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上的面包人:好】
好,非常好。
看见对方极其短暂且迅速的回信,越梦不由得虎躯一震,遂猛地大吸几口气,拽起了在一旁睡意深沉的小白花。
“吱?”
白花遂人性化的发出了不解的疑问,但很快就一点反抗能力没有的被扔到了阳台边的废花盆上。
“你滴,一会儿,不要发出任何动静,懂?”
越梦见状,蹲在白花面前小声的警告到。
“吱吱——”
那花遂点了点头,一副已经将嘱托了熟于心的样子。
“好,加油,干好了给你施肥。”
越梦拍了白花两下,一副爷看好你的样子,转身出了阳台。
以一副即将赴死的姿态,向着门的方向走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一路上几乎是挨着墙蹭过去的。
笑了,一会儿不出意外就要和那个女人进行一番各种意义上的斗智斗勇,一个不小心就要“摸不到头脑(物理)”的那种。
放在这种基础上,论谁都无法做出什么完全从容的姿态的好吧。
各位,先死为敬!
咔——
“你,你好啊?”终于,携带着些许不自信,越梦率先开口说道。
“你好。情况你都知道了?”
“知...知道什么?”
“不知道?”秦子音微微皱眉,手往后收了收。
前两天见过对方干架的前置动作的越梦知道,这是要拔刀...啊不,拿书的样子。
很显然,对方已经起了要对自己发动“大记忆消除术”的心。
为了脑袋不挨那么一下,越梦连忙补充道:
“咳咳,如果你是说哥哥的朋友什么的,略知一二...”
这个时候,想要自救,第一步自然就是尽可能的往出爆些信息,这样可以死的慢一点。
而且说话故意沾点亲带点故,可以尽可能的提高说话的成功率。
“...果然,你是?”
啊?
越梦挠挠头,没有回话。听到这句话后,微微脑补过一遍的她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自己昨晚和秦子音是打过对面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的人生不就是,直接顺利进入头七阶段?
嘶——
再一回想怜的警告...
越梦心底就更慌了。
这一慌,她就想起周围可能“露馅”的东西。
比如说,沙发上当初自己随身扔下的胖次、还有自己床上躺着的小白花。
那个花...希望它能够安定一点。
不然,她现在就要开始思考如何拔腿开跑了。
“你是他的妹妹?”
“我是。”
我必须是。
好在,秦子音似乎没有往哪方面去想,她的问法虽然有些吓人,但总体的方向听起来还是很安全的。
想到这里,越梦不由得暗中松了一口气。
“那...”
“您请进——”
所以她说话也稍微随意了一点,随意到反应过来了的她,想要立刻粘住自己的嘴。
我刚刚说了什么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
“...也好。”
反倒是秦子音看着表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越梦,沉思一阵后便应了下来。
此刻越梦也不好去阻止她,只好乖乖错开身子,以一种礼貌的姿态将对方送进了看上去不甚整洁的客厅。
至于客厅...规模不大的一个房间,除了有个桌子、沙发以外,几乎一干二净。
换言之,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见放在沙发上的青白胖次。
毕竟,被那种分泌着粘腻液体的触手抓住打了屁股,当初这个胖次,其实是湿漉漉的那种...
为了涂药,那必须就要脱下来的。
之后的各种事情影响下,她就一直没穿。
而秦子音很显然,是个不瞎的人。
她巧妙地避开了那个胖次,坐到了一边去。
但是,她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那个胖次!
到了越梦走近的时候,秦子音才终于收敛了些,转过脸望向越梦。
“你们兄妹关系,挺开放的?”
“没,没有。这是我前两天新买的,忘记收回去了而已。”
越梦连忙摇头否认,遂一屁股坐在胖次的位置。
你别看了,亲。
回来之前她照了下镜子,好消息是:她的红瞳变回绿瞳了;坏消息是:她的样子没变,变的只有眼睛。
但是毕竟眼睛是一个人五官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大多数人记录人脸最关键的部分。
当时秦子音离自己的距离比较远,也怎么想都不像是可以这么远记下自己容貌的主。
应该...还算安全吧?
她心底盘算着。
“哦,那就好...”
什么叫那就好啊?!
不知为何,越梦从对方口里的那就好中听到了些许不太美妙的意味。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件事: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魔法少女这个职业,容易产生“姐妹,想扣你”的情感。
毕竟战友天天生死相依,日久了生情的不在少数。
不不不,她怎么看都是个独来独往的,应该不至于...
“那我来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子音,魔法少女,你哥哥的朋友,来送些东西给他。”
“哦哦...我哥他不在了。”越梦心底有些混乱,随**了猛料。
“不在了?”
啊,我刚刚,说的啥?
望向秦子音紧缩的眉头,她浑身一颤,连忙解释道:
“我是说,他出去瞎逛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几天这个屋子只有我一个人住。”
“这样啊。”秦子音点点头,看样子认可了这个解释。
“那这些资料你先帮他拿着,对了,不许偷看。”她从身旁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大叠厚厚的纸张,第一页由一张白纸覆盖,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
“啊好的好的...”
越梦点点头,顺手接过,笑着回应道。
“那就...”
嘭——
秦子音见状就要起身离开,越梦甚至内心都半路开起了香槟。
然而此刻,阳台却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响。
说是闷响也不尽然,更像是什么东西从阳台掉下去了一样,但偏偏又没什么后续的动静...
谁?
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小白花搞得。但毫无疑问,不能让秦子音去阳台。
她也许会是脸盲,但绝对不是真的瞎,怎么可能认不出昨晚同款小白花。
“额,也许是什么东西倒了吧,我一会儿去看看。”
对上秦子音突然看过来的双眸,越梦摸摸头,如此说道。
毕竟如果真露馅的话,这脑袋以后还能不能摸得到,就两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