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切都是虚假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衔尾蛇将目光投向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总感觉有些奇怪的地方，但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不仅如此，好像还有人在瞒着她些什么。
秋染墨似乎知道些什么，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说，不过，衔尾蛇并不在意，因为人总是有秘密的，无论是谁，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
或许，秋染墨就是做了一些不能告诉别人的梦，所以做出了隐瞒。
但显然，衔尾蛇没有预料到，秋染墨所隐瞒的，是一个极其关键的信息。
而且，还不仅仅是这样。
虽然衔尾蛇对时与梦不是很了解，但在她看来，时不会无缘无故做出那种事情，所以，肯定是她在梦的身上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那样做。
尽管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没有关系，对她而言，问题不大。
衔尾蛇是这么想的，直到刚才。
“不是，你们这么瞒我？”
衔尾蛇有些无法接受，一般的情报，隐瞒了就隐瞒了，她根本就不在意，但这玩意......
关键情报欸，这也能隐瞒的吗？
她不理解，真的无法理解。
早点知道，她早就放弃那些无用功，去做应该做的事情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
对此，时能怎么说呢？她也不知道啊。
虽然时看出来了，梦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没有告诉她，但作为姐姐，她选择了纵容。
可她同样也没有想到，梦瞒着她的，居然会是这种事情。
“不知道？我不信。”
对于时的解释，衔尾蛇是不相信的，不知道你做那种事情？
看出了衔尾蛇的疑惑，时轻声解释道。
“我只是看出了小梦在说谎，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我真的不知道她隐瞒了什么。”
“算了，看来，那就是真相了......”
虽然说这个真相有点扯淡，但在找不到其他答案的时候，无论这个结论有多扯淡，它也只能是真相。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他们是真是假，这件事情衔尾蛇不清楚，但秋染墨和梦肯定是真的。
或许是被强制拉入了梦境之中，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剧情。
在衔尾蛇看来，两人的梦境，大概是因为外界有人在尝试唤醒他们，但又无法进行实质性的干涉，就只能够通过梦境的方式，对他们进行提醒。
只不过两人将这个当成了单纯的梦境，没有深入去思考。
也许是力量不足，秋染墨的梦境太过模糊，而梦的梦境像是噩梦，让她产生了排斥。
导致两人一直都无法接触到真相，直到他们相遇。
因为他们的相遇，外界消耗更多的力量，改变梦境的内容，给予他们更多的提示。
在衔尾蛇看来，这就是梦境发生改变的理由。
尽管差了很多，但整体来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解释。
“呐，时，如果你的存在只是虚构的存在，你会怎么做？”
“我......”
时不知道，直到现在为止，她基本上都是为了梦而活，没有自己的目标。
如果虚假的是梦，那时或许还会得出答案，但虚假的是她的话......那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如果我是虚假的，那么，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改变这个事实！”
如果这个世界是虚拟世界，那么她就去让自己变成数据生命，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自己任人摆布。
这是衔尾蛇的想法，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衔尾蛇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蛇才会与Lost进行交易。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蛇同样是任由Lost摆弄了，但Lost并不会干涉她的行动。
祂只是想要看到有趣的发展，至于蛇要做什么，她可以自己决定，因此，蛇与Lost进行了交易，从完全虚假的生命，蜕变成了真实存在的生灵。
所以，衔尾蛇做出了决定。
“之后，我会去找墨，跟他摊牌。”
她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秋染墨，跟他摊牌，无论秋染墨怎么选，她都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找到一切的真相，然后......
改变它！
“时，你打算怎么做？”
而时，又打算怎么做呢？
“我......”
垂下眼帘，时陷入了沉思。
她要怎么做？她应该怎么做？
梦是真实存在的，对于时而言，这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但......回忆在脑海之中盘旋。
时一直都陪在梦的身边，如果她不在了，梦究竟能不能一个人生活下去呢？
她不知道，但如果不行的话，那么，她还是继续陪在她的身边好了。
“我也去吧，毕竟......”
