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几天,我再也没有做这个奇怪的梦。
我以为心病已经痊愈的时候,一天夜里,我做了恶梦,
梦到房间里,到那个男人在拿裤腰带抽我,我不停的嘶吼求饶,四肢并用的爬到床下,还是被拽着一只脚裸从床底下硬生生拖了出来,我手指在粗糙的地面上抠出了一排抓痕。
男人不停地抽打,我忍受不住,死死抱着男人的大腿。
再后来,是一些不敢入目的画面,男人在我的身上,强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太强壮了,在他面前我无力反抗。
从梦中惊醒,我已大汗淋漓。
那梦太真实了!
每一个感觉细节都那么真实,甚至醒了,我的身体还在刺痛。
口中干渴,我起床找水喝,打开灯的时候,我不可置信,我的身上竟然,竟然赫然出现一道道伤痕。
我不是还在做梦吧?
我掐了掐自己的脸。
难道梦里的场景是真实的?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女孩在遭到虐待?难道需要我去救援?难道…
早上我请了假,让班长们带队跑操,我整个人心里乱乱慥慥的,什么工作都干不下去了。
“连长,我要申情休假。”
“想休多久?”
“四十五天。”正常是三十天,带新兵新训加十五天。
“名额全用了吗?”
“家里突然有点事,今天就要走!”
“好吧,去地方记得注意安全,不要跟地方人员起冲突,别去危险的场所,有事跟我联系。”连长唠叨了一大堆。
走出部队大院,我迫不及待的直奔附近的中学。
来到这所中学的护栏外边,这会正是课间操的时间,学生们鱼贯而出,以学校为中心,声音传播的范围不会超过五百米,我在附近转了转,梦里那房间没有窗户,要么是窗户水泥封死了,要么是在地下室。
我挨个小区,挨栋楼的仔细寻找,这所学校附近没有满足条件的建筑。
要不要报警?我怕我报警的理由会被当做精神病。
可国内这么多中小学,课间操的音乐教育局统一的,全国各地都一样,上万所,找到猴年马月?我开始担心女孩的安危。
一定要尽快好到她!
争分夺秒。
我要进入梦境获悉更多的信息,找了个旅店躺下,越想睡反而睡不着,安眠药买不到,我买了一瓶高度的白酒。
醉入梦中,还是那个房间,我蜷缩在床上,男人不在,我挣扎着爬起来,床上一片狼藉,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次是在晚上,房内开着微弱的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试图敲了敲墙,很厚实,又轻轻敲了敲门,金属的触感,梦境如此的真实。
可能是喝醉的原因,睡的比较沉,这次梦境持续很久,我在房间里等到了男人的到来。
他送来一个面包,跟一瓶矿泉水。
而且,我竟然,看清了他的脸。
他长的很凶,长一对三角眼,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一米八零的个头,年龄四十岁上下,体重大概一百七以上,上身穿着灰色毛衣,按这个季节应该是在东三省的城市。
下身是个绿色的迷彩裤,说明他经济情况一般,我一眼就认出这是部队多少年前淘汰的作训服,随处都有卖,地方很多干活的人都偏向这样穿,抗造,单凭裤子是无法断定他有从军经历。
迷彩裤上有些白色油漆的点子,早就干了。
看到他鞋子上竟然有没化开的雪,我更加确认了东北方向。
我应该是饿了很久,拿到面包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我啃面包的时候,男人的手在我身体敏感的部位毫不客气的来回游走。
他的掌心很粗糙,摩擦在我光滑的皮肤上有轻微的刺痛,他手指上有厚厚的老茧,似乎是农村人的几率更高。
我忍受着猥亵,冷静思考,房间的门没锁,要跑的话有多大把握?即使跑不掉,出了门或许能看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或者,我现在用断头台的话。
考虑到双方体型的差距,我还是放弃了,我怕给这个女孩带来危险,万一歹徒恼羞成怒,后果不敢设想。
歹徒还在我身上肆意妄为,一阵阵的电流感,让我浑身发软,脑袋晕晕的,原来女孩被欺负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软倒在歹徒怀里,我眯着眼已经开始喘气粗气。
没等我吃完面包,歹徒一迫不及待的给我压在了床上,他的身体好重,推着他的胸膛,好像在推一堵热墙。
他压低了头,想贪婪的吻上了我,梦中的我如此脆弱。
……
现实中…
我醒来的时候头剧痛无比,可能是喝了假酒,又喝的急。
没等酒醒,我快马加鞭的去派出所报案!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你喝酒了,这是喝多少?”值班的警察捂着鼻子。
“我是XXX部队的排长!我要报案!!有一个女孩被绑架了!!”
瞧我说的若有其事,值班民警也不敢怠慢:“你详细说说,那个女孩是谁?叫什么名字,歹徒在哪绑架的?你怎么知道的?”
“呃…”我一时语塞。
可能是出于礼貌,警察同志没有给我丢出派出所。
让我自己滚的。
我赶紧给连长打了电话,让部队出面协调这件事,我说明了事情紧急,连长也是无条件信任,当时就找了协理员出面给派出所打电话协调。
我焦急的在派出所门口来回踱步,终于等到派出所出来了一个民警:“张排长是吧,进来吧。”
首先是给歹徒画像。
我提供了歹徒的面部特征,画出的来人对比的有犯罪记录的肖像库,如果能找到,事情就迎刃而解了,结果对比结果,并没有这个人。
这个人没有过犯罪记录。
我估计的范围是在东三省,学校附近,而且下过雪,这信息跟没有一样,二月份东三省的雪常年不开化,一百万平方公里的地方,上哪去找?
简直大海捞针。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的?”警察一再追问,我说出了实情。
“我最近一直在做同样的梦。”我如实交代。
“梦?”警察傻子一样看着我。
“不单单是梦,梦里的现实会影射在我的身上!”我脱下衣服,身上还有没痊愈的伤痕。
警察检查过,说到:“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伤是你自己造成的,其实你是在梦游?古代部队里有炸营一说,部队训练压力大就会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毕竟你说的东西太匪夷所思了。”
我也有点心虚,警察解释的似乎更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