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故事就此完结，但仿佛有无数的声音支撑某人重新站起来一样，让这个断断续续的剧本延续下去般，余羽弦睁开了眼睛。
或者说她本就没有陷入昏迷，都可以明显感觉到温软的鼻息扑在脸颊上。
注意到眼前的小萝莉有清醒的迹象，趴在她身上仔细观察的白雨慌里慌张地离开她的身边，立马羞红着脸跑回草堆上坐下，尽量摆出一副生人勿扰的姿态。
“我这是……在哪里？”
见时机成熟，余羽弦也不再伪装，睁开了眼睛，简单了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疑惑地呢喃道。
白雨见状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有些讽刺地笑着说道。
“诶呦呦，这不是堂堂的魔女大人吗？怎么现在这么狼狈呀。”
“啊……看样子和你关在一起了呀。”
余羽弦抿着嘴苦笑一番，有些尴尬地搓了搓自己的发丝。想要尝试性地站起来，但腿上传来的疼痛让其娇小的身躯摇摇欲坠，直挺挺朝着地面摔去。
好在白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余羽弦的身体。
笑容浮现在这个芋泥团子的脸上。
“果然呀，你们真的是我所憧憬的魔法少女……”
那时的感觉没有错。
是真心的……真切的……真实的光芒。
“你是笨蛋吗？”
白雨没忍住吐槽道，同时皱着眉头搀扶余羽弦小心翼翼地让其倚靠在墙角上。
她实在搞不懂，明明自己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却还是说着狂热粉丝的话语，也难怪会被自己的手下背刺，或者说能坚持到现在还没被推翻真的纯是奇迹呀。
不过黑洞组织这个变态聚集地和这个粉丝头子的魔女简直绝配吧。
罢了，她也是为了我变成这样子……还是尽量不要太刻薄吧，只是不能用对待那些怪人的方式对待她。
“能和我说说什么情况吗？以你的实力，整个黑洞组织不应该有人比你强呀？”
这是白雨目前最大的疑惑。
魔女的实力她们有目共睹，以绝对的力量碾压击败了四位魔法少女。虽然是用星录相机的取巧，但单单论力量自己也绝对无法击败对方。
如此强大的魔女，居然会被黑洞组织那帮变态怪人背刺？还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这让白雨难以置信。
以剑鱼星屑为首的变态怪人们率先排除，先不提它们有没有那个实力，不跪下来求魔女殴打它们都算病情好转了。
可如果是刚才门口的那两个女子……黑洞组织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又怎么可能会沦为自己一行人演戏用的道具呢？
不管是出于魔法少女的自己还是面前因自己受难的魔女，白雨都想要知道详细的情况。
“我本来想找两个有着星屑怪人特征的少女加入组织里，结果刚把她们拉入组织，变身魔女用的星录相机就被偷走。随后就被其联合怪人一起攻击，然后就……”
“有着星屑怪人特征的少女？什么意思？”
“她们的身上有着怪人的特征，但还保留着大部分人类的外貌，力量也比一般的怪人强……”
“怎么可能？”白雨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叹道，“注入了星流气体后不可能还保持着人形？”
“黑洞里面的怪人都是联邦制作出来的吧。”
“嗯……不过都是一些牢狱之徒，曾经犯下不可饶恕罪孽的犯人。”
余羽弦能感应到，白雨身上并没有撒谎的气味。
她是真的不知道梧桐和初八她们俩是联邦选拔预备生时而逃出来的内幕吗？
明明是魔法少女……却对魔法少女诞生的必要过程一无所知？
“说起来，你是怎么成为魔法少女的？”
“问这个干什么？”
白雨瞥了一眼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余羽弦，但并没有将其一把推开。只是撇过脸娇气地哼一声，不过目光却集中在这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小萝莉上。
对方只是傻笑地说道。
“因为你是我憧憬的魔法少女呀，所以我想要知道你们的一切。”
“你不是看见过我的本性吗？我那恶劣的态度应该和电视上播放那过家家的东西差距很大吧。”
白雨很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
余羽弦的种种行为在她眼中真的和精神病患者没有丝毫区别。
魔法少女是为了吸引他人的目光而存在，揭露了本性，沦为阶下囚的她早已失去了这种资格，那为什么还会有人愿意将目光汇聚在自己的身上呢？
“因为我想见证你散发的光芒呀……黑暗之中散发出来的光芒！”
余羽弦目光灼灼地说道。
就算深陷在泥潭之中，只要可以见证到魔法少女的闪耀，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呀！
这种痴狂，灼热的感情，让白雨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以一直保护世人的魔法少女呀～”
保护？
吗？
错愕的目光对上深邃的虚无，甚至让其感到了恐惧，越是靠近，就越陷越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