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背着西耶卡走到了阿莱娜身边,蹲下来检查阿莱娜的随身物品。
“名字是阿莱娜·霍华德,职业是……护士?”艾琳娜从阿莱娜的箱子里翻出了一张名片,“真是讽刺呢,同时干着救人的工作和杀人的工作。”
“这里还有一封信件,和之前一样的粉色信封啊。”西耶卡从艾琳娜的背上爬下来,然后拆开了这封信,“不错,果然是韦伯给阿莱娜的情书。”
“哦?让我看一下。”艾琳娜凑在西耶卡身边,将这封信快速阅读了一遍,“又是一些花言巧语罢了,韦伯这个渣男!”
西耶卡又翻找了阿莱娜的其他随身物品,只发现了化妆品、钞票、家门钥匙之类的物品,它们并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
“不过,我还是要取走一样东西。”西耶卡将手伸进阿莱娜衣裙里面,“我相信它们会有用处的。”
“莫非你是要……”艾琳娜看到西耶卡的手伸进了阿莱娜的后背,那里正是阿莱娜胸衣肩带所在的地方。
“是的,我打算把她的内衣取走。”西耶卡解开阿莱娜的肩带,然后将阿莱娜浸泡在血液中的胸衣取了出来。
接下来,西耶卡又将阿莱娜的另一件内衣脱下来,然后凑近闻了闻。
“不错呢,这种味道会让男人很有感觉。”西耶卡将阿莱娜的内裤翻过来,坏笑着递给艾琳娜,“艾琳娜,你也来闻一下?”
“不!你拿回去,这种事好恶心!”艾琳娜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握住西耶卡的手腕,将西耶卡的手臂连同阿莱娜的内裤挪到一边。
“这封信你想如何处置呢,艾琳娜?”西耶卡将信纸塞回粉色信封,放在艾琳娜的裙面上。
“我想交给露丝,这是韦伯背叛她的最好证据了。”艾琳娜将信封折起来塞回衣兜里。
“然后呢?你觉得露丝会怎么做呢?”西耶卡微笑着看着艾琳娜,将阿莱娜的胸衣放在指尖转动着。
“她会写一封信咒骂韦伯,让韦伯永远不要来找她。”艾琳娜逃避着西耶卡的目光,她知道这会让之前的计划化作泡影。
“我也觉得她会这么做,但是你真的认为韦伯会就此罢手吗?”西耶卡叹了一口气,“像韦伯这种意志不坚定的男人,现女友没了就一定会回想起前女友的好。”
“真的是这样吗……”艾琳娜处于一种矛盾的心理,她既想除掉韦伯又希望露丝不会因为韦伯的死而伤心,“西耶卡,我背你过去吧。”
艾琳娜背着西耶卡捡回了她们各自的武器箱,然后去找露丝。西耶卡将阿莱娜的贴身衣物放进箱子里,这两件东西并不是打算给露丝看的。
“露丝,你在家吗?”艾琳娜敲了敲露丝的房门。
“埃诺女士?”露丝打开了房门后看到了艾琳娜和蹲在房门一侧的西耶卡,然后苦笑着说,“你们不会又要带我回去吧?”
“当然不是,我希望以后也不会带你去那个地方了。”艾琳娜将那封信从衣兜里取出,双手交给露丝,“那个女人死了,这是从她身上搜出的韦伯的信件。”
露丝愣了一会儿,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在思考命运之神为什么总带给她各种意外。
“谢谢……”露丝接过了信封,它看起来和之前韦伯寄给自己的一摸一样,因此她丝毫没有怀疑这是韦伯写的。
“露丝,那我们先走了。”
“嗯……”
艾琳娜关上了露丝的房门,留下露丝一人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韦伯寄给阿莱娜的信件。
露丝还记得,韦伯曾经说过她是这个世界最特殊的那一个,因此她对韦伯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但是韦伯在这封信中对阿莱娜的形容词,和当时形容自己所用的词汇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让露丝觉得阿莱娜让韦伯更满意。
露丝握住信纸的双手渐渐发力,信纸上的褶皱从她指尖开始蔓延到四周,这张信纸仿佛随时都会被捏碎。
终于,露丝再也无法压制她积蓄在内心深处的哀伤。泪水从露丝的眼眶里涌出,然后从眼角流下来,再顺着她的脸颊两侧滑落,留下四道湿润的泪痕。
露丝的眼泪滴落在信纸上,将韦伯隽秀的字体晕染开来。华丽的词汇随着湿润的墨水四散而去,就像是被秋风吹落的凋零花朵。
尽管露丝对于韦伯有很大包容心,但是她在这种强烈刺激下再也无法让自己不恨韦伯,于是在情绪激动中写下了一封送给韦伯的信。
信上写满了对韦伯的质问和斥责,诉说着一个女孩对一个负心男人的愤怒。这些单词尽管是用墨水写出来的,但是观看这封信的人一定会感受到覆盖在墨水下的血泪。
第二天的早上,兰斯就得知了阿莱娜的死讯。兰斯很想瞒着韦伯,但是阿莱娜和韦伯约好了今天见面。
于是当韦伯见到兰斯时,兰斯告诉了韦伯阿莱娜的死讯,并在韦伯面前极力渲染阿莱娜的惨死。
兰斯认为,这样会加深韦伯对工党刺客们的恨意,从而让韦伯更加坚定地为自己卖力。
此时的韦伯在接二连三的情感挫折中已经失去了判断力,兰斯用关切的语气说出的话很轻松地进入了韦伯的脑海里,让韦伯对西耶卡她们充满恨意。
黄昏时分,韦伯喝得醉醺醺地回到了公寓楼下。他发现门口的邮箱里有一封信,信封是自己常用的粉色信纸。
这封信看起来如此显眼,韦伯的意识立刻清醒了过来,他觉得这封信一定和自己有关。
韦伯扶着墙壁将信封抓回手中,发现这封信就是寄给自己的。韦伯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后迫不及待地拆开这封信,他可以看到落款处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露丝·萝拉。
是的,这一次,露丝没有再自称韦伯夫人。
韦伯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完了这封信。这封信虽然很长,但是内容不多,因此韦伯从头看到尾仅仅花了一分钟。
信上对韦伯的各种谩骂似乎包罗了所有英语词汇,但是此时的韦伯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因为他心中的愧疚让他不敢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