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心,今天的训练又没及格。]
[我……对不起……]
[你在想什么?你的爸爸妈妈吗?]
[……]
[他们会死,都是你的错。]
[啊……我……不是的……]
[你就是个累赘,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白吃白喝,妄想一直被人保护,天真。]
[不是的……我……没有……没有……不是那样的……]
“浊心小姐,浊心小姐?浊心小姐!”
“嗯?”呼喊声叫醒了浊心,她皱着眉醒了过来。
随后,与逻悖战斗的记忆瞬间涌上来,对方的复活术直到现在都让她感到不明觉厉。
随后又立马转了转眼珠子,观察起目前的处境。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遗憾,自己都成那副雕样了居然还没死成。
难道咱作为【神选者】的能力真是起死回生不成?
不过,这里似乎是一间病房,空气里充斥着药品的味道。
浊心试着回想击杀逻悖之后的记忆,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倒是那副可疑的盔甲……
“喂,你为什么在这儿?”浊心的视线移到床边的大背包上,里边有一双眼睛正跟她对视。
玄鸦并未率先回复,而是关切的询问到:“浊心小姐,我感受到你的气息已经稳定,便擅自将你叫醒,您没事了吗?”
“昂……没事了。而且……比以前更好了。”
浊心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时有些恍惚。
因为目光所及之处不再是两只大猫爪,那分明是一个少女白嫩细腻的十指。
虽然……其他地方并没有变,猫耳尾巴和脚,都还是丝毫未变。
玄鸦见状,立马解释到:“这是一位很厉害的占星师做的,她好像认识你。”
“占星师?认识我?”
浊心脑中立马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然后用手在胸脯比了一个夸张的圆球,问到:“她是不是长这样?”
“没错。”玄鸦不假思索,只不过语气中带着一丝隐瞒之意。
浊心自然捕捉到了这缕气息,直接追问到:“她除了给我疗伤以外,还做了什么?”
“……”不知为何,玄鸦闭上了眼睛,缩回背包装作一副普通盔甲的样子。
浊心嘴角抽搐,脸色阴沉:“快说,不然把你重铸成夜壶。”
“呃!?”玄鸦大惊,不敢怠慢,连忙说到,“那个占星师……emmm……连续摸了六个小时。”
“疗伤而已,摸摸很正常。”浊心不以为意,只好奇的询问,“怎么摸的?”
玄鸦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出声,只把视线移到了浊心胸口的位置。
这让浊心不免有些羞涩,且略感惊讶:“她摸了我六个小时?”
不曾想,玄鸦却纠正到:“是她抓着浊心小姐的手摸自己。”
“???”浊心顿时满头问号。
这是什么治疗手段?传递内功?可是有什么内功是需要从扔子处传递吗?
况且,咱体内也没有魔力,根本就传不了内功吧?
啧……不过占星术本身就有一部分东西超脱于魔力限制,没准真是一种独特的治疗方式呢?
也罢,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咱,现在有了手,咱还赚大发了呢。
另一边,对于玄鸦来讲,这其实并不是啥害羞的事。
以一个盔甲的视角,就如同人类看两只猫猫互相蹭蹭而已。
他会犹豫,纯粹是经历过太多岁月的洗礼,自然有些眼力见,也懂人情世故。
简单来讲,就是不想浊心尴尬。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浊心似乎还想要回忆之下手感。
然而,即便想破头,浊心也想不起来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此,她完全没记忆。
“喂,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或许是独来独往习惯了,浊心不太喜欢一天到晚都有一双眼睛在自己身边,就算对方是一副盔甲。
玄鸦解释到:“浊心小姐,你刚爬起来走了十多米就晕倒了,要是我不带你走,教会的人会来抓你的。”
“……是嘛。”
如果真是这样,浊心还真没啥好说的。
教会被突然袭击,一个不落的被催眠,这要是被某个家伙透露出去,肯定会丢面子的。
【圣女的第一次出行就遭遇不测,教会的保护力如此羸弱吗?】
所以,找个替罪羊是很有必要的,亚人又没人权,用来献祭再合适不过了。
“那么,也就是说,你带着我走的途中,遇到了那个占星师,然后你求着她帮我疗伤吗?没想到你人还挺好的。”
“不,浊心小姐,我提前藏起来了。”
玄鸦如实回答,一点也没急着邀功的意思,态度十分真诚,傻乎乎的模样让浊心为之惊叹。
这么好的加分机会,竟然不撒个小谎的吗?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玄鸦有一双眼睛,在荒郊野外百分百会被当作瘆人的魔兽怪物。
比起橘身上那套金光闪闪的勇者铠甲,玄鸦简直就跟邪器没两样。
也难怪他现在躲背包里,这幅模样的确见不了人。
“好吧好吧~有机会还是感谢一下那个大扔子女人吧,溟师傅还真是妙手回春啊。”
“浊心小姐,其实治好你伤势的不是……诶?浊心小姐?”
浊心伸了个懒腰,扭头就钻进背包里开始翻找。
可是,刚打开背包,她整个猫就傻眼了。
除了玄鸦以外,这里边就只剩一背包空气了。
咱的猫呢?咱的宝贝呢!
“艹!你特么的!是不是你给老娘的宝贝给吃了!!吐出来!”
浊心怒发冲冠,当场就拱起背抱着玄鸦咬了一口!
玄鸦倒是冷静,弱弱的说到:“浊心小姐,那时候教会的人都醒了,在下不敢贸然行动。这个背包是教会的人走后,我去捡回来的,貌似是他们不要的东西。”
“什么?!”
浊心顿时气的脸都变形了。
杀千刀的教会!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别让我逮到!
玄鸦还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事实上,那些宝贝也没完全被教会分走,浊心兜里还揣着一个骨灰珠子呢。
至于那只猫……
哒哒哒~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浊心耳朵动了动,朝门口望去。
与此同时,一只小三花猫蹦蹦跳跳跑了进来,径直钻到了浊心怀里。
猫还在,就不算太坏。
浊心披上斗篷,盖住双脚和尾巴,视线一直都留意着门口。
因为引起她注意的脚步声,另有其人。
兽耳……尾巴……这是……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