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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时间一到。惨剧开始了。
四个离场通道前,众多离开座位的观众开始毫无征兆的连续爆开。
就跟一颗颗被人捏爆的西红柿一样,如同鞭炮一样连续爆开。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四个离场通道前血流成河,如同地狱一般。
而那些没离开座位的人看着离场通道前的地狱之景,短暂的沉寂后就是震天的叫喊声。
尤其是距离近的观众,不是被血水喷溅一身,就是人体组织挂一身。
受到惊吓的观众很快有人脱离座位想要逃离,可刚起身的观众直接原地爆开,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爆开后。
知道违反规则下场的观众才缓缓安静下来。
而球场上比赛已经开始了,双方球员开始踢球,不过由于死亡阴影的笼罩,双方球员的行动都有所顾忌不是很放的开。有种在球场上说是在演戏又不是在演戏的感觉。
龙阿夜则注意力完全不在球场上,而是盯着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诡异服务员。
这诡异服务员身前挂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饮料。
:瓜子,花生,可乐零食!瓜子,花生,可乐零食!
诡异服务员刚开始叫卖起来,不远处就传来招呼的声音。
:这里!这里!
诡异服务员闻言,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快步朝那人而去。
在诡秘服务员眼里,有人这么快想被自己污染,自然是乐意去污染的。
毕竟它在这里可不是无偿给这个二级诡源事件打工的,它们的目的可是来吸收恐惧和散播属于他们的污染的。
可这个服务员诡异来到招呼它的那个人身前的时候,对方直接抓住它往其身边的椅子上一按,随后自来熟的对它说道。
:美女,多大了啊!一个月赚多少?我有门路让你赚的更多有没有兴趣啊!
龙阿夜直接一个问话三连,让诡异服务员有些反正不过来,下意识想要挣脱的时候,忽然发现对方搭在它肩膀上的手力量巨大,根本站不起来。
诡异服务员:不,不,不了,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那个麻烦您放开我可好,不然我叫保安了。
龙阿夜闻言一笑。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的!
额。
诡异服务员:你别逼我!否则……
龙阿夜:否则什么?说啊!
诡异服务员是真的有些心态不好了,作为一个一级的诡源诡异生物,就这么被一个人类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至于叫保安来处理那是不可能的,那些带着独眼面具的保安根本不是一伙的,那些保安可是异梦阵营的个体,跟他们可是敌对的。
叫那些保安过来救它,那就是找死。
龙阿夜一把捏住诡异服务员的脖子,在诡异服务员震惊又恐惧眼神中,稍微一用力脖子右拧,直接噶了。
龙阿夜之所以现在敢动手,也是因为这种诡异服务员是不属于这次诡源事件中,而且由于不是它们主场,它们的力量也会受到限制。
击杀它们不会干涉到这次诡源事件的孕育进度。
诡源事件里,如果有人一开始动手,并拥有破坏规则的实力的话,诡源孕育就会中断,中断后诡源便会逃离,积蓄力量进行下一次事件。
诡源逃离后,事件场景也不会消失,只会直接快进到屠杀时刻,疯狂之物会提前产生。
龙阿夜这里的事情几乎没有引起其他观众的注意,相反的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球场上的球员。
因为刚才球场上进球了,押注红队的观众统一收到了一条银行到账的信息。
相对的白队的观众里有20人爆开来。
利益和死亡同时降临,诱人的金钱和恐怖的死亡對沖,讓人心中的防線受到雙重衝擊,而人一旦開始有了貪婪的念頭,污染便開始了。
而这种污染为诡源事件里是不可逆的,普通人唯一可以抵挡污染的手段就是自身的意志能抗多久了。
或者是进入期望之梦里获取异梦的能力。
诡源的污染会放大污染者心中的各种欲望,从而改变其认知三观,逐渐讓其在這之中變得瘋狂或者成為瘋狂之物誕生後,收割恐懼的培養皿。
用不了多久這個體育場裡大部分人將會唄貪婪所控制。
龍阿夜不用想都知道,按照詭源的尿性,這次產生的瘋狂之物數量必定很多。畢竟是二級詭源事件。
弄死了這個詭異服務員後,龍阿夜查看起來詭異服務員販賣的東西起來。
托盤裡的零食和飲料在普通人眼裡是正常的,可作為異夢陣營裡的老大的龍阿夜看到的卻是一袋袋一顆顆被詭源污染的骯髒血肉,至於這些血肉從哪裡來的。
畢竟沒有人會去注意離場通道哪裡缺了些什麼人體組織的。
龍阿夜將托盤樣其他地方一扔,目光立刻鎖定到現在附近的一個詭異服務員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一般,被其注視的詭異服務員下意識的朝讓它產生不妙的感覺方向看去。
當它看到一個臉上掛在邪笑的女人正盯著它看,身邊還躺著一個進入夢鄉的同類的時候,就跟老鼠看見貓一樣,立刻轉移視線快步離開這裡。
見詭異服務員快步遠離自己,龍阿夜便覺得無趣了。作為詭源生物,膽子這麼小的嗎?
球場上比賽隨著恐懼和污染開始讓球員慢慢地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
雙方開始莫名的興奮起來,就好似無視了場內的死亡規則一般。賣力的突破對方的防守,根本不在意對方臉上時而清醒時而恐懼的神色。
造成這種狀態就是那顆正在被用來比賽的足球,這次的詭源不是直接顯示在人前的黑球體,而藏在足球裡。
凡是得到足球控制權的隊伍,都會被其影響放大他們求生欲的同時將觀眾席上的各種負面恐懼吸收過來,成為孕育的養料。
而這些負面情緒自然會加速對球員的污染和認知改變。
讓他們不在害怕,不在忌憚,而是只是想要進球,想要活下去。
直到上半場比賽結束,暫停的哨聲響起。
雙方球員突然發現球場上5攤人體爆開的痕跡的時候,眼中的瘋狂開始迅速退去,恢復了一些清明。
當意識恢復過來的下一刻,恐懼重新籠罩在心頭,讓他們根本不敢朝那些血跡去看,盡可能的去規避能直視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