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到行李离开机场时,大小姐的行李箱和背包都由我带着,自己身上只有一个背包。话说,既然你不肯搬,为什么不带上你的随行人员啊。
然而,我把我的想法问出来后,她居然思考了一会,然后把自己的行李拿走了。不一会儿,拉斐尔就看起来累的快要走不动了,我只好帮她把行李拿来。
虽然说我没什么超凡脱俗的战斗力,但是这个新身体的体质还是不错的。我小时候生活其实不算太好过,所以也算是练过一招半式,称不上羸弱。
所以为什么不带人啊。
拉斐尔对这个话题似乎有些逃避,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会一反常态地没有不屑地给我解释,而是有些含糊地说着什么想要试试自己出门的感觉。自己出门为什么还要带上我呢?
算了,虽然有奇怪的疑点,但还是把心思放在旅行上吧。SID能够在远隔海洋的地方都能通过我身上的芯片和耳机联系到我,只能说不愧是莉琉了。当然,我并不反对莉琉这么做来确保我的安全。
我和拉斐尔在机场转了两圈后终于找到了出口。在出口透明的玻璃大门前,我隐约看见了在远方的巨大物体。
那是东皇宫的奇观吗?
即使还没进入城市,就能看见的巨大建筑。
“那艘船……它飘在天上吗?!”我看见城市上空巡游着一艘巨大的红色大船,放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
即使是白天也没法遮掩它的奇迹与震撼的感觉。
然而拉斐尔却是早有意料地说道:“这是依赖筑屋神的力量。这个异质物可以让它覆盖的地区进行的建筑无视物理规则的限制。然而这也只能进行‘建筑’这个行为,一旦用于战争之类的物品制作,筑屋神就会使其失去这个特性。这也就是为什么东皇宫还没有造出一些矢量反射这里功能的装备武器的原因。”
“难不成这个异质物还通人性?”
“嘁,谁知道是不是只是这么说而已。况且,就算真是只能用在建筑上,也能有不少花样了。”
如果异质物都有着反对战争的意志,那十四年战争还会发生吗?
这种问题的思考想来没有什么太大意义。想要战争的人永远只是那一小批人,却总能让千万人命丧他乡,家破人亡。异质物的意志和人对意志其实本来便没有太大关系,十四年战争的原因大概只是为了转移由异质物产生的社会矛盾而已。
我抛开多余的思绪,在机场的车站坐上了一辆通向城区的公交车。
而路面,也由最开始的普通水泥路面,逐渐变得整齐,而后充满了视觉冲击的路边装饰,仿佛能吸引人的目光,将人带入一个崭新世界一般。
“……天呐,他们的纳税人都不会在意那些布景究竟有多浪费钱吗!”
“不会。不如说花的钱越多,他们的钱就越多。在那个由项目,融资,上市等等一系列概念炒作的泡沫下,只要你把钱投入到这里,飞快发展的金融市场就会把膨胀的钱送回来。只要这个泡沫一直膨胀,那么大家就一直有钱拿,直到泡沫被戳破。”
那是在几年前的事情,我在书上见过关于那次事件的说法。由于战争导致东方皇势力日渐衰落,试图模仿学园都市的政体兴起。最后的皇放弃了一直为他执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的家族“眸”。然而眸家族拥有真正的妖刀,在眸家族被清洗得几乎绝迹时,各地的妖怪集体暴走,在东皇宫中造成了严重的饥荒和对新政的不信任,奇观市场的资金链断裂,直接导致了东皇宫新政府破产,将整个东皇宫拉入了混乱了一年。
由于基础产业没有足够的发展,东皇宫只是建立在筑屋神上的一座空中楼阁,依靠进口货物和旅游业支撑,因此放弃了干预国际事务的权利,宣布保持中立。
直到如今东皇宫似乎已经看上去已经不怎么像一个国家,而是像一个由黑帮实际管辖的,作为一个提供娱乐的地区存在。但是在现在和平就是天子大旗的时代,这样的存在也受到了有意无意的庇护,发展的还算不错。
而虽然是黑帮,但是由于东皇宫的命脉就是旅游,所以绝对不敢向游客商人出手,只有进行内部的斗争而已。
不过这些事情并不是我需要在意的事情,我只震撼于这天马行空的城市建筑。
在这里,商场是如同树木一般生长的楼房,在几十米的主干上延伸出交错的房屋,巨大的顶棚遮盖了阳光,但下方却被灯光照耀得仍然明亮不息。超巨型摩天轮吊着的餐厅正在旋转着迎接客人。
这样如同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建筑普通地立在这片土地上,天空中那艘巡游的巨船时不时在地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即使如此,在似乎永远亮着的灯光面前却只是切换背景色的板子罢了。
“天呐……”
我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拉斐尔带着一丝鄙视的眼神看向了我。我,我很大惊小怪吗?就算是拉斐尔也应该没见过这种东西吧?
“总觉得你这样有点丢SID的脸了啊。”拉斐尔摇摇头道,“仰仗异质物的奇迹而已。异质物比它可怕强大的不多吗?只不过筑屋神的表现比较浮夸而已。”
我只能点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话说,才不到一个月没见,拉斐尔的嘴怎么感觉还更毒了。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女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呢……虽然我现在也是了。
我和拉斐尔毕竟已经算是舟车劳顿,于是随后便准备去酒店休息。
然而没想到的是,一进入酒店,就听到了一个凶恶的声音。
“你明明已经知道我们接管这里了,但是你还要选择留在这里,又不想给我们经营费,你说,你是不是自讨苦吃?”
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被三个带着墨镜的西装壮汉围在了角落,浑身抖的和糠筛似的。
我顿时产生了一股火气。不过在SID的两个半月算是让我的心性有了些许的长进,我忍住报警的想法,停下脚步准备听听他们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眼角有些湿润,嘴唇哆嗦地哀求道:“可是我,我家已经没有别的产业了,你们的经营费已经快赶上小店的利润了,我实在是活不下去啊……”
然而就在我还想再听听黑西装的解释时,说时迟那时快——
“喂,你们几个,怎么这样欺负人家小孩子的?”
喂!大小姐,你现在可没带保镖啊!我在心里向拉斐尔大喊着。
……
(猛猛写到12点才结束战斗,早八准备狠狠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