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临时才同意的拉斐尔要和她一起去东皇宫,但是拉斐尔却已经做好了旅行的准备。看着她的随从已经带上了一箱子的东西还有两背包的东西,我不禁有些疑惑她到底是怎么凑出那么多东西的。
对我来说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水瓶、伞和药品什么的,根本占用不了那么多位置。
我只带了一个旅行包就准备出发了。
莉琉见到我只带了这点东西后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爱衣就询问我要不要让她给我定制“终生难忘的绝妙旅行体验装备”。
谁会接受这种一听就有问题的鬼东西啊……
我跟着莉琉安排的人去到了我从来没去过的机场。新丰洲的机场很大,大到我一个人去到话或许都会迷路的程度。巨大的建筑带来了强大的客流和物流运输能力,构成了新丰洲繁荣的基石。
说实在的我以为莉琉会安排专机……但是实际上我们如果想用专机入境,那么就需要合适的外交理由,根本不如直接作为旅客方便。
身边的大小姐带着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随行人员,从打扮气质上看,她们貌似都比我强多了……这倒显得我才像是这位大小姐的随从了。
顺带一提我可是自己带着旅行包的,才不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样需要别人帮忙,自己弱不禁风。
“喂,女……小怜,你对东皇宫有多了解?”拉斐尔突然开口问我。
我仔细搜刮了一下脑子里的知识,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我记得以前和华云宫有过矛盾什么的?还有什么建筑也很厉害,有很多特产……”
“……有时候真觉得你这样不学无术的家伙是怎么进入SID的。走后门吗?”
这种评价在艾米莉欧那里已经听过一次了啊。我想起了在马萨达堡被艾米莉欧绑架的那次经历。
大小姐似乎很满意我吃瘪的表情,她摇摇头,为我讲解道:“东皇宫虽然不是学园都市,但是仍然在战后保持了一次不可思议的繁荣,如果不是那次妖怪之乱,或许它现在也能成为到联合议会的常任理事。
“那次妖怪之乱打碎了东皇宫由EX级异质物‘筑屋神’创造的奇观建设造就的繁荣泡沫,一夜之间剑道凋敝,众多股民破产,奇观建设也被勒令停止,开始重新发展其他产业。
”在那次繁荣的巅峰时期,建设和旅游吸收的资金已经达到了东皇宫财政收入的50%,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就是进入东皇宫的‘神之国’进行一次旅行。”
我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去过神之国吗?”
只见拉斐尔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换上了那副颇为讽刺的语气道:“那些人造的景观不过是人赋予的价值而已,将某种概念包装,造成一个噱头,就有无数人愿意为此付钱。我可不是那些投机客和冤大头。”
“也就是没去过咯?”我当然不能承认我听不懂拉斐尔在说什么。
“你愿意花一百块钱买一粒金平糖吗?”
虽然不知道拉斐尔在比喻什么但是我总觉得自己被拉斐尔看不起了……当了快三个月的SID探员之后我还以为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惜还是没法占到口舌上的便宜。
“不过有意思的是,在遭到了妖怪之乱的巨大打击之后,无力管理秩序的政府放任了民间黑帮的发展,让黑帮成为了拥有一定法治权利的微型行政个体。讽刺的是,在黑帮的管理下,东皇宫的犯罪率甚至降低了。我记得莱博纳群岛的那群黑帮也是这样挺守法的,看来黑帮也就是一群叫嚣着要糖的孩子而已嘛。”
拉斐尔和倪克斯学姐在进入御樱川中学时结下的梁子看来她还没忘记啊。
她这样的说法或许有些偏颇,因为从学姐口中我算是知道莱博纳群岛那种独特的政治生态,那是一种基于共识的暴力法治。
不过,经过拉斐尔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拉斐尔口中这样的东皇宫,会是什么样子了。
莉琉好心地在我的手机里下载了一部电影,说是能让我在飞机上的旅途不那么无聊。虽然我完全可以睡觉度过,但是还是谢谢她的好意了。
登上飞机后拉斐尔的随行人员和莉琉安排的人帮我们托运完行李之后便目送我们进入检票口离开了。我这才意识到居然是我和拉斐尔两个人单独去东皇宫旅行……
啊嘞?
反应过来后,我顿时有点慌了。我和拉斐尔才15岁吧?真的能单独出国旅游吗?!真的不需要监护人吗?
奥,监护人在我的耳机里……
不过这次莉琉居然给了我关闭耳机监听和摄像头的权利,让我在不需要的时候可以关掉它们。真是的,平时对我那么严密的监听和监视,这次倒是挺好心的嘛。
……总觉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怪怪的。
这辈子第一次坐上这种正经运客的航班,我有点小小的紧张。不过拉斐尔倒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我们的座位带我落座。不过我这点小小的紧张,在接下来倒是不怎么大了。
这主要的罪魁祸首,还是因为莉琉那家伙,在我手机里下的电影是一部叫做《空中灾劫》的经典电影……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莉琉故意的吧?
莉琉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在接下来的旅程中只要分级稍微颤抖一下,我的心脏就猛的跟着颤抖一下,看到电影里出事后我也不敢不看,生怕没看到平安解决事件的结局就会发生什么不吉利的事情。看完了也不敢睡觉,整个人直到落地才仿佛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腿软的不行。
“唔……到了吗?”拉斐尔睁开了睡的有些朦胧的眼睛,看向了有些精神憔悴的我,“你怎么了?”
我挤出一个微笑:“呃……没事,我,很好。”
拉斐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看了一眼机场的牌子,带着我走出了机场。
当我走出机场大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至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华丽最震撼的人文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