“我不会让小梦一个人。”
虽然理由不一样，但时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
她要陪在梦的身边，不管是在这个虚假的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
轻笑一声，衔尾蛇带着时，向着秋染墨所在的位置走去。
-----------------
被秋染墨拉着，走在马路边上。
梦看了看秋染墨，又看了看自己被抓的有些发疼的手，有些疑惑。
“小染，不开心吗？”
“梦的话，不在意的。”
虽然秋染墨因为自己的原因生气了，让梦有些开心。
但如果他因为这件事情，就跟自己的姐姐吵架了，梦还是有些难过的。
“姐姐，是很重要的。”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不好，那么梦自然不会重复这句话，但现在不一样。
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导致两人的关系变差的话，梦是会感到自责的。
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亲人就是姐姐，所以，她不希望秋染墨因为自己的缘故，和他的姐姐闹掰。
“......没什么，只是有些难受。”
哪怕只是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只是雨宫的领域，可真和上官清幽的吵起来了，秋染墨还是有些难受的。
就算上官清幽没能走入秋染墨的内心，可对于秋染墨而言，她也是特别的。
虽然只是继姐，但上官清幽依旧是秋染墨的姐姐，是他在这个世界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跟梦吵起来的时候，说到了以前的事情，说起了他的父母，他的心理阴影，秋染墨估计也不会说什么。
吵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知道梦是什么人，也清楚上官清幽的性格。
她们最多吵一会，等会就会停下来了。
可上官清幽似乎是上头了，说出了不该说的事情，所以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关系。”
轻声说着，梦拉了拉秋染墨的手，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虽然她不是很高，但还是勉勉强强能够抱住秋染墨。
抬起手，梦轻揉着他的脑袋，温柔的说道。
“梦是不会在意的，所以，小染还是不要跟姐姐吵架了。”
“但就算小染生气了，也没关系的，梦会一直陪着小染的。”
在关键的时候，梦是很有用的，就像是当初阻止了时的回溯一样。
现在的她，真的就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温柔的安慰着秋染墨。
只是，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没什么人的话，估计她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毕竟......她很怕生。
“梦姐......”
静静的看着梦，秋染墨第一次真心称呼她为梦姐。
之前的称呼更多的是对梦的一种宠溺，是因为她想要秋染墨这么称呼，所以他才会这么叫，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认为，梦是一个好姐姐。
“走吧，如果小染想继续的话，那我们就去，如果不想回家的话，那我们就回去。”
轻声说着，梦给了秋染墨新的选择。
如果秋染墨想回去跟上官清幽聊一下的话，那他们就继续去，但如果他现在不想回家的话......
那他们就回去好了，反正，这本来就是梦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梦拉着秋染墨过来的话，他本不应该回来的，至少，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听到梦的话语，秋染墨沉默了一会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轻点手环，打开了界面。
随后，他看了一眼梦，暂时将她的白名单权限移除了。
虽然梦知道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暂时还是不能够让梦知道的。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秋染墨点开了雨宫的聊天框。
【小书虫，我有问题要问你。】
【小书虫：嗯？秋想问什么，直接问好了。】
尽管有些疑惑，在雨宫看来，该知道的事情，秋染墨都已经知道了，没什么询问的必要，但雨宫还是做出了回应。
深呼吸，在收拾了一下心情之后，秋染墨问道。
【小书虫，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在你的领域之中，究竟有多少真实存在的人？】
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雨宫是有些不解的。
所有真实存在的人，秋染墨都已经接触过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她这种问题？
不过，她还是给出了答案。
【小书虫：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九个人。】
秋染墨、雨宫、上官清幽、星巡、衔尾蛇、时、梦、梅比乌斯，以及......蛇！
一共九个人，但这个答案却让秋染墨微微一愣。
啊？九个？
不管他怎么数，似乎都只能够数出八个，九个是什么......啊。
想到梦境之中一直提醒他的，那个和衔尾蛇十分相似的存在，秋染墨找到了答案。
算上蛇的话，确实是九个人。
【了解，谢了。】
回了一句，秋染墨关掉了聊天窗口，随后，做出了决定。
“走吧，梦姐。”
“嗯。”
牵着秋染墨的手，梦跟在他的身边，向着他所选择的目标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