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尔一如既往的赖在床上睡懒觉。
就算暖暖的阳光已经撞进来,他也依旧的毫无感觉,甚至感觉这种时候睡的反而更香了。
可某个闯进来的家伙不懂风情,砰的一下撞开门,直接扑在他的身上用最大的声音大呼小叫起来。
“殿下!不好了!”茜尔维拉扑在蚕丝被裹出的“蚕蛹”上,疯狂的摇晃里面还想继续赖床不起的夏尔。
“唔。”夏尔被晃的很不舒服,烦躁的探出脚塞在眼镜娘的怀里想把她推的远远的。但是眼睛娘却依旧不解人意的在打扰他。仍在折腾他。
“啧,蠢家伙。我要睡觉,别打扰我!”夏尔猛地掀开被子,起床气惹的他十分火大的一手拉住茜尔维拉的衣领,又用空余的那只手指戳了戳她很有弹性的鼓鼓囊囊。
可即便他已经表现出这样抗拒的样子,茜尔维拉依旧没有离开。甚至还逾越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处。
“殿下,真出大事情了!有匪盗袭击克洛洛领,您上次去的那个烂河镇和另一个村落都被屠村了。”眼镜娘急的说话跟喷火一样,一股脑全给吐出去。说话时,甚至都把眼睛给闭上了
可是,说完后,她又察觉旁边突然静下来。茜尔维拉迷茫的张开眼,马上就被吓了一跳:夏尔那张好看的小脸现在已经贴在自己脸旁,正用他那对深邃清亮的黑色眸子盯着自己。
两人的鼻尖都贴在一起,她甚至能隐隐的察觉到夏尔细微的呼吸。
茜尔维拉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起来,满脑子都是眼前一脸认真的美少年。直到夏尔突然用冷峻的语气出声才回过神。
“茜尔维拉,详细的说明情况。”
“是,殿下!”眼镜娘全身起了个激灵,大声的回答。
“发生屠村的地点都在克洛洛领,一个是烂河镇,一个是火鲁鲁村。”
“两个村子的共同点是都曾经剧烈的反抗过罗顿贵族推行的改农为牧,特别是烂河镇。您上次还带着要塞的士兵去痛打过去欺凌农民的贵族。”
“此外,贵族的领地似乎也都有被攻击过。博克伯爵,约菈勋爵都说她们的卫队和匪徒有过冲突。”
“不过,贵族们说她们的卫队成功的打退劫掠的敌人。”
茜尔维拉大声念叨着自己得来的消息,即便已经知道,重新说一遍,依旧是一阵心惊肉跳。
两个村子,足足上千人呀!就这样一起全死了!只有几个躲在暗角的老人孩子逃过一劫。
眼镜娘感觉自己念的不是文字,而是刀剑血肉组成的苦涩泪水。
“呵……呵呵。击退?真是…拙劣的贵族。欲盖弥彰!”夏尔冷笑着,他对帝国贵族武装的武备松弛再了解不过了。就靠着那群平时只知道骑男霸女的武装家丁,真遇见大事,一哄而散是唯一可能。
“是的。”茜尔维拉低头,用低沉的声音也这样说。
眼镜娘虽然是文官系统典型的昏庸官吏,但年轻时也曾是有过治国抱负,妄图让帝国再次伟大的热血少女。
即便是热血冷却的现在,也只是学会了文官必修课的善用套话,懒政保守罢了。最最关键的冷血无情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也是因为如今的茜尔维拉还太“缺乏”政治的“成熟”,此刻心情也是颇为低落。
唉,如果没有新贵派办理的国立大学,眼镜娘也是这样的农妇呀。
“茜尔维拉!”夏尔冷笑片刻后,又突然大声呼喊眼镜娘。
“在,殿下!”茜尔维拉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殿下,心中有一种预感:马上就要发生大事情了。
“现在去准备,我们马上出发前往烂河镇!”夏尔的声音不同寻常的大,像是暗藏着什么宛如雷霆一样的怒火似的
“是!”茜尔维拉用同样大的声音回应,立即转身打算离开殿下房间去准备相关物品。
只是,马上就被拦下了。
夏尔飞快的踹过去一脚,踢打在眼镜娘丰腴的大腿处:“我是说帮我准备!呀,怎么还不懂,帮我更衣呀。”
烦躁的夏尔很想跳起来暴揍茜尔维拉一顿,这个自己的狗腿子怎么明白自己意思这么难。
简直比傻小白还要笨!
“唉?”茜尔维拉迷茫的歪着头,把身体转过来。
此刻,夏尔已经瘫在床上,身体四仰八叉的摊开,身上的丝绸睡衣更是被刚刚的动作影响,肩膀处的布料都已经被扯开。
“赶紧!”夏尔又拿脚压了压眼镜娘饱满的大腿,在她白皙软软的肌肤上留了一个小小的红印。
随后就缩回身子,闭上眼睛。一副花枝招展,任人宰割的模样。
茜尔维拉吞咽了一下口水,将手掌探过去。
先是扶起夏尔的身子,将他睡衣的扣子给扯开,又把这布料洋葱一样层层的剥开,露出内里白皙到接近透明的肌肤。
眼镜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身子不知不觉的靠近了一点,连软球都压在他的背上。
心猿意马如放肆的野兽一样几欲挣脱她脑子理智的束缚。还好,她假正经的人设还是让眼睛娘成功压制下去这些欲望。
何况……他们等下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情。两个村镇,上千条人命的苦涩还等着他们去处理,她怎么能沉溺于这些。
必须要给那些妄死的农人一个交代!
茜尔维拉平复呼吸,眼神又变得平和清澈,目不斜视的帮夏尔褪去睡衣。
眼镜娘又拿起里衫,一层层的披在殿下的身上,整个穿衣过程都不再有什么逾越的举动。
她看不见的角度,夏尔的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像是给某个人选批准了合格一样。
白色里衣和藏青色的短裤都已经穿戴在身上,茜尔维拉握住夏尔的脚踝,又拿起一个黑色的腿环穿戴上去。
马上,闪闪发亮的运动风贵族美少年——夏尔闪亮登场!
在身上套了件防尘用的披肩,夏尔搂着茜尔维拉的脖颈:“备马,立刻出发。”
“是。”眼镜娘轻轻的应了一句,托着殿下的身体离开卧室。
两人走后,屋子的一处阴影扭曲了一下,伊莉丝打了个哈切,走了出来。
“呼,还是跟过去吧。那帮贵族那么坏,万一要对夏尔先生不利怎么办。”大龙娘嘟囔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