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也算是艺术……吗？”
楚小晴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涂成全白的人，一手指着天一手指着地。
听到楚小晴的疑问，一旁站在展品介绍立牌前的苦沁月将上面立牌上的字读了出来说：
“白色象征着最初，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象征着顶天立地，所以这个指的是盘古开天辟地……？啊？”
苦沁月读完后感觉小脑萎缩了一下，虽然说行为艺术也是艺术的一种表达方式，但是介绍实在有点抽象了。
就连一直沉默着跟在二人身后参观的萧安绮也是吐槽了一句说：
“很担心搞艺术的人精神状态。”
楚小晴和苦沁月对此很难不认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普通人欣赏不了的艺术，真的叫艺术吗？”
楚小晴好奇地问道，苦沁月摸着下巴思考着一时也没回答上来，反而是在美术社当了那么久模特的萧安绮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一些所谓的艺术品都是受到资本炒作的，并不符合大众的审美。而这次校园艺术展有投票机制，就是为了淘汰那些脱离大众审美的作品，选出真正大众喜爱的作品。”
“嗯……果然不是我审美不行，而且艺术家的审美太奇怪了。”
楚小晴点了点头，又和另外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了自己的看法。
而听完了三人全程讨论的“艺术品”——这个进行行为艺术的学生也有些欲哭无泪：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动作导致身体好酸痛，但是现在是心痛呜呜呜呜呜——’
好在面前这三人讨论完就直接去参观下一个展品了，没有在她这里过多时间的停留。
还没歇息了多长时间，面前又来了两位参观的，让行为艺术小姐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挺直腰杆。
“参观了那么多，感觉你们学生都还挺有想法的，我都想要邀请一些到我们公司来设计产品包装了。”
白君雁偏头对着白荷瑶感慨道，白荷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这世界上并不缺优秀的人，更不缺优秀的作品。
“那我们来看看下一个额……作品？”
转头看到一个动作怪异的大白人，白君雁愣了愣。
这真的是艺术品吗？
不过好在她也是见多识广，曾经也见到了一些行为艺术，而看到旁边立牌上的介绍后，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一个行为艺术。
“想不到还有这么嗯……有强烈个人风格的作品。”
大概是顾及到行为艺术小姐的心情，白君雁用了不那么尖锐的词语去形容她。
但是，白荷瑶就不一样了，她没考虑那么多，完全出于个人看法说道：
“好丑。”
噗——！
有一瞬间，白荷瑶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但是左看又看也没看到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权当是自己听错了。
而白君雁好像有所感应，冲行为艺术小姐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后，直接拉着白荷瑶去向了下一个展厅。
——
“话说我们看其他学校的展品那么久了，是不是也该去看看江凝宣她们的作品了。”
“对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苦沁月突然反应过来，江凝宣是拜托了她们拉票的，不过三个人逛展逛的相当愉快，也是忘了这回事。
既然有人提起来，那么就直奔本校展厅吧！
动作迅速，三人就来到了位于学校正中心，占据着学校最大面积的本校展厅。
毕竟玉城大学作为主办方，给自己学校的学生开点小灶也是相当的合理。
不出三人意料的是，因为在学校正中心，在这个展厅的人比其他展厅的人多了许多。
甚至楚小晴还看到了有记者在采访。
“哇，有记者唉这里。”
楚小晴指向一个方向，在那里有着扛摄像机的摄影人员和拿着话筒的记者。
“哦，那个啊，是市里派来的。”
萧安绮看到那边话筒上熟悉的市标后，解释说道：
“玉城大学作为省内重点大学，办这种大型活动时市里面来人倒也是挺正常的。”
“原来如此。”
“不过我们还是别过去凑热闹了，要是被逮住采访了……噫，我可不想上电视。”
苦沁月一想象当时的情况就不禁摇了摇头，上电视什么的才不要咧。
“嗯，那我们就去远一点的地方参观，正好我看江凝宣她们的作品不在这边。”
“行，那我们就一路看过去吧。”
——
边走边参观着，三人也是到达了江凝宣作品展出的位置。
“咦？这是？”
虽然是最简单的三幅画，但是苦沁月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三幅就是当时苦沁月和萧安绮当模特时画的，没想到江凝宣真的当作品给展出了。
“不过我记得当时不就拍了两个动作吗？怎么是三张图。”
苦沁月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第三幅画，发现上面的内容正式当时二人意外亲吻的一刻。
没想到江凝宣当作品给展出出来了！
饶是苦沁月也是受不了被人看到这副样子，慌张地转头却发现围观的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了，不时还有些赞美之词传出：
“啊，《爱之舞》，倒是挺浪漫的。”
“要是我对象能这样和我在一起，那有多幸福我想都不敢想。”
“呜，好羡慕画中的人，两个人都羡慕。”
“……”
感觉脸在发烧，苦沁月连忙求助般地看向萧安绮，而此时萧安绮也恰巧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上后，默默无言。
‘原来……都已经亲过了吗？’
当楚小晴看到最后一幅画后，也是认出来了画上面的两个人，她们就在自己旁边。
而且这种一般都是要模特做出相应动作的，当时肯定也是亲上了。
一时间楚小晴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而当她看向苦沁月却发现对方正在和萧安绮对视的时候，心中的酸涩加深了一分。
三人，三角站位，沉默的氛围在三人之间弥漫，但是又被外围观众的喧嚣所围住，显得沉默更加浓郁几分。
而打破这道沉默氛围的，是更外围传来的声音：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参观的是名为《爱之舞》的三幅组图。”
记者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