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便携式能源储备,紫金锭的用途十分广泛,包括但不限于武器保养、仪器供能或是给人回蓝条什么的。
不过其价值比较昂贵,在许多地方倒是也能用来当作通行货币。
当然,把它当作炸弹使用的案例……大概只有浊心一人了。
用子弹粗暴的激发紫金锭中的能量无疑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这样一来,那些宝贵的能量会瞬间消失,包裹它的容器也会炸碎,变成一个破片手榴弹。
一般情况下,其产生的破坏力并不比一般的炸弹厉害,甚至还要略逊一筹。
可是,浊心将那颗紫金锭强行顶进了对方体内。
这就导致紫金锭爆炸的时候,那些能量几乎都灌进了对方体内。
陌生的能量强行入侵身体,普通人根本扛不住,而对于拥有魔力的人来讲更是剧毒。
两种能量碰在一起,必然是水火不容,肉体的强度根本经受不住那般撕扯,爆破威力的增强反倒是次要的了。
总之,那个自称【武神】的家伙已经变成了碎片,连头都炸的四分五裂,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组织。
浊心受了重伤,脸被灼伤了一块,手也断了……
[我要……死了吗?]
视线始终很昏暗,浊心想努力睁开眼,可是使不上劲,索性放弃了。
其实,死了倒也没关系,她本就了无牵挂……也早该死了。
[前世变成了孤儿,穿越后也还是没爹妈,呵……这条贱命,就是如此。]
[……我不该有所期待的。]
[爸爸……妈妈……]
“浊心小姐,你……还好吗?”
玄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突兀,感觉不像是从耳朵里进来的,倒像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
浊心恢复了一点意识,尽管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比刚才要好多了,起码血是止住了。
不出所料的话,玄鸦正穿在她身上。
这等级别的盔甲,拥有一定的疗愈能力,之前橘的刀伤就是这样治好的。
可是外伤能治,断臂可没办法。
有个很坏的消息,浊心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左臂去哪了。
“我觉得,就这样让我去死应该更好一点。”
“……”玄鸦不知道该回复什么,他能感受到浊心的情绪,那并不是单纯的绝望,其中掺杂了太多东西,太复杂了,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唯一能读懂的,大概只有表面的那一层自我调侃。
“罢了,没死就没死吧。”
说着,浊心试图挪动身体让自己爬起来。
然而,刚一抬头,一道冷漠男音便从身后传来。
“猫咪,你叫什么名字?”
毋庸置疑,是那个自称【武神】的少年……
他……还没死吗?
霎时间,浊心汗毛倒立,但很快便释然了。
毕竟这家伙的能力过于逆天,能掌握不死之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浊心干脆躺下开摆,反正现在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可是少年却不依不饶,跨步走到了浊心跟前:“你放心,我不会杀你,起码现在不会。”
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浊心瞄了一眼,发现这家伙面无血色,嘴唇泛白,气息也很微弱,俨然一副病号模样。
情不自禁的,浊心小嘴一歪,露出一个坏笑:“如果我再杀你一次,你还能复活吗?”
此话一出,少年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踉跄着差点摔了一跤。
而后,或许是觉得失了面子,少年板着脸,将一条软绵绵的东西摔到浊心身上。
“哦?我的手?”浊心认出是什么后并没有害怕,反而一脸安心的样子,“看见你真好。”
少年嘴角抽搐,张了张嘴,又叹了好几口气,最终还是不冷不热的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浊心心如止水,看起来已经彻底摆烂,不论发生什么都无所雕谓了。
少年沉默良久,他的确知道浊心的名字,只是对于面前这个对手感到太多难以置信。
“……这次是我输了。”少年收敛了傲气,“浊心,你的确跟那群人不一样,或者说……是我看走了眼,错……错怪了你。你只是个……普通人。”
说到最后,少年感到异常的别扭,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一个普通人弄得如此狼狈。
理所应当的,浊心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像在诉说自己的悲惨。
少年心中有愧,但并没有多后悔。因为即便是判断失误,他也百分百肯定,面前这家伙绝不是什么好人。
那些阴险毒辣的招数,可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会用的。
“我叫逻悖,记好了。”
“哈……莫名其妙。”浊心瞥了对方一眼,根本不感兴趣。
少年啧舌,这片大陆知晓他真名的人屈指可数,这蠢猫咪竟敢嫌弃?
“哼,我只说一次,但愿下次见面你还记得,否则,后果自负。”
那家伙一副别惹我生气的模样,撂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浊心视线跟着他,什么也没说,周围出奇的安静。
……
……
砰——!!!
刹那间,一声枪响击破了沉寂。
同时贯穿的,还有逻悖的心脏!
猝不及防的一击让逻悖大脑宕机,下意识去捂那个根本捂不住的伤口。
慌乱和惊恐不由自主的填满全身,这一刻他仿佛不是【武神】,只是一个受惊的普通人。
只是他太虚弱了,虚弱到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再无任何力气支撑自己。
回头望的时候,视线里是一个平静的拿着枪的小猫娘。
平淡到习以为常,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逻悖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低估这个小姑娘的狠毒程度了,这简直就是个没有感情的魔鬼!
转眼间,逻悖已没了动静,再也没站起来过。
此时,浊心才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
“喂,该从我身上下去了吧。”
“!?”玄鸦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他感到害怕,顿了好久才回复到,“浊心小姐,您的伤势还没完全稳定下来。”
“可是我打算走了,你不也是想要自由才来这儿的吗?”
“……您不等等您的那位朋友吗?”
“橘吗?”浊心似有些眷恋,可终究只是叹了口气,“那孩子有自己的人生,我就不掺和了。”
“……”
“好了,你可以滚下去了……沉死了。”
“……浊心小姐,您可能会死。”
“跟你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