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轻松啊。”
在距离战线不远的一颗大树下,洛升正坐在草地上背靠大树闭着眼乘凉,虽然吹来的风有些烫人,好在身后优美的风景弥补了这一点。
当然洛升也不是在偷懒……或者说不全是,在他所面对这个方向的火海前方,有一支分工明确进退有度的铠甲军团正抵抗着邪神衍生物,将大部分衍生物都压了回去。
虽说不能使用身为邪神的权能,但洛升身为邪神的基础强度不会变,尤其是灵魂强度更是高得吓人,远程操控铠甲军团战斗根本没啥压力。
【偶尔做做这种像打游戏的事也挺有趣的呐。】
况且洛升也不用一个人控制,兴致勃勃的洛霖也接管了一半的铠甲,当然就算被接管走了一半,军团的行动依旧整齐划一,毕竟他们两个已经意念合一了呀!
而在铠甲军团的周围,跟着洛升前来的少女们也在与邪神衍生物激烈交手中,三小只的战力自不用说,除了红翎跟对方相性很差战绩不如平时,另外两位都是稳定发挥,南宫月跟黎颜柔自然也不用他担心,希娅则是身为召唤系学生却用着强力光属性魔法战斗。
少女们的看上去战斗颇为顺利,最大的意外也不过是苍汐尝试灭火的时候不小心把尾巴点着了,当然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很快把身上的火扑灭治愈了伤口,就是闻着还有点香……
表现最让人意外的应该就是沐星语跟露卡丝了,沐星语在开场的时候就召唤了天理的四件宝具,自己拿剑给露卡丝拿弓,然后一刀一个的乱杀,很显然诞生于秩序的宝具对邪神衍生物有特攻啊,这下沐星语总算是不用嘎嘎也能乱杀了。
另外两件宝具当然是给了金玉龟跟梦魇用,金玉龟本就是防御力极为突出的魔兽,顶着天理的盾更是硬得离谱,再加上空间移动的天赋能力,成了能抗能跑的移动堡垒,至于梦魇……洛升表示一匹马提着长枪在邪神衍生物堆里七进七出的画面确实挺梦魇的。
以铠甲军团为主力加上少女们的努力,洛升一行完全挡住了一个方向的邪神衍生物,至于火海本身倒是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好在消灭衍生物也能很大程度一直火海的蔓延,其他部队看洛升他们这边这么顺利也就将这里交给他们了,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那边打得倒是很辛苦的样子。”
洛升看向火海中心的方向,海皇在不久前已经赶到了,但海族的部队还在游泳赶来的路上,当然其他各族估计也没指望这帮深海咸鱼能在这次邪神战争中派上多大用场,不仅在陆上还要面对高温的火海,不当场变成咸鱼干已经不错了……
在海皇赶到之后,两位魔兽君王也是快马加鞭来到现场,虽说洛升跟那边离得也挺远的,但从那边的权能波动属实惊人,就算在这里他都能大致分辨是哪些人在战斗状况怎么样。
嗯~现在似乎还是邪神占据着优势啊,兽皇跟贤者似乎已经半熟暂时退场了,海皇他们的到来虽然稳住了局势,但想压制回去似乎也不太容易……嗯?
【哦呀?那个是……】
不过在洛升洛霖的感知中,有位君王忽然离开了最激烈的战场,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朝这边飞了过来。
很快一道火光好似流星划破天际般出现在洛升的视野中,更像流星的是其在眼中不断放大的场面!
不过对方最终还是没像流星一样砸在地上,而是在快要落地时迅速缩小,最终化作一位红发少女落在洛升面前。
“找到你了。”
“嗯?”洛升看着突然来到自己身前的凰面露疑惑之色,同时也稍有些不安的预感,“怎么了?邪神战争不是还没结束吗?而且你没事吧?”
洛升观察着凰这般问道,毕竟现在的凰不能说遍体鳞伤吧,也能说是半生不熟,一位火系权能君王身上居然能出现烧伤也是离谱了,但考虑到这次的邪神是同属性的高位权能,对凰来说应该是难受死了。
“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算是没事,那我建议你把眼睛捐了吧没啥用。”凰叹了口气疲惫道,她漂亮的羽毛都烧黑了怎么可能没事,“至于邪神那边,我在不在的区别说实话不是很大,也就只能帮忙疗伤转让魔力当当肉盾什么的,所以才能这样抽空稍稍离开一下。”
“所以,你这么焦急的赶过来是做什么?”
洛升微微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次的邪神凰的确是有心无力,但她身为君王也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轻易离开对邪神的战场才是,毕竟那位学院长的老朋友们都是些责任心很重的啊……
“心契前往天柱山脉了。”
“啊?”洛升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发出了不解的声音,“学院长去天柱山脉做什么?难道那边有什么问题?”
“有人入侵了天柱的墓园,触发了我留下的警戒魔法。”凰也没有丝毫卖关子的意思,立刻严肃的回答道,“心契从我这里套出了这件事,然后就赶过去了。”
“学院长他就这么坐不住吗?”洛升闻言不满的皱起眉头,难得不用打邪神战争居然还碰上这档子事,“以学院长的实力,一般对手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说起墓园的话……”
“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家伙。”凰表情严肃的接话道,“殁痕……曾是人族的君王,却是个心里扭曲的家伙,只恨当时没听心契的话把他给嘎了啊。”
“学院长大概是觉得让这家伙到现在都能搞事自己也有很大责任吧?这个人真是……”洛升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学院长的责任感也不输给他的老朋友们啊,偏偏殁痕又是人族出身的君王,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义务自己解决吧,“但就算是那家伙,我也不觉得学院长会输。”
“正常来说肯定是这样,但也只是正常来说的话……”凰眼眸低垂满是担忧的叹息着,“心契他啊,根本就不是该战斗的状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