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敲晕吧。”
浊心拿着自己的面包棍跃跃欲试,不等旁人劝说,一个箭步就上去打了一棍。
砰!!
逻悖两眼露白,躺地上没动静了,沉重的闷响让溟幽幽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事实上,逻悖应该是没有敌意的,毕竟是他带着橘来找浊心,并且似乎跟橘相处的不错。
既然如此,逻悖目前的定位毫无疑问是咱的同伙。
可是浊心那一闷棍完全没有留守,那气势仿佛是在报仇一般。
溟幽幽有些担忧,因为她的幻术能生效,纯粹是由于逻悖对她没有防备。
跟轻敌不同,逻悖的无视更像是没必要在意,在他眼里,溟幽幽这种量级的对手根本毫无威胁。
也就意味着,如果逻悖打算认真,他现在就可以清醒过来。
“浊心,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
“重?”浊心不禁嗤笑了一声,“嘁……堂堂武神,身上一点防御手段都没有吗?他没动静,说明我用的力还不够。”
“……”溟幽幽汗颜,可是又觉得浊心说的有些道理。
橘蹲下推了推还在躺尸的逻悖,不过脸上更多的是好奇。
“萝卜凉了。”
几个字不冷不热的飞入众人耳中,溟幽幽脸色瞬间僵住了。
浊心自然是不信邪,亲自凑过去摆弄了一阵。
到处捏了一番后,浊心起身长舒一口气。
见此情形,溟幽幽也放松下来:“原来没事啊,哈哈。”
“不。”浊心面无表情的解释到,“这已经是具尸体了。”
“!!?”
[传说中的武神被面包棍打死了?!]溟幽幽吓得一度昏迷。
要知道,这里可是不允许出现杀孽的,否则妖王就会亲自降下惩罚,那可是比堕入地狱还要令人绝望。
尽管咱没有直接动手,可也算是帮凶,这下要完牛幼崽儿了!
然而,浊心依旧没当回事。
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逻悖那家伙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死亡。
总不可能他能力的缺陷就是面包棍吧?这也太荒唐了。
“喂喂,走了。”浊心叫醒溟幽幽,准备离开,丝毫不在意旁人惊愕的目光。
或者说浊心才觉得周围这群傻站着的家伙有问题。
不久是个死人?至于这么惊讶吗?何况这还是个极其野蛮的世界,死人就更正常了,完全不足为奇。
但是溟幽幽吓得路都走不动了,声音颤抖着:“不管萝卜了吗?”
只听浊心理所应当的回到:“管他干什么?他不都死了吗?”
“……”
此刻,溟幽幽很想给自己算一卦,可要是算出来个大凶,岂不是更折磨?
而在溟幽幽左右为难的时候,浊心已经带着橘走远了,她只好跟上去。
谁知才刚迈出去一步,上空就传来一声凶狠的吼叫。
“都给我站住!!”
[丸辣!]溟幽幽顿时慌了神,拔腿便跑。
结果跑了十几米后,就发现走在前边的俩人也被拦住了。
视线里,浊心气势汹汹的在说些什么,但不出几秒就被人像抓小鸡崽儿一样提着走过来。
橘则跟着另一位女士的指引,其温柔的笑容里藏着很深的心机,明显是个白切黑。
溟幽幽知道避不可避,索性自己回到原地等待审判。
刚好,刚刚天空里那个声音也落下来了。
看背后的羽翼,似乎是个翼人,年龄不大的样子,一落地就趴在逻悖尸体上摸索。
抓着浊心的高大男人走过来,神色冷峻:“尼禄,受害者情况如何。”
翼人少女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这样嘛。”男人叹了口气,掐住浊心的脖子将其拎到半空,“杀人偿命,罪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四周一片死寂,围观者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显然这三人来头不小。
溟幽幽衣袖里藏着匕首,不动声色的往橘身边靠拢。
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联合橘一起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到时候肯定橘才是主力,自己只需要跟在后边补刀就可以了。
[我百年前就能一个人杀蟑螂了,战斗力还是强的,我可以的……嗯。]
感觉自己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的溟幽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想象着到时候怎么让浊心刮目相看。
然而一睁眼,溟幽幽就被吓了一跳。
那个笑里藏刀的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相距不到20公分。
若不是溟幽幽的胸襟太过宽广,恐怕这个距离还会进一步缩进。
“你东西掉了。”女人好意提醒,递过来一把匕首。
那匕首有些眼熟,而且溟幽幽感觉手里空空。
“……嗯,谢谢。”
溟幽幽礼貌的接过匕首,然后低头装作没看见,继续往橘身边靠。
那个女人一脸姨母笑,直到一旁传来吵闹的动静。
浊心像只野猫一样在男人手上张牙舞爪,可男人就是不松手,两人谁也不让谁。
但浊心可没那么讲武德,直接就上嘴咬了。
尖牙咬穿了男人的胳膊,疼痛让他下意识松手,浊心趁机逃走。
可谁知,那野猫脱离束缚后不仅没跑,还抄起面包棍打了过来?
这一幕让在场所有妖怪都未曾料想到,这家伙当街砂仁就算了,竟还敢对管理者动手?
男人一时也有点懵,不过心态还算平静:“等等——!”
“西内!!”浊心可没功夫听对方叽叽歪歪,上来就是一棍。
bang!!
这一棍结结实实的打在男人脑袋上,眩晕感瞬间涌上来,好在还能勉强站得住。
“等等,你干什——”
bang!
又是一棍,这一下直接给男人打趴下了。
浊心仰着头俯视对方,冷哼了一声:“哼,你又是谁?我印象里不分青红皂白审判别人的只有强盗。”
男人躺地上没说话,皱着眉,似乎还没缓过来。
倒是那个叫尼禄的翼人急了,大叫着冲过来:“大胆!现在人赃俱获,在场的都是目击者,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嘎!!”
话音未落,浊心便把冰凉的枪管就捅进了那翼人嘴里,弄得对方的气势瞬间萎了,甚至还能看到她眼眶里的泪珠。
浊心脸上多是烦躁:“听说这里不能犯杀戒,但你们上来就要杀我,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