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显然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到的秦子音怎么可能会因为越梦心底的吐槽而现身。
她此刻还在忙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让她完全走不开的事。
例如,整理烂尾楼的一些烂摊子。
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整理一些线索、加固此处的封印,基本来说,要是真的忙起来,想要天黑前回去都是奢望。
好在这里离市区的距离,对于魔法少女来说其实不算是太长,也就两三分钟?
魔法少女,通勤的神。
但是很显然,这个烂尾楼的情况相较要复杂的多得多,事情也自然要麻烦的多得多。
“你觉得之后有人来过这里?”
“有,能感受到气息...”
将手上的碎石块扔掉,秦子音转头看向在自家身边飘荡的尖牙。只有舌头与牙齿的那种,就这样漂浮在虚空之中,怎么看怎么吓人。
“什么气息?”
“不知道,熟悉,但不完全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遇过,又好像是完全未曾遇到过...”
“禁止谜语人。”
听完对方的论述,她面色一沉,一字一句地提醒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职业病,反正在秦子音的印象里,这群长得奇形怪状的玩意儿一旦不提醒着点,动不动就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臭谜语人滚出魔法少女世界!
她强烈怀疑,这群家伙是真的可以在日常聊个天的时候,蹦出什么“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的吊话的。
毕竟让它说点推测都能表述成这样,可想而知它们平时到底都是些什么精神状态了。
“就是,似曾相识?”
那尖牙倒也不生气,呲了呲它那瓦亮的雪白大牙,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罢了。”
见状,秦子音叹了口气,幸好她今天没有来顺便封印掉这个节点的打算,否则...
在这个坑货队友的保护下,她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安全感。
“那就走吧,先回去再说。”
遇事不决,之后再谈。反正这个节点已经被大略封印过一遍,接下来的事情不过是加固罢了。
至于加固这种事,不见得就很急...
“嗯?”
如此想着,秦子音转身便准备离开,余光却突然发现一条白色的丝带正朝着自己刺来。
危险!
她的脑中下意识反应到。
于是她连忙侧身躲过丝带,又向后退上几步,这才总算站住了脚跟。
“啊,身手不错嘛?”
一声略带几分调戏意味的轻笑从废墟中传来,秦子音眼睛一下便指向了她的方向。
那是一个带着纯白色面具的女人,披着一身说遮没遮的长袍,只能看出她的身材当是属于高挑的那种。
至于其他的,看不出。甚至想不起来相关的资料。
‘是被什么魔法给挡住了吗...’
秦子音心底暗想,她有点不太理解对面的穿搭。谁家用魔法挡脸了,还会给自己扣个面具口牙?!
果然,喜欢往这个烂尾楼里逛的,都是一群神经病。
心底骂上一句后,她也只好调动魔力...
闪亮的光芒从她的身上闪烁而出,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属于魔法少女衣装的法师袍便以覆盖了她的娇躯。
魔法装束...
是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叫的如此朴实无华,反正这套衣装就叫魔法装束。
它是魔法少女内心的一种体现,也是其力量的化身。
法师,省事,法爷,爽。
当初刚成为魔法少女的她是这么想的,所以有了法师袍。
大概。
“你谁?来干吗?”
秦子音拿起法杖,指向一动不动的白袍人,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是谁,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听到对方的话,她微微皱眉,低头看向脚下:
一条丝带不知何时卷到了她的脚踝处。
“即使不知道也没关系,你被绑起来的时候,自然就清楚了~”
唰唰唰——
大量丝带突然增生,卷向秦子音的双腿。
“今天,就先作为‘人偶’,好好陪我玩一天吧?”
...
.
没眼看了。
越梦有点怂的凑着墙边走去,但却依旧发现了一只又快又黑的甲壳生物在自己面前疾驰而去。
美洲大蠊,俗称蟑螂、小强。
小吗?她觉得不小。
一根手指大的玩意能叫小?
讲真,越梦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带劲的场面:
一只只又黑又大的虫子在自己家地上扭曲阴暗的奔跑,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嘶吼的、翻滚的、爬行的。
嘿你还真别说这虫子搁白地板上一放,一只只的怪像黑芝麻的哈——
焯!
阻冲之救命!
这个时候,越梦只好寄希望于白花,希望它能够支楞一点,干翻这群虫子。
现实表明,阻冲之还是爱她的,周边的虫子只要一靠近它,就会被当场吸干,变成一个个不会动的黑色虫干。
嘿您还真别说,怪像黑芝麻的嘞——
越梦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吃黑芝麻了。
可惜,虫子依旧源源不断,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是听到了越梦的想法,白花伸出一根触手,指向了那个广场,也就是一蛆虫所在的位置。
“额,你是说,这些虫子都是那个卵导致的?”
点头点头——
啊,合着那个白色圆圆的发光物体是卵啊。
越梦看看脚底下的“黑芝麻”,向着白花继续问道:
“那你,能解决那个卵吗?”
点头点头——
越梦又转头看看手机上,不断向着自家小区靠近,像极了丧尸围城的蛆虫们。
以及倒在地上,可能还在不断增多的人...
干了兄弟们。
她当即端起花盆,抓上自己一身黑的“经典皮肤”,就向外走去。
啊,你问刚才?
当然是穿着一身秋衣秋裤...
嗯?
越梦脚步一顿,她好像突然理解秦子音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会这么奇怪了。
在自己哥哥家里穿男士秋衣裤的漂亮女孩子...
要么,兄控;要么,纯懒且和自己哥混的熟;要么,没啥边界感。
而向上三项,很有可能都存在。
‘她不会把我当变态了吧?’
答案似乎不太肯定,但好像有些八九不离十的可能性。
嘶——
算了算了...脸已经要不得了。
抱着阻冲之,越梦就这样走出了房间。
至于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当然是就万民于水火之间——
尤其是家里的虫子们。