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在乎无关的人，自诩正义善良，对吗？”
罗特斯嘴角噙着笑容，转过身去，走向沐浴在治疗神术中的五月
“那我们的开胃小菜就从这里开始吧？”
“混帐！你给我回来！！”依莉丝拼命想要连通魔装的模拟神经，但项圈传来的噪乱干扰让她根本无法做到，只能焦急地一遍遍尝试
“大人……她快死了……不要……”三月轻轻摇着头，用恳求的目光仰视着罗特斯
“那不是正好吗？让开”罗特斯冷笑一声道
三月没有说话，依然护在五月身前
“你真是把我的宽容不当一回事啊”
罗特斯狠狠抓住三月的头发，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神术的光芒闪烁着消失了
“我收留纵容你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回报吗？”
“……不敢，只是请大人三思……”三月眼睛半闭着，睫毛簌簌抖动，忍着疼痛回道
罗特斯松开了三月的头发，突然又怜惜地用手背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
“差不多了，也是时候了……身体也已经成熟，早就该履行当初的约定了”
三月闻言露出黯然的神情，嘴巴微抿，缓缓闭上了眼睛
“今晚到我房间来”
罗特斯伸出拇指，撬开了三月的朱唇，将肥厚的指尖探入温热湿润的口中，捏着她的下颌挑弄起小巧的香舌，指尖的柔嫩感触仍不使他满足，另一只手游蛇般攀上了少女的后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三月娇小的身躯像要被赘肉所吞噬一般，止不住颤抖起来
“啊啊啊啊啊！！！！”依莉丝痛苦的哀鸣响起，将罗特斯从欲望中唤回现实，转头看去，轮椅上的少女竟然双手紧握着项圈，无视剜骨钻心的痛苦，拼命用力地掰扯那约束魔装
“真是疯子……！”罗特斯眼见魔装上的状态灯飞速闪烁，甚至迸出过载的火光来，不由得发自内心感慨
然而这不过徒劳，罗特斯放开三月，双手抬起正准备拍掌，但动作突然又停滞下来
不行，如果在那种惩戒等级下，她还保有抵抗的能力，难说会不会造成意料之外的损伤，这可是关乎一百九十万里拉的大事，必须慎重对待
“好了，既然你那么执着，我也多少有被感动到”罗特斯举起双手，缓缓走向依莉丝
“哈啊……哈……”依莉丝额头汗珠密布，甚至有缕缕雾气在头顶升腾，她缓缓放开项圈，大口喘着气，神情虚弱，眼睑半盖着瞪向罗特斯
“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来吧”罗特斯右脚轻轻一甩，把半挂的翻毛拖鞋踢开来，露出了肥大的脚掌
“舔吧，公主殿下，您能屈尊来舔我的脚的话，我就放过她俩”
罗特斯抬起腿，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右脚踩在依莉丝的大腿上，脚趾还不安分地勾动了几下
咯咯，依莉丝牙咬的直响，抬头看了看被三月搀扶起身的五月，她深刻发觉自己的无力和弱小，支撑不起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所有希冀的一切都离她远去，所有丑恶的事物都向她围拢，所谓的坚持和原则，在现实面前宛如笑话
“说话，不舔就算了”罗特斯作势准备抽走右腿
“……”蚊呐般的声音响起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罗特斯倒不是故意挤兑，他确实没有听清楚，不过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把脚放回来……”依莉丝垂着头，裙摆啪嗒啪嗒地被泪珠打湿
“放哪？干什么？”罗特斯嘴角扬起愉悦的笑容
依莉丝的眼前闪烁着过往的碎片
……
“愿女神的祝福常伴她左右”
“愿以太的恩惠不吝于施与”
“安娜·依莉丝·冯·德拉克伯格，她的前路光辉，如同她的父辈，她的名号传颂，如同她的尊贵……”
“我将誓死捍卫她的尊严，如同捍卫我的生命”
“我将誓死捍卫她的尊严，如同捍卫我的生命”
“殿下”
“安娜殿下”
“求求你，救救我……”
“笑死人了，凭什么你们生来就含着金钥匙，像我们这种每天出生入死的人反而还要对你们卑躬屈膝？！”
“我的底价是六十万里拉”
“那种事情交给她们做不就好了”
“我花了一整晚给她处理伤势，甚至没有空闲给她更换衣物，清洗身体”
“八十万”
“只要你识相，不去做多余的举动，不去想无聊的事情，生活会和以前一样舒适”
“不是说好五点叫醒我……”
“一百万！”
“哪怕没有镣铐、哪怕没有血契，这世上还有许多人生活在无形的枷锁中”
“你给的钱最多买你一个人”
“一百五十万”
