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除了困乏没别了,再有营养的海鲜粥也没法弥补让我上学的痛苦。
早上八点第一节课是杨澜主导的英语课,但在上课之前她突然说起了别的事情。
“临近中秋节,学校组织了一场晚会,也算是一个迎新晚会,时间定在周五上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八点。”
边说一边在黑板上写着这节课的要用上的课题内容。
“谁有意要报名参加晚会的上台节目的,这个不强制要求参加。”杨澜作为过来人倒也清楚刚开学没什么凝聚力的班级想要凑出一个节目来还是很困难的。
单人节目又太看个人实力了,所以她也没什么兴趣去让自己手下这些孩子去争个所以然来。
台下正在本子上护花乱写的虞心刚一闻言便开始打趣起身旁的经风雨来。
“嘻嘻,风雨你不报一个?”
经风雨倒不屑一顾,觉得这个年龄在学校抛头露面换来闻名这种事情实在不划算,况且学哪些个不讨她喜的舞蹈钢琴本就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仅仅只是为了满足父母的要求罢了,以此来证明经家的长女并不平庸。
只是长大后的经风雨觉得自己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因为大部分人的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讨好经家。
“我才不呢,倒是你,文艺委员不报一个。”
虞心一听,就像那鹌鹑一样了,头一缩整个人都要埋进书本里了。
对此我也是毫无兴趣,更不用说别的学生了,这个年龄不经训练能在千人面前上台演出,绝对是佼佼者。
“没有人吗?那我们开始上课,放到unit1。”
高一不论是那个科目节奏都异常的快,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写卷子和讲卷子,留给课本的时间并不多。
因此想要博得一份好看些的成绩,至少上课得认真些,不能同初中那般,思绪发散。
16岁正是鲜衣怒马时,绝大部分人表达欲还是比较旺盛的。
而装逼也恰恰正是在这年龄萌芽,就连在课堂这种稍显严肃的场面,也有人不肯消停。
“单词我不过多讲述,明天早读我会抽查。”杨澜高冷的声线自是吸引了无数男学生,黑色真丝衬衫,包臀短裙,外加黑色细高跟,似乎是为了照顾青春期孩子的感受,并没有床上丝袜。
只是裸露在外的玉足,并不比黑丝逊色多少。
“这些单词这么简单,怎么可能会有人背不会。”前排的王柯甚是高傲,黝黑的肤色配上黑框眼镜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更别说他还穿讲黑底色的衬衫。
坐在他身旁的几人并不理会他,只是心中暗骂几句。
倒是杨澜定睛看了看这位新任的英语课代表,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看下面的短文。”
对于整整九门文化课只有杨澜一名女老师的高一三班而言,上午的英语课一下,大家的压力倍增了起来。
“你说有些人但老师是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施虐欲望啊。”
被物理老师提溜到后面站着的两男生用书挡着脸说起了悄悄话来。
“那你上课非和我讨论送葬者和AJ谁更强做什么?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受虐欲望?”
“谁让你以为送葬者是什么芙莉莲啊!”
物理老师似乎是有什么强迫症,非要把机械运动究竟包括什么给讲清楚,才肯下课。
门外叽叽喳喳,教室里却是寂静无声,除了后面两排若有若无的议论声,倘若听了仔细,就不难察觉其话语里对老师的恶意。
时间也不长,三分钟左右。
就在我刚收拾好桌子上东西时候,教室外的走廊上猛然爆发出一阵阵呼声,随后是一道连我都听清了的声音。
“周慕卿同学,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声音铿锵有力,而随后又是一阵男生的起哄声,看样子也是准备已久,而非临时冲动起事。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这三个字像是刺耳的噪音,在撩拨我内心的怒火一样。
此刻心情竟有些复杂,总觉得是自己的禁脔被人染指,随后又为自己这番思虑感到作呕,周慕卿,就是周慕卿...
虽然她是我的,但并不是真正的属于我。
高一三班距离教师办公室可是有一段距离的,况且这个点除了任课老师外基本都去食堂了。
学生围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见老师的出现。
我拨开一层层的人群,不知为何居然和经风雨站在了一起,但现在没有时间和经风雨闲聊了。
经风雨见我走进倒是和虞心贴的更紧了些,像是有意在避开我,她冲着我眨眨眼,像是在询问些,虞心更是如此,只是她胆小的很,好奇的眸子对上了视线便立刻挪开。
人群中心那位单膝跪地的是名长相颇为清秀的男生,捧着一束大大的玫瑰花,也不知是怎么带进来的。
“听说刘文武家里很有钱啊...”
“不清楚,周慕卿家里我记得也不差啊,而且人家不是有男朋友吗?这刘文武有点那啥了吧...”
周边的议论不休,但此刻刘文武绝不能胆怯,骑虎难下也莫过于此了。
“这狗东西!”
这声音尤为耳熟,稍加思索便记起之前那个对我名字感到极为震惊的男生,白鸿。
刘文武此般行动且不论是否出自真心,只是单膝跪地所追求的佳人此刻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周慕卿屹立在人群之中,只是目光一直盯着高一三班的班牌,对于正逐渐陷入尴尬境地的刘文武那是不闻不问,乃至一点表达都没有。
似乎是等到了我的到来,周慕卿才终于有了动静,她定睛看着我,随后俯视着刘文武说道:“我之前在手机上拒绝过你。”
“是的,周慕卿同学,我想那只是我的诚意你并没有感受到。”刘文武很是焦急,一朵嫣红的花瓣忽然落下,像是提前昭告了结局。
这下马戏团开戏了,也算免费看了一场。
“我对你没兴趣。”周慕卿淡淡言说着,就像是大法官对罪犯下了最后的宣告一样,周遭的肃静让刘文武心头一颤。
他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但周慕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见越过这位已经被她遗忘了长相的男生,走到了我的旁边。
主动牵起了我的手心,昂起的小脑袋瓜子像是正在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走吧,我想吃阳春面了。”
“嗯,走。”
我想这或许是那个名叫刘文武的男生迄今为止遇到过最大的羞辱和难堪了。
只可惜,我是那个始作俑者,很想同情他却又不由在心里暗爽好久,甚至在吃索然无味的阳春面时都不时露出难以掩盖的笑意。
“很开心吗?”周慕卿可不傻,男孩的心思她或多或少都清楚些,只是,她想男孩是主动的那一个。
“咳咳咳...还好了。”
“嗯。”周慕卿喝着手中的茶水,像是在跟我预告了无数场马戏团表演一样。
“喜欢的话,这种节目要多少有多少,那些男生跪着趴着也得不到我,我只属于你,你只要勾勾手指我便到你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