅的身体毫无疑问地倒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弗朗茨，那个天真的少年用着复杂的眼光凝视着我。
很有勇气的一个孩子。在明知道我和他的先祖有对峙的能力的情况下还能这样看着我。他憎恨我，对我却无能为力。敬仰我，因为我能于他的先祖站在同一个舞台。
那个一开始试图刺杀我的人也许因为精神无法长时承受先祖威压，直接昏倒了过去。
“尤莉娅，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弗朗茨迟疑了一会，还是问出了这个也许是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不算差，但也存有温度的一个问题。
先关心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关于他的先祖，或是我的故事。
“不知道。”
“好...但我没有能告诉你的东西了，不论是那件衣服，还是先祖。”
虽然本就不抱有期待，但听到了他的回答，心情还是不免感觉有些低落了。
没有收获，还是没有收获。
即便是这些线索，也实在令人烦躁了。
不过这个少年，弗朗茨，倒是有些察颜观色的本事，这也勉强算得上不是个坏事。
眼下，尤莉娅的恢复也许遥遥无期，目前没法得知那件大衣在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影响。
“差不多天亮了，你有没有财物一类？”
得离开这了，除了弗朗茨外的人都溅了血在这，如果不及时离开，很快就会有东西来了。
将匕首扔给一旁站着的弗朗茨，拎起瘫在地上的尤莉娅的衣领后，再将她扛在了身上。
不重，至少不会影响行动，就是一直滴着血的截肢部位一直影响着身上的衣服。
弗朗茨接住了从我这扔过去的匕首，虽然显得有些许勉强，乃至划伤了他的手掌心。
他明显没有接住的本事的，但他还是接了，不是下意识地动作，很明显是刻意为之。
想这样证明自己吗...
我对你的期待也许能提升些了。
“钱都拿去研究了。而且现在出去的话，还没到凌晨四点半吧，不会出事吗...”
战斗经验不足，但仍是个好问题。
“即使是沉睡着，它们也会血液被吸引过来。如果不想被动地被困死在这，最好现在就走。”
弗朗茨没再发话，只是默默扛起了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有些艰难地靠近着我。
“那些背包？”我有些疑惑。
“不用拿走，那些...都是些要销毁的研究成果以及炸药。虽然已经在废墟了，可是这种常人眼中的违规物品终究无法被大多数人接受，为了避免被继续通缉，只能够销毁了。”
弗朗茨有些惋惜地说，明显还带有着强烈的情感。
有意思，不被大多数人认可，甚至到了被通缉的程度。这种东西，会是什么呢。
“等下再走，看看你的东西。”
“好...”
弗朗茨的脸看起来有些抽搐，或许是对于我不停转换态度的不满。
管他，我不在乎。
把尤莉娅先暂时撇在地上，走向仍在燃烧篝火，打开了一开始尤莉娅掏出那件大衣的包。
“啊，那个是尤莉娅她...”
弗朗茨看到我的举动后刚想要阻止，还明显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却像想到什么一样，又停下了动作。
不敢阻止我啊。
随意翻找了一下，确实如弗朗茨所言，只是尤莉娅她自己的包，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