“你的想法做法都不重要”
“啊？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同？啊？！”
“嗯……二百万”
“你也是加害者之一”
……
“放到我腿上……”依莉丝抽着鼻子，嗓音含糊不清地啜泣道，“让我舔……”
“哼哼…………哼哼哼哼…………”
罗特斯肩头颤动，喉咙间歇地冒出怪异的哼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他的大笑是如此朗声，使人震耳欲聋
“他妈的，真是绝了，哈哈哈啊哈哈，谁又能想到堂堂德拉克公主，苏姆贵血的贵血，此刻竟恳求要舔我罗特斯史密斯的脚”
他重新将右脚重重踩在依莉丝的大腿上，紧紧盯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盯着那被精心点缀的双唇，期盼幻想那巧舌的温度
依莉丝闭上双眼，强迫着自己缓缓弯下身来，泪点将罗特斯的脚背打湿，在他的感受里就像甘霖一般令人舒爽
然而他的期待却被不懂气氛的插手者打断了
罗特斯的右腿被紧紧抱住，五月拖着染血的身躯跪倒在一旁
“让……让我来吧……大人……”她紧紧将罗特斯的右腿抱在怀中，轻轻摩挲着，这是她知道的能够减轻男人野性的方法
三月焦急地拉扯着她的肩膀，但五月却表现出意外的固执
“……你又何必急于求死呢”罗特斯脸上的表情再无起伏，冷冷地睥视着努力尝试侍奉自己的少女，高高扬起了被黄色光芒包覆的右手
依莉丝瞪大眼睛，看着那蕴含着浓郁魔力的拳头全力砸落，但是很慢，周围的时间都仿佛放缓了流逝
罗特斯衣服褶皱的牵拉，凶厉狰狞的表情
五月涣散不清的眼神，紧紧扣住罗特斯右腿的双臂
三月……三月流露着恳求与慌张的眼神直直投向自己，左手捏着奇怪的手势
白芒瞬间填满了视野，一阵不真实的虚幻感传来
……眼前是五月的背影和坐在轮椅上瞪大眼睛的依莉丝
完了，来不及了
一道黄芒自上而下从眼前一闪而过，沉闷的巨响，温热的鲜血迸溅开来
红色染满了依莉丝的裙摆和扭曲抽搐的面容
缓缓低头，去确认那不想得知的事实
炽热的风暴将自己裹挟，失重感和灼痛感传遍全身，被坚实的双臂揽入怀抱
……画面撕裂，虚幻感骤然消失
在罗特斯扬起的拳头落下前一刻，依莉丝迅速抬起右手，扣在自己纤细脖颈两侧的血管旁
“别动！不然先死的是我！”依莉丝厉声喝道
虽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没有时间去细想了
罗特斯果真停下了动作，冷冷地看向依莉丝，挥散了黄芒
然而他却抬起了双手，啪啪在身前拍了两下
尖锐的嗡鸣如同贯穿了双耳，依莉丝闷哼一声，浑身绷紧，完全失去了动作的能力，就连思考都迟滞了下来
罗特斯不敢怠慢，麻利地抓住依莉丝的手臂，强行按在了轮椅扶手上，重新绑缚起拘束具
残存的视野中，罗特斯拖行着五月，三月快步跑到窗边，焦急地做着什么
就像是故意要表演给自己看一般，罗特斯拖着五月调整了下位置，正对着自己，随后掐住了她的脖子，双手缓缓收缩
五月虚弱地抬起手，勾住罗特斯的小臂，身体不住颤抖着
然而罗特斯根本就没有看向五月，而是狰狞而残忍的笑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上不断加紧力道
一声声轻微的咔哒响声从罗特斯的双手间发出
五月的双手无力地垂落，浑身逐渐放松开来，如同一具破布娃娃般
依莉丝涣散的赤红双瞳旁观着这一切逐渐发生
“狗屎”
对，罗特斯就像狗屎一样
“我说你就像是坨狗屎”
烈焰中传来咔嚓的盔甲声，一步一步靠近过来
我不是狗屎
“你不是，但你像是”
好吧，我确实是
烈焰忽地升腾，从中走出了一名着半覆甲的身影
漆黑的半覆魔装铠甲下隐约露着赤红的衣裙，来者头戴覆面盔，淡金的长发在身后被焰舌扬起，与其说是头盔，不如说是护面，护颚的凹槽卡着半张面甲，如同水晶般质地的黑色护目下，两点炽红熊熊燃烧着，暗红的双角从护额上伸出，匕刃般锐利
她没有再多说半句话，伸出捏着剑刃的手，将剑柄递向坐在地上的依莉丝
烈焰燎烧的声音猎猎作响，火光映照在对方身上明暗闪烁
如果所有不甘都可以通过代价解决
那真的是有够廉价
依莉丝紧紧握住了灼热的剑柄
叮！清脆的响声敲开了序幕，接连不断的金属声密集地响起
罗特斯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依莉丝脖颈上的项圈迸溅出猛烈的火花，在清脆的响声中逐渐爬满裂纹，黑色圈体逐渐晕开炽亮的红色，随即崩的一声炸裂开来
四散飞溅的金属残块咻咻破开空气，几颗弹射在罗特斯面前激起剧烈的蓝色涟漪，其余碎块毫无阻滞地嵌入地面、墙壁乃至天花板，拖曳而出的青烟在走廊里缓缓飘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