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好不容易才被救出来的博克伯爵现在见不到水,只要看见流动的这玩意,她就感觉满嘴都是鱼腥味儿。
只能摆着檀香木桶不停的呕吐。
在她后面,罗顿行省的大贵族们又一次聚集了。
“这次是确定了,那位帝都的殿下确实想和我们过不去。”说话的人不像大地主,倒像一个孔武有力的强壮将军。正是之前踩踏农田行动中,负责调动、联络军队的约菈爵士。
“唉,果然这批土地不是怎么容易就能吃掉的呀。”穿着长袍的女人叹气,轻轻摇了摇头,拍着手将其他大贵族的视线吸引过来。
“笛莎,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的计划可是彻底的失败了。”博克伯爵抱着木桶,瞪着她青蛙一样的眼睛看向长袍女人。
“对呀,没了军队,还怎么威胁那些农妇低价把农田卖给我们。”
“是啊,好不容易的机会呀,难道要错过吗?”
大贵族们用她们尖细的声音不停的嚷着,吵的长袍女翻起白眼。
“谁说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贵族们又安静下来。
“嗬,难不成你们是觉得这样好的事就一点阻力都没有?和我们是政敌的首相夫人殿下能把这样大的资源拱手让给我们?”
“醒醒吧,傻子们。我们的那个行动只不过是试探罗顿军方是甘愿在哪个方向而已。”
“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偏向殿下的中立。得出这个结果,我们就已经成功了,不是么。”从长袍女口中丢出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撼贵族妇人们的心。
眼见这些满脑子都丢在窑子里的美娇男上面的蠢人同伴总算是回过神。长袍女有了一种想扶额的冲动。
该死的,国家危难,和这帮蠢人一起,她得多费多少心力才能趁机捞上一笔呀。
向她这样的高智力贵族,加入首相大人的新贵派才是正经出路吧。
“笛莎,你是说我们的目的达成了?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好!”约菈凑过来,用期盼的眼神盯着长袍女。
被这家伙的视线盯着,整的笛莎实在有些无语,她清清嗓子说了一句话:“罗顿行省有很多阻塞大河的水坝,而近期就有一场大雨……”
“你是说,炸坝淹人!对呀,死人可不需要农田,只要把这些农妇都给…哼哼。”博克伯爵眼前一亮,不很好看的脸变得更加狰狞。
“真没想到,你平时又怂又小聪明的,居然这次这样狠。”约菈也赞叹不已的连连点头。
大贵族们眼睛一亮,实在是被这好注意给惊到了。
“愚蠢!短视!你们这些蠢货能不能文明点!我是想说,那些水贼接着暴雨的机会,屠掉一两个村落,威胁河坝在正常不过而已。”
“你们居然想直接炸掉。人都淹死了,谁给我们养羊!一群蠢才!”笛莎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她此刻很想把这帮玩伴都给丢到河里。
“哦…原来只是这样啊,真没意思。”约菈的热情一下子就又消散了。
博克伯爵却若有所思:“是啊,不需要全部淹掉,只要能威胁到那些贱民就好。而且,我们几家都养了好几只山贼水匪队伍。”
“这件事,我去干了。”博克伯爵的脸异常的冷漠,“我能联络一队教国背景的匪徒,绝对不会牵连上我们。”
“何况,我很想报仇……”
“那就交给你了。但是,记得,千万不要招惹那位殿下,伤到他,我们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笛莎丢过去一张纸。
“老规矩,一起按印吧。”
……
“殿下真是英明神武,今天坐在战马上的英姿真是太美了,那种魅力简直让所有看到的人都要追随您呀。”茜尔维拉殷勤的走到夏尔身后,狗腿子一样帮着换红茶,递文件。
如果不是担心搁旁边捶腿捏背可能会唐突佳人,被踹到一边,她准就啥都不管不顾的开始侍奉起来了。
真是狗腿子!
丽娜•缪兰与她的妹妹阿罗雅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用不知道是羡慕还是鄙视的眼神盯着茜尔维拉。
夏尔倒是颇为受用,今天欺负贵族实在是爽,果然,欺负穷鬼一点意思都没,欺负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才有感觉。
用小手拎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了大半杯,他突然眉头一皱。
不对,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余光瞥见此刻又悠闲下来的茜尔维拉,夏尔灵光一闪,明白过来:缺了个挂件呀呢。
眼镜娘女士的袖口突然被拽住,她殷切的看过去,被拉到夏尔前面。
娇软的脚脚撞了撞她的膝盖,眼镜娘很识趣的跪下来。白皙晶莹的脚丫踹过来,停按在她的胸口。
“给我按摩。”夏尔的声音刁蛮又不近人情,完全和那种久居深闺的恶役大少爷们一模一样,尤其是配上他眯起的眼睛。
茜尔维拉总感觉那视线里尽是嫌弃与鄙夷,薄薄的嘴唇也是微微的撅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欠揍(?)模样。
她心中又是一荡,虽然表情是这样欠揍,但是这殿下的容貌和诱人的身段却完全让这嫌弃脸变成另一副样子了呀!
至少茜尔维拉看着,心里立时就有了一团难以压下去的火焰在从小腹延伸到大腿,让她恨不得抱着殿下的脚丫,小腿就开始猛嗦。
但是她可是理智的文官。怎么可能会真的做那样失礼的事情。
殿下,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呀。茜尔维拉埋怨着,自觉的开始做起捏脚小妹。
可她的余光突然瞥见夏尔的眼神:除了表层的嫌弃,怎么似乎还有深邃的冷漠与若有若无的笑意。
眼镜娘被这样的眼神给吸引,居然又继续看下去,呆愣愣的盯了许久。
直到又被殿下的脚脚给踢了一下胸口。
“继续。”夏尔逐渐泛起冷意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去,茜尔维拉惶恐的回过神,又重新忙碌。
虽然……她仍然在想着刚刚的眼神。
那样的视线,殿下并不是一无所知吗?而是单纯的喜欢这样逗弄自己。
茜尔维拉心中突然一荡,那是不是说,她是特殊的,也许还能有那样的机会。
不,不对。那种冷漠骗不了人。如果自己真的敢发疯,怕是会被连皮都扒下来吧。
眼镜娘打了个寒战。
对面的姐妹俩,看着那个该死文官的动作,更加嫉妒与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