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贴!暖暖!喜欢!”
金发少女手舞足蹈的跟浊心描述相拥入眠的感受,快乐洋溢在脸上。
浊心却无法感同身受,毕竟这可关乎自己的贞操。
好在这孩子很单纯,除了贴贴以外,应该没进行过深入了解……大概吧。
但听白先生的另一层意思,这个金发少女似乎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很热情,浊心是个例外。
这就让浊心有些不明所以了。
不是说自己在哪儿都不受待见吗?为何这孩子像喜欢妈妈一样喜欢咱?
首先咱是个亚人,其次,这姑娘应该是个人类。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
难不成白先生其实在骗她?亚人是非常受人喜欢的物种?
可是在拍卖会的时候,那群人都用“畜生”来称呼她……
浊心觉得后者的可信度相对来讲更高一些。
毕竟有些口无遮拦的家伙,可是下了地狱的。
况且,浊心很轻易就能听出来,对方吐出来的无一例外都是肺腑之言,怎么会有错?
反倒是这个白先生……哼,都是千年的狐狸,浊心哪能看不出来这家伙在想什么?
起初只是为了抓走这个金发小姑娘,后来发觉这孩子跟咱有些关系,于是折返回来想要调查一番。
在吃了一次又一次瘪后,他终究是成功将两个人都带回来了。
但浊心情况非常不妙,直接昏迷了一个多月。
这对白先生来讲无疑是天赐良机,怎么可能不搞点小动作?
这个金发小姑娘照顾了咱一个月?
呵……说的好听,实际上漏洞百出。
这个小妞就是个傻白甜,蠢得要死,能不能照顾好自己都是问题,真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别人。
所谓的照顾,多半是按照安排来对浊心进行调查罢了。
说不定她自己也被试探过多次,只是脑子太单纯,根本没意识到而已。
也幸亏这孩子傻,否则不知道要受什么委屈呢。
当然,最可惜的是浊心与这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对方想借助她人之手来调查浊心,纯粹是白费功夫。
一想到白先生白忙活一个月,浊心就忍不住想发笑。
“噗噗噗~”
不加掩饰的嘲笑声从浊心嘴里飘出来,她装模作样的捂住嘴,眼睛却一直盯着白先生。
显然,她是有意让对方看见的,为的就是想让对方难受。
一旁的金发小姑娘见状,也学着浊心的模样发出耻笑。
只不过由于颜值过于出色,以至于屑里屑气的样子反倒让她看起来更加讨人喜欢。
相比之下,浊心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更欠揍了。
白先生倍感无奈,感觉像是领了两个不懂事孩子。
可他又无法像对待孩子那样对待这俩人。
且不论这个金发少女身上未知的力量,这位猫咪小姐才是更让人头疼的那个。
起初与浊心交手的时候,白先生觉得对方算是“同类”,都是千年的狐狸,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狡猾和欺诈。
但才过了不到半天,白先生就发觉自己完全想错了。
自己那点坏心思,根本不足这只小野猫的万分之一。
这家伙,是纯粹的亡命之徒,死亡对她来讲仿佛已成了家常便饭。
视人命如草芥,是浊心给白先生的一个深刻印象。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浊心恐怕不会有机会站在这儿,而是同那头巨魔狼一起死在荒郊野外。
无可厚非,浊心的确是一个亡命之徒,只要是触及她底线的东西,哪怕是要她的命,她也不会去做。
这算是冰冷鲜血中的一丝温凉吧?
她本可以与这个金发少女毫无瓜葛,却想着用“一换一”的方式交换人质?
就在刚刚,白先生都还以为是她对这个金发小姑娘一见钟情了。
谁知道那双眼睛里根本看不到一丝温柔体贴,有的只是将人视作筹码和盾牌的冷漠。
矛盾的情感让白先生愈发不能理解这只猫咪小姐的内心世界。
反正用外冷内热来形容是绝对不合适的。
“唉……”白先生叹了口气,委婉的说到,“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了?总不能让我一直用猫咪小姐和小妹妹来称呼二位吧?”
浊心投过去一个鄙夷的表情:“要求别人自我介绍前,自己不应该先把名字吐出来吗?”
哪知道,白先生却理所应当似的解释到:“几乎所有的妖怪都以白先生来称呼我,这当然能算我的名字。但猫咪小姐和小妹妹算是泛称了吧?”
如果白先生所言非虚,那么这话的确没什么毛病。
浊心也不介意对方知晓自己的名字,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只是对方身份实在不一般,浊心没办法那样随便,于是便问到:“白先生能否告诉我,她的名字?”
此处只有三个人,毫无疑问浊心指的是金发小姑娘。
自己昏迷了一个月,可这孩子没有。
倘若这孩子真的如外表那样单纯,那应该很轻易就能问到她名字才对。
可这么久过去,这个中登竟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如果连傻白甜都不信任这家伙,那他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浊心也就没必要与对方多费口舌。
当然,倘若这小姑娘从始至终都是对方投出的棋子,刚刚是白先生说漏嘴的话……那么浊心此刻的境况就比较险峻了。
究竟该不该配合,得看这个中登接下来的态度。
如果要求太高的话,浊心就只能婉拒了。
要是对方死缠烂打,她也可以不死不休。
浊心有意识的将旁边的傻白甜拉到自己身边,笑里藏刀。
白先生脸色连续变化,他从未对一个人感到如此无奈过。
因为浊心的行为并非是想要拉近两人的关系,而是把那个小姑娘当成了“筹码”。
那几根锋利的爪子蓄势待发……
可怜的傻白甜还乐呵呵的笑个不停,以为受到了浊心的青睐。
“猫咪小姐,你为何总是如此警惕?鄙人并无恶意,只是想好好交谈而已。”
白先生态度诚恳,眼神真挚。
然而浊心并不领情,没什么感情的说到:“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亚人不受待见。”
“你觉得我跟那些家伙是同一类人吗?如果是的话,猫咪小姐,你可以离开了,我不会再阻拦你。”
话音刚落,浊心便扭头走去,仿佛这正合她意。
而傻白甜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走。
浊心无所谓,可傻白甜也离开的话就很不妙了。
这意味着这次行动将会是一次徒劳。
白先生连忙说到:“猫咪小姐,你就不好奇你的身世吗?”
浊心(莫得感情):“不好奇,我又没失忆。”
“……”
“……”
“你们两个!回来!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