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屈星越眼前的是甜蜜的港湾。
还不仅仅是是在屈星越面前温柔贤惠的银狐。
就连周围的那些桌椅板凳都开始朝着屈星越喜欢的方向发展。
例如那个外形飞船风的座椅。
以及一看就马力超强的电脑。
都是屈星越小时候想要的东西。
这个世界正在朝着屈星越喜欢的方向发展。
但是这同时也加深了这个世界的不真实性。
“先是噩梦现在又是让我梦想成真...这是要夺舍我的节奏啊!”
在屈星越小时候看过的修真小说里,总有那么一些想要夺舍他人的人,会用美好和痛苦两种幻境轮番折磨对方,直到对方的精神力归零。
对方的身体就会归她所有。
在屈星越眼里,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距离图穷匕见也已经不远了。
想到这里,屈星越默默的说道:“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而在屈星越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停滞在了当下。
银狐依然挂着幸福的笑容。
那对绝美的异色瞳里满是对屈星越的爱意。
屈星越很想伸出手摸摸对方的脸蛋,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对于幻境来说越是留恋,就越是难走出来。
屈星越伸出手,默默的撕开了幕布的一脚,而一个身影也从中浮现而出。
对方的长相和屈星越不说是极像,可以说根本就是一个人。
黑色的长发,红色的双眸,唯一不同的事对方眼睛里仿佛缺少了些什么。
或者说那是一种名为淡漠的情绪。
既像是看破了这世间的一切,又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但是具体是什么,屈星越却无法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屈星越甚至希望自己没有出现在这里。
但是对方不会平白现身,乃至于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古怪的地方都是在对方的指引下完成的。
对方没理由一句话不说的就放屈星越离去。
抱着这个想法屈星越默默的走上前去。
眼前和屈星越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虽然处处透露着神秘,但是不知为何屈星越却从对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杀气。
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想要亲近对方的感觉。
而就在屈星越距离对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对方终于站了起来。
一对血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屈星越去看。
那眼神就像是想要从屈星越的脸上找到什么漏洞似的。
哪怕屈星越自问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做过什么丧良心的事情也是不由的被对方的眼神看的一阵发毛。
而就在屈星越想要主动开口的时候,对方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如同百花绽放,屈星越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笑起来也可以这么美。
此时的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或者说是自己的另一面。
“所以,另一个我,为什么不在我为你编制的梦境里沉睡?又为什么打破着难得的静谧?”
对方似是在质问,但是看在屈星越眼里却觉得对方更像是在吟诗。
因为只有诗词才能够这么优雅,也只有诗词才能够如此放浪。
屈星越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而已。
在冷静之后她反问道:“那你想怎样,想取代我吗?”
屈星越这句话想都么想就问了出来。
在说出口之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修饰一下在说出。
这样直截了当的话显得自己很没有逼格。
但是对方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因为梦做久了,也会渴望现实中的打击呀!”
厌世,自私,傲慢,几乎屈星越所有讨厌的标签都能从这另一个自己的身上找到。
但是屈星越却离奇的无法讨厌对方。
那感觉就像是否认了对方,就是否认了自己的存在一样。
“所以,你到底是谁?”
最后自认词汇量不够的屈星越想要用最快的方式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
“我是你呀!”
对方在这么说之后优雅的在屈星越身旁转了一圈,然后继续说道:“我是你,然后你也是我,但是我又不是你,你又不完全是我,但是我们却是同一个人,谁也离不开谁!”
在说出这句如同绕口令一样的话以后,少女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是前仰后合,让屈星越不由得觉得对方有病。
“等等这么想的话,不就是我自己骂自己有病了吗?”
屈星越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她已经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和对方其实是一个人了。
少女在一顿调戏屈星越之后也说出了叫她来这里的目的。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那是我当年可以做到但是却没有去做的事情,这事情的原因,就是我姐姐,或者说该叫"妈妈"吗?”
在对方这么说之后,屈星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这种恐惧在之前她遇到各种童年阴影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分毫。
但是少女这一句看似平平无奇的话却让屈星越心神不定起来。
而对方却还觉得这样不够。
“屈星越,你所有的记忆都只是有人想让你这么觉得,你就没觉得奇怪吗?嗯?我亲爱的。”
被对方这么一说,屈星越一下子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一切,好像哪哪都很奇怪。
和自己不亲近的母亲,总想杀死自己还一连十几年没有出现过的姐姐们。
以及妈妈竟然瞒着自己到18岁才告诉自己是妖怪的事。
这种事在其他同学家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就算是说出是为了让自己了解人类的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
想到这里,屈星越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那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呀!"
屈星越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然而对方却是不紧不慢的从她手里挣脱,甚至还给自己和屈星越各沏了一杯茶。
一副想要尽地主之谊的话。
如果这里也能算得上是土地的话。
如此招待,却偏偏对于屈星越的问题不做回答。
搞得屈星越一阵心烦意乱,但是又不好意思去直接问对方。
因为那样会给屈星越一种很失礼的感觉。
哪怕是面对另一个自己,屈星越也不希望做一个粗鄙的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屈星越茶杯里的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终于,对方再